宫无情勾起嘴角邪魅一笑,痞痞的吹了吹手指甲:“那些人啊!在后山躺着呢!你们是来给他们送尸体回去的?”
烈蹙眉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只当所有人准备上前时,原本还站在门口的宫无情便不见了踪影。
“大爷今天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一道阴柔的声音停留在空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只是宫无情其实并没有走,只是藏匿到一边的树上,他现在的状况还不能和他们面对面的打斗。
该死,到底是谁要毁了云狐寨?这八九年从来都没有人插手过这件事,这寨子是自己多年的心血,居然就这样没了,不管事实是怎么样……都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本准备离去的烈,忽然眼角余光瞥见房内躺着一个白衣女子,而那身影像极了一个人,便二话不说便踏进查看。
而当他将女子抱起扶正的时候,脸上的冷硬立马被一阵欣喜若狂所打破:“公主,是公主!”接着蓦的站起身子,看向身后几个手下。
“你们几个快去发消息告诉王,就说找到公主了!”两年多了,已经两年多了!天知道王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想着烈便一把抱起凌月破,脸上有些担忧,因为女子全身冰凉,此地不能久留,必须要赶紧找个大夫。
“门主,在后院找到一个昏迷的小男孩,是否要一起带上?”一名手下恭敬的汇报道。
烈点点头:“你们在下去搜寻,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立即向我禀报!”说完便抱着女子的身体往外走去。
而在树上的宫无情眼眸却眯成一条线,刚才那头头叫那女人公主?难道这一切都是个局?等着我上钩?为的就是彻底铲除云狐寨?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女人的心机就太可怕了!
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宫无情从树上一跃而下,一道光芒闪过,变成一只红色的小狐狸,窜到丛林里消失不见。
三日后。
御书房中,北堂月卿一身金黄色的纹龙锦袍,发丝高高束起,脚踏黑色蟒靴。俊美的脸上有着阵阵焦急,在房内不停的踱步走来走去,心中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兴奋。
两日前他收到烈的消息说是云狐寨的所有寨人都已经铲除,只有寨主宫无情逃脱,但是在摘自中居然发现了已经失踪整整两年多的魄儿,这怎能不让人震惊?
于是他立马下达命令,要他们三日之内必须回到炎冥。
“怎么还没到?”北堂月卿拧眉,心中有些不安,因为来消息的时候,同时还说到魄儿受伤昏迷不醒,情况有些紧急。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一名宫人拘谨的弯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北堂月卿停下脚步,一把提起宫人,急切的询问:“是不是公主回来了?”
宫人有片刻的愣神,因为王从来不管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如此失态过:“是,公主已照皇上之前的吩咐被送到追月殿,御医们正在会诊!但是……咦?”宫人一抬起头,刚才还在原地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追月殿。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一派奢华,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直径达一米的大柱子撑着楼顶。其中,围绕在御座的六根是沥粉金漆的蟠龙柱。
御床设在殿内高两米的台基上,前有造型优美的仙鹤、炉鼎,后面是精雕细刻的围屏,整个大殿装饰得金壁辉煌,既庄严又富丽堂皇。
房内的精致香炉中,飘出缕缕龙涎香,沁人心脾。
莫约五六个御医围着龙床上的绝美女子团团转,轮流的把脉,研究出最有用的药方,然后给站在另一侧的烈汇报。
“恩,那就按你们的药方下去开药吧!”烈眉头紧皱,口气有些沉重。
这件事情是一定要向皇上汇报的,可是……
“皇上驾到!”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房内的安静。北堂月卿急躁的踏进追月殿里面,直奔床边。
“属下参见皇上!”烈单膝跪地,抱拳低垂着头。
北堂月卿只是随意应了一声,但是视线一直都没有从女子的脸上移开,是她,是魄儿,她真的没死!她回来了!
“她现在的情况如何?”北堂月卿轻轻的抚摸着凌月破苍白的脸颊。
房内一阵死寂,北堂月卿挑眉转过头,见到烈的脸上居然有些犹豫,顿时觉得不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烈愣了一会,然后为难的开口:“皇上,可以到外面说吗?”
北堂月卿皱眉颔首,然后站起身往殿外走去,烈则恭敬的举步跟在后面。
“魄儿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北堂月卿站定在辉煌的殿外中央,肃立的看着身后的人。
烈沉默了片刻,才将刚才御医告诉他的,和之前在路上请的那个大夫说的都如实向北堂月卿禀报:“公主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深度昏迷,但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生命危险,这让御医也觉得奇怪!不过公主大概没那么快可以醒。”
“还有呢?”北堂月卿面无表情的询问,照烈的个性一定还有其他事情,不然绝不会有那种拖拖拉拉的神情。
闻声,烈紧蹙眉头,猛的弯腰跪了下来:“皇上,属下保护不力,请降罪!”
听了这话北堂月卿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上前一把拉起烈,略带怒色的问道:“我现在要知道的不是降罪,而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