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逐渊虽然才两岁,却出奇的爱好练武,别看他才屁点大,但身手却一点也不含糊。也许这也是继承了凛儿和桐儿吧!
想到这风离之的眸子又不禁的黯了黯。
逐渊却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巴:“师公每次都是这么说,可每次娘亲都不醒来!逐渊不理师公了。”说完就往殿内跑去。
风离之看着那无小小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又将目光转向池中人,看着女子那绝美的面庞,风离之皱了皱眉角:幻明天……应该会醒吧!
这句话他不知已经说过多少遍,可依然没有任何的奇迹发生。
这两年他们一直都住在夜雪皇宫内,虽然地处荒芜人烟,但是对风离之来说却是一件好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他要去别地采购什么东西也是小事一桩,以他的速度,别人要走上一天的路程,他只需花上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到达。
子时……
夏末初秋的夜晚,在这座偌大的宫殿内,无疑是最美的,寂静的周围只余下虫儿的叫声,月牙散发出的金色月光静静的洒在大地之上。
虽然外面凌乱不堪,但是雪池周围却是一片宝石般的光芒,无数的萤火虫拖着亮闪闪的身子不停的围绕着女子的身体飞舞着,有些如蜻蜓点水般的嬉戏荡开的涟漪。
一股奇异的香味充斥着整座宫殿,像是在做着某种神圣的祭祀。
仙境般的画面,此时朦胧一片,如梦似幻。
就在这时女子那如画扇般的长密睫毛突然一阵抖动,睁开了一条线,一双淡紫色的眸子犹如初生般的婴儿一样纯洁,不掺任何杂质的缓缓的张开。
凌月破疑惑的看了一下周围,随即撑起身子站起,从水中举步而出,而就在她最后一寸肌肤离开水面的时候,雪池中的夜雪莲一瞬枯萎不见。
许是躺了整整两年的缘故,没走两步凌月破便脚一软摔倒在了光滑的地面上。
她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心顿时痛得有些无以复加,这段时间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差点走不出梦境。
“绯殇……”凌月破低喃的说出两年中第一句话,她的梦全都是过去那一年中发生的所有事,包括两年的师徒情,落樱镇,和翠茵镇所有的事。
天呐,她到底做了什么?她亲手杀了他的师父,还在帝宇时对他说那样的话,而他不仅没有离去,还一直陪在自己身旁。
“因为喜欢,不管是从前的尹非痕还是现在的冷绯殇!都是一样的感情,只因为放不下,便不再放下。”
“薇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这个手链呢?你也忘记了吗?这原本是一对定情物,我的上面是相思,你的是情牵!”
“我没事,但你不许出手知道吗?”
“我们不认识!你只是和我以前爱过的一个人只是长的很相似罢了!其实那天我喝多了!”
此刻凌月破脑子里满满全是他曾经说的那些话,跪坐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一双眸子死死的瞪着前方的雪池,淡紫色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打湿了光洁的地砖上。
“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忘了呢?”凌月破咬着嘴唇,双手扯着长长的发丝,拼命的摇着头。
她将要如何还他这份深情?欠他的许是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绯殇……你会原谅我吗?
凌月破嗤笑一阵,如若换了自己被这样对待,会原谅他吗?“凌月破,你真可笑,害你的,你要这般纵容维护,爱你的,你却这般伤害。”双拳死死捏住,血液流出都毫无知觉。
“幻!”一道沙哑的轻唤,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风离之有些欣喜若狂,本来已在睡梦中的他突然感应到夜雪莲的消散,便赶紧过来查看,谁知道她居然已经醒了!
凌月破止住了哭声,寻声看了过去,风离之?
而风离之看到她那双淡紫色眸子的时候,心突然一跳,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赤玉?”随即放慢脚步,一点点将女子看个完整。
不对,她不是!风离之使劲的甩了甩头,然后便上前扶起女子。
“这是哪里?我在这里呆了多久?”凌月破淡淡的看着男子如玉的脸庞,虽然脸上布满泪水,但是口气中已然没了刚才的失态。
风离之低垂着头,细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轻语:“这里是曾经的夜雪国,而你整整沉睡了两年!”
幻此刻的深情像极了当年的赤玉,虽然二人相貌完全不同,但性格却同样是冷清。
凌月破身子狠狠一颤:“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有人来寻过我吗?”抱着一丝希望,凌月破扯住了男子的衣袖。
居然过了这么久的时间,那会有人来寻她吗?会……有吗?
风离之刚想说话,就被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给打断:“娘亲,你终于醒了,渊儿好想你啊!”一个柔软的小身子,一下子扑到了凌月破的怀中,轻轻的蹭着。
逐渊一觉醒来发现师公没在身边,于是有些害怕,便出来寻找,谁知到了雪池却发现娘亲居然已经醒了。
凌月破满头问号的看着眼前的小孩,自己什么时候生了一个?随即抬起头看向风离之,以眼神询问。
风离之拧起眉角,拉过小逐渊:“渊儿乖,先回去睡觉,我和你娘亲说点事情!过会就回去。”
而逐渊的眼睛一直就没有从凌月破身上移开过,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