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多姆海威家吗?呵呵,没想到我穿越到《黑执事》的平行空间里面啦?”我微笑,看向府邸大门的眼神复杂莫名。这么说,之前对我见死不救的就是那个拽到家的死小孩儿夏尔喽。
顺着喵喵光滑的脊背摸了一把,我体内天生爱恶作剧的心性开始作祟,也不管喵喵是否能听懂,我一把抱起它,直视它的眼睛咧嘴笑道:“喵喵,我想到一个很好玩儿的主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呢?”
“喵……”喵喵讨好的在我脸上蹭蹭,琥珀色的眼珠骨碌碌的转着。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似乎还能看到一人一猫眼中闪动着同样不怀好意的光芒。
“铛铛……”我整整仪容,敲响了范多姆海威府邸的大门。
不出半分钟,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恶魔执事穿着一身优雅的燕尾服,戴着一双不染纤尘的白手套,挂着明知虚伪却仍能温暖人心的笑容,笔直的朝我走来。
初见到我的惊讶一闪而过,赛巴斯钦隔着厚重的黑色大门问道:“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完美的措辞让人在倍感尊重之余,油然升起一种想与之匹配的感觉。
礼多人不怪,小时候被家人逼着撵着学习的上流社会礼仪在此时发挥了主要作用。
行了一个标准的欧式礼仪,我笑道:“执事先生,请问你们家需要女仆吗?我是来应征女仆的。”
凭我跆拳道黑带,柔道黑带,剑道三段,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上知天上几颗星,下知地上几块泥的天才美少女,来当一个小小的女仆还不绰绰有余?哼哼,这只是我复仇的第一步,只要能进来,以后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正在兴头上的我当然忽略了赛巴斯钦眼中急速闪过的微光,等我回过神来时,赛巴斯钦已经打开了大门,优雅的接待我,如同对待贵族家的千金小姐一般,礼仪完美到无可挑剔。“如果小姐是认真的话,那就请跟我来,在征得少爷的同意后,我会和小姐商量具体的工作事宜。”
“麻烦你了,执事先生。”我点头微笑,毫不扭捏的迈着不失风度的碎步快速朝这所大院的深处走去。
黑色大门支扭合上的瞬间,我的心随之跳乱了一拍,异样的情绪充斥在心中。我不由得扪心自问,我这样不计后果不知死活的闯进来真的做对了吗?再怎么说,对方都是个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恶魔啊,我……
“小姐,会客厅在这边,请跟我来。”赛巴斯钦的声音适时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而从我走进那暗色长廊的第一步起,就注定了我与这里纠缠不清的命运。但这时的我,又如何会相信这世上有不可逆转的命运一说?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少爷,今天招聘到一个女仆。”轻轻的叩响房门,赛巴斯钦在征得小主人的同意后,才走进屋子。边摆放少爷酔喜欢喝的锡兰红茶,边报告今天的日常事宜。他唯一没有说出口的是,在见到我那双墨蓝色眼眸时,他心中瞬间跳动过的熟悉感。那是上千年都不曾有过的,仿佛至亲骨肉回到身边的亲密感。也正是因为这点,他才会留下只见过一面全身上下都是谜团的我。而这些,我都不知情。
“啊。”夏尔,范多姆海威虚应一声,表示他已经知道了。回答的同时,眼睛却一刻未曾离开过手中的报纸。仿若对身边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但又对一切了如指掌。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小男孩,是不能以同龄人的眼光去看待的。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准备晚餐了。”赛巴斯钦收拾好夏尔喝完的红茶茶具,后退到门边,弯腰请示主人的允诺。
“啊。”夏尔仍是单调的发出一个音节,但早已熟知主人这一习性的赛巴斯钦只是微笑下,就转身朝长廊走去。
“赛巴斯?”夏尔,范多姆海威猛然抬头,叫住了刚要离开的赛巴斯钦。蓝色比海洋还要深邃的眼睛注视着面不改色的赛巴斯钦,从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什么事,少爷?”赛巴斯钦转过身,微笑依旧,主仆同样的冷静镇定。不错,他是恶魔,这世上有什么值得他大失方寸的呢?要说有的话,那也早就……
纵使心中涌动着无数的复杂心绪,赛巴斯钦的脸上仍然是波澜不惊的平淡笑容。
“赛巴斯钦,那个女仆就是今天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吧。”夏尔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因为答案早已在他心中。
啊?听到夏尔的话,赛巴斯钦有刹那的惊愕,不久便恢复常态,恭敬地回答道:“是的,正是今天上午晕倒在马车前的那位少女。”不愧是他的少爷,再怎么表现的满不在乎,所有的棋子还是牢牢的把握在手中。
“嗯,你下去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夏尔淡淡的背过身,让人看不到他的脸色。
赛巴斯钦行了礼,就下去准备晚餐了。
赛巴斯钦走后不久,我一个人闲来无事,便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看看。
环顾一周后,我不得不发出感慨,万恶的皇权社会啊。
瞧瞧这房子,一个小小的会客厅就装潢的如此精美。锃亮的大理石地板,干净光滑得一尘不染,用脚踩两下,我都觉得那是对地板的玷污。
更不提墙上那副维多利亚女王的巨型肖像,走进它,我看看自己只到相框下端的惨状,不由得为自己一米六刚出头的短小身材第101次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