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他不会爱上自己,却让自己渐渐的为他失了心——
“某人?”
“必兰容若,你很爱她吧?”
“啪!”响亮的巴掌声,那绝美白皙小脸上红红的五指印,及那被狠狠推到在地的娇弱身体。完颜洪烈冷意盛然的看着她,“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呵!”有些吃力的一手撑起了摔得惨痛的身体,一手抚着那渐渐肿起的脸暇,满眼的委屈和哀伤。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她不配?不配提到他心爱女人的名字吗?心在渐渐的窒息着!
看着她那让人爱怜的笑脸,他的心竟掠过一丝的不忍。
“你说呢?”那冷酷的邪魅面孔,让玺儿此时觉得可怕和陌生。
事实真的好残忍——
“那么,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心淌着血,从何时起,她竟然对他这样的依赖?
“女人,躺在床上等我宠幸的女人!”残忍的话自他的口中冷冷的飘出。
除了若儿,女人对他而言就是那样!
小脸在听到那句话时,血色瞬间全无,那刚刚勉强撑起的身子又一次吃痛的摔倒在地。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竟是这般的不堪!
“原来是这个样子!”低喃道,全身颤抖着,呵,曾以为忘了子楚哥哥好好的待着她的夫君就好了,没想到最后竟是自己卑微的可笑!到头来,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白日梦!
不想看到玺儿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和那一脸的委屈和受伤,完颜洪烈有些烦躁的起身。
“记住自己的本分——”甩袖,越过地上的玺儿,跨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玺儿才勉强的站起了身子。
心,被他的话无情的撕碎,狠狠地——
泪溢出了眼眶,心中的酸楚折腾着自己,这就是他昨天晚上还在自己耳边细语的宠爱吗?虽然先前早已知道他有爱人的准备,但是从他口里面说出来却是那样的伤人,她不配,不配提他心爱人的名字!
她对他而言不是妻子,更不是爱人,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躺在床上等着他宠幸的女人!
呵,曾经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在嫁过来后可以像平凡夫妻一样,简简单单的过完一辈子,可现在——
为了可以对他公平,她将对子楚的爱深深的埋葬,没想到却换来的是他的一句,你不配!
她终究嫁的良人是怎样的人?
英雄救美的他?邪魅如斯的他?柔情至深的他?残忍冷绝的他?
绝美娇弱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去思考,去接受——
那晚,她趴在床沿哭了一整夜,她真的很不知所措?很迷茫?
娘,玺儿该怎么办?玺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娘……告诉玺儿好不好?不管怎样我都是他的妻啊,他怎么能那样说我呢?
娘,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女人有时候是自私的,胆小的,尤其是面对感情方面的时候——
在琉儿还没有进来侍候时,玺儿先起了身,昨晚,他没有回来,而自己亦在地上跪坐了一晚,坐在梳妆镜前,那哭的红肿的眼睛及微肿的一边脸暇,说明了昨晚的事实和她的心伤。
用厚厚的胭脂擦抹着那些红肿,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昨晚的那些只是一场噩梦,宋金两国的政事是他们大男人之间事,那些阴谋阳谋都是不能避免的;他不爱自己,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自己不是在嫁给他之前还爱着子楚哥哥吗?她当他是夫君亦希望他能把她当成妻子,即使不爱她——
他昨晚说的那句话,全当那是他醉酒后的胡话吧!
他还是她的夫,她今后的天——
琉儿进来时,玺儿已经梳洗打扮好了,这让琉儿有些意外,难道昨晚王爷没有回帐?
玺儿一笑带过,说完颜洪烈因为有事,早早的就起身离开了!
披着那金国皇帝御赐的稀珍披风,在琉儿和两个侍卫的陪同下,在帐外走动着。
不自主的步到了那晚子楚哥哥吹箫的地方,看着那空中弥漫的尘土,她愣住了神。看着那远处的宋朝边城,她的故国,子楚哥哥是否也曾像自己一样在那感叹着,看着那无际的天空发呆?
高高的空中,摇摇坠坠的飘荡着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随着风向,它无目的的飘荡着,如果幸运的话,可以落下地被人捡到,重新穿上线继续飞翔;如果不幸,那么就会在风中被撕碎,然后尸骨无存的被刮到天际,被刮到任何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被遗忘,被陨灭!
她的这只风筝,会是哪种如果呢?
风筝,不止要有一位掌控线的人,还要看那根线是否结实,是否能经受得起外界的阻挠?
“我要它!”纤手一指,朱唇微起,令身后的那两位侍卫立马跑上前施展轻功将那飘荡在天际的断线风筝取了下来。
“王妃!”侍卫单膝跪地,恭敬的将取来的风筝送到玺儿跟前。
拿起风筝,还好,没有一丝的破碎,只是上面的色料在风中被侵蚀的有些暗淡,但还算保持的完好了!
她这只风筝的线她掌握不了,那么这只拾到的风筝的命运就由她来操控吧,她,不会让它断掉!亦不会将它陨灭!
她要好好保护它,就如它是另自己一样!
看着玺儿如此在乎这只有些陈旧的风筝,三人都有些不解。
“帝姬,您要这只旧风筝干嘛?”风筝,只要她一开口,那是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还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