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玺儿——”
“小小姐——”
为什么老天这么会捉弄人,玺儿的脑海濒临着崩溃。
“玺儿不要做他的帝贵妃!”
“玺儿想要子楚哥哥!”
“玺儿只要做子楚哥哥的新娘!”独自一人缩到角落,美眸无神的涣散着。
看的慧娘和子婴一阵心痛。
昭阳宫,服了一副太医开的安神药后,玺儿还在那静静的沉睡着,子婴一夜未归,彻夜守在她的床边,只希望那床上娇眉紧皱的绝美小脸可以在醒来后忘记昨天那可恨的一幕。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子婴心中寒意一片。看来那太子想必对玺儿已经垂怜已久了吧!
昨晚,赵凌那不知耻的竟然还想进来看玺儿,殊不知,在殿内的玺儿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的那充满恐惧的神色让人看了不禁心痛。他努力的克制着想要海扁他的冲动,在慧娘的苦苦哀求下看着他不甘心的离开。
如果可以,他想要杀了那个衣冠禽兽替玺儿解恨——
窗外,还下着稀稀落落的小雨,一如他现在的心情,床上那人儿的绝美容颜上还有着梦中哭泣的残泪。他多么的想要抚平那眉间的紧皱。
殿外,传来了一阵嘈杂——
“皇后娘娘,帝姬正在休息请您——”
“死奴才,滚开!”不理殿外宫人的阻止,玉儿骄横的闯了进来,那玺儿真是不要脸到家了,连自己哥哥都不放过,哼,不就是一副狐媚相么?
昨天同皇上一起出了凤仪宫,皇上那在太后面前所展的笑颜已不在,冷冷的丢下一句“朕还有事!”甩袖离去。
派了亲信悄悄打探,原来,皇上是急急去了昭阳宫,竟还吃了闭门羹。那尊贵如斯的表哥可曾遇到这样的境遇,被挡在殿外还不死心的站在殿外等着,只因太医那句“帝姬受了惊吓!”可他怎么能忘那惊吓是谁带来的。
在继位的前一天晚上,表哥回宫后那满身的酒味,在她上前想要服侍时,一把拉住了她,含糊不清的叫着“玺儿,玺儿——”“你可知我喜欢了你好久——”
那些话让她当场惊住,表哥怎么可能喜欢玺儿?就算玺儿找的倾城绝美但是他的妹妹啊。这可能是表哥的胡话吧!直到那晚撞见玺儿衣衫稀落从表哥的寝宫里跑了出来,她才醒悟,那晚表哥说的不是胡话,是实话。
恼怒,气恨溢满脑海,不管是谁,只要抢了她表哥都不可以。谁饶是抢了,那么她会将她从世上消失。
“赵玺儿——”踏入内殿,那尖亢的声音叫唤着,那帮该死的奴才都被她带来的人挡在了殿外,不管谁是谁非,她今天想要告诉她谁,才是这座后宫的女主人!
沉睡中的人儿被惊醒,呆呆的坐起身来瞅着门口,“怎么了?”
“没事的!”子婴悉心的帮玺儿披上外挂,“你再歇会。”
“呦,堂堂一个帝姬,还在这寝殿中私藏着一个男人啊!这骠骑将军嫁不成了又开始勾搭他的弟弟了?”一脸鄙夷的嘲笑,这冯家女子都这么爱抢别人的男人么?
“你,你胡说什么?”子婴气得面红耳赤,这女人说话竟这般的刻薄!
“我有胡说吗,你这个镇国府的世子不好好呆在府里,呆在还未出嫁的帝姬房里像什么?”
“不是那样的!”玺儿这才明白玉儿的意有所指,急急地否认着。
“闭嘴,看你那办可怜惹男人同情的狐媚相,真是不简单啊,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还妄想勾引皇上,真是不知廉耻——”
“够了——”子婴的忍耐达到了极限,那紧握的发白的关节宣示着他现在的隐忍。
“皇后你可以离开了!”
“你,你大胆——”
“大胆放肆的是皇后吧,身为一国之母竟如当街泼妇一般,帝姬现在不舒服,请皇后出去!”毫不留情的想要扫她出门。
“来人——”玉儿气得全身发抖,没想到子婴竟对自己这般不敬,有些抓狂的叫着身后的宫人。
“将他们两个给我拖出去,关入暗室!”
“子婴——”关在暗暗的房间里,玺儿看不到周围的一切,有些害怕的唤着子婴的名字。
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散开着,除了冷冷的回音没有其他。不知子婴被关到了哪块,都怪自己,连累了子婴,自己怎么这么煞星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玺儿在无尽的黑暗中渐渐睡去。
“玺儿——玺儿——”好烦啊,是谁在自己的耳边低声呼唤着。
一身夜行衣的子婴正急摇着睡梦中的玺儿!
“呃——”慢慢抬起眼皮,看到有一个人蹲在自己身旁,玺儿本能的想要尖叫,却被那人捂住嘴巴,“嘘,是我啦!”
“子婴?你怎么进来的?”
“我带你离开!”没有过多的解释,子婴拉起玺儿走出了房间。
“离开?”玺儿还处于游离状态,子婴没被关起来,真是太好了!
“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护好玺儿,小心的躲过了侍卫的巡逻和宫人的来来去去。
“啊?”带她离开皇宫?这岂不是——
玺儿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似的愣在那不动了,子婴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他这样做无疑是在——
“怎么了?”发觉到玺儿的不对,子婴凑了过来,温柔的问道。
“我不想要连累你!”这样做会断送了子婴的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