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进宫的南宫子婴和往常一样窜到了昭阳宫,一袭紫金色的袍服,头戴玉冠,那翩翩有礼的模样真是能迷倒一大筐姑娘。
“你今天穿的好——”玺儿进到子婴这装扮,竟有些恍惚,如果不是眉宇间透出的气息不同,她险些把他当成了子楚。
“我娘啦,说是今天太后寿辰,来的人大都尊贵,所以啦,让我穿上这件衣服,省的丢他老人家的脸啊!谁知道这衣服穿起来文绉绉的,怪别扭的!”有些不习惯的扯了扯发冠上垂下的同色锦带。
“挺好的啊,没发现,你穿这身衣服挺是那么回事的,等会在宴会上肯定能迷倒一大堆帝姬和富家小姐!”玺儿有些好笑的看着子婴浑身上下不自在的样子,他不习惯穿这官服,总觉得很麻烦,不轻松自在。
“算了,我看我还是把这换了!”说罢竟真朝宫外走去,玺儿忙拉住他,“开玩笑啦,走啦,一会伯伯又满宫里找人啦!”拽着子婴朝宴会上走去。
“灵儿呢?”走在路上玺儿才想起子灵今天怎么没有进宫!
“去边关了!”
“啊?边关?”玺儿有些吃惊,不会是上次自己没有同意,她生气自己一个人跑去边关了?
好像看到了玺儿的所想,子婴笑了笑,“不管你的事,那丫头这次是随着回京办事的良伟一起去边关的!”
“那伯伯知道吗?”去的时候怎么不告诉她一声,她也很想去啊,小脸上不觉得露出了羡慕。
“知道啊,但拗不过那丫头,所以就睁一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羡慕,羡慕啊!玺儿在心中叹息着,还是有爹娘好啊!
自己的父皇虽然在,可和没有一样啊!
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声,“是长公主她们!”子婴眼尖的瞅见了被众人拥簇的赵仪德,忙拉着玺儿改道而行。
他对那个刁蛮公主感冒的很,没事老爱刁难玺儿,还有那老跟在她身旁的赵仪容帝姬,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好“可怖”哦,还不时的猛朝自己放电!
“太后怎么把长公主许配给那个混蛋了?”一提到长公主,玺儿就有一个疑问想问。
“我觉得挺好的啊,什么人配什么人嘛,他俩到一块也是一对绝配!”刁蛮公主配混蛋挺搭对的啊,子婴还赞同的点点头,没人抢他未来的小大嫂了,心情放松了不少。
“我觉得仪容对你挺有意思的,上次还跑到昭阳宫问我关于你的事呢!”看子婴那得意的样子,玺儿就忍不住糗他。
“哎呀呀,别跟我提她,提起我就掉鸡皮疙瘩。”那嫌弃的模样将玺儿逗乐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要是让人家知道了,岂不伤心死了?”
“她伤不伤心与我何干,只要你不伤心就行,你说对不,未来小嫂子?”眼神似有深意的朝她俏皮的眨了眨。
“你啊,就是贫嘴!”南宫伯伯应该也很头疼吧,听说,南宫夫人为了子婴的亲事****大把的心,他小子倒好,一知道要相亲,马上就找机会溜了,弄得他们都很是没有办法,这次,南宫夫人显然是让子婴自己在太后的寿宴上看是否有合眼的?
不远处,“王,我们该进去了!”温迪罕恭敬地对完颜尘轩说道。
“恩!”眼底含满笑意,原来她就是那位令宋朝前一任皇帝失魂落魄的一代宠妃帝贵妃的独生女!
没有预兆,负有“边疆战神”之称的骠骑将军竟会打败这场仗,完美的布阵手法,严明的军纪,精良的作战兵器,严谨的行军之风,雄壮的士气,精锐的战斗力……最终却导致了战事的失败。
南宫子楚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这场仗明明可以全有把握胜利的啊?
“这怎么可能?”扬帆也是一脸的震撼,原十足把握的豪气已不复存在。
“将军,难道有内奸?”良伟推测道,可这行军计划除了他们四个人知道外,旁人并不知晓啊?
“会是谁呢?”扬帆沉思道,子楚是不可能的,他和良伟也是,那就剩一个陈江福了,庸才一个,可他是未来的长驸马啊,怎么可能出卖大宋呢?那还会有谁啊,难道是鬼?不可能!
“子楚,你怎么看?”看着好友平静的神色,扬帆有些担心,这战败事小,娶不成玺儿事大啊!
“金国那边有什么消息?”语气淡淡,却透着些许无奈。
“金军已经攻取了辽的中京大定府(今内蒙古宁城境),在咱们战败后,金国速转路线,继而攻取了辽的南京。”良伟将刚刚探子探回来的消息报给了子楚,没想到金人的速度如此之快,好像能料到大宋会攻辽失败似的。
子楚无语的背站在营帐的门口处,看着那依旧残缺,泛着冷光的月亮,是他的大意还是有人的蓄意谋害?那眼神中竟盛满了哀戚的无奈。
金。主帅帐内
“燕京上下都在称赞王爷您的予智予雄与足智多谋啊!”阿厮准向完颜尘轩殷切的禀告着近日燕京所发生的事。
“王兄那边有何消息?”那邪魅的凤眸闪过一丝的犹豫。
“王上近日正在和宋人在谈关于燕云六州的事宜,不过——”抬起头看了完颜洪烈一眼,犹豫着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想必他要说的应该是关于大哥的私事吧!
“听温迪罕说,王上对宋朝的一位小帝姬很是上心,准备借这次谈判向宋人提出和亲!”
“和亲?”剑眉高挑,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让大哥上心,主动提出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