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想犬子那样做也是担心未来的嫂嫂,太子这样也是担心自己的妹妹!”
“那么镇国公也认为是本宫故意借题发挥为难玺儿了?”凤眉高挑,目光犀利的盯着南宫珏。
“臣不敢!”
“不敢?要是不敢这么晚闯入凤仪宫是为了什么,为玺儿鸣不平吗?”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怒意,手上的护甲捏的座椅“吱吱”作响,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臣只是关心自己未来的儿媳——”语调轻缓,并没有以安慰皇后的恼怒而有所变化。
“希望皇后放过玺儿!”
“你——反了,全反了!”皇后拍了一下桌子,将上面的茶杯震碎在地,惹得宫人们个个心惊胆战。
“母后,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已经罚过玺儿了,就放过她吧!”看着发怒的皇后,赵凌轻声道。皇后盯着自己的儿子,怎么这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了,竟帮着外人说话。
“是我对她不留情吗?”
“儿臣只是不想其他人说母后因为嫉恨帝贵妃而对玺儿如何?”因为皇后的盯视而低下了头,他从未与母后这样争论过,这次却是为了玺儿!
“太子明日登基,今日宫里却传出玺儿帝姬受罚这样的事情,试想,天下人会怎么看?”皇后顿时有些语塞,他们说的并不无道理,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吗?
“天色不早了,臣不打扰皇后娘娘的休息了,臣告退——”南宫珏看到皇后有些明了,知道她在时不会为难玺儿,就告辞离开。
“儿臣也不打扰母后休息了!”赵凌也随即告辞,他此时的心还悬在玺儿那,不知玺儿现在醒来了没?
月光顺着窗框撒进了殿内,窗幔后的人儿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子婴紧锁着眉头看着体温已渐渐下来的玺儿,紧闭的双瞳与苍白的嘴唇此时显得无生命力。
“玺儿怎么样了?”刚跨入殿门的赵凌与南宫珏急急地问站在外殿的太医们。
太医个个都心惊胆战着,惶恐的瞅着未来的新君和权倾朝野的镇国公。
这时有一位被挤出来的太医不安的插着额上的汗水,结结憨憨的说道:“已……已经……吃过……过药了。但……但……还没有……醒!”后面的话越说越低,在两双厉眸的关注下,他都快成鸵鸟啦——
“还没醒?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赵凌在听到这话时,声音变得冷沉,这帮废物,还养他们做啥?
“请太子恕罪——”
“请太子饶命啊——”
那群太医纷纷下跪求饶,他们怎么会想到被皇上冷落,皇后厌恶的小帝姬竟如此受太子的重视。
“还是先进去看看玺儿吧!”南宫珏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群太医,同赵凌朝内殿走去。
“子婴——”南宫珏走到爱儿身边,“玺儿还是没醒?”
“恩——”抬眼看了父亲一眼,视线又回到玺儿的身上,那苍白的小脸看的他心疼不已,那娇贵羸弱的身躯怎么能够承受那么重的责罚?
“母妃——母妃——”昏迷中的人儿像是梦到了什么,辗转低喃着。
“玺儿——”
“玺儿——”守在床前的四人急急朝那看去。
“母妃——玺儿好想你——”泪无息的落了下来。
“玺儿——”慧娘上前拉住了玺儿小手,心疼得看着在睡梦中想念娘亲的玺儿,小姐,你可知你的离开对小小姐的打击有多大?
“玺儿会乖的——会听话的,求求母妃不要离开玺儿——”梦中的自己正在追逐着渐渐离开的母妃!
“玺儿——”南宫珏不忍玺儿在梦中受到的煎熬,伸手想要推醒玺儿。
“爹——”子婴疑惑的看着父亲,不明父亲的做法。
“赶紧让玺儿醒过来,不要再让玺儿受到梦魇的痛苦!”那紧皱的小脸,略带哭腔的哑声,让他不住的纠结了眉头。
“玺儿——”
“玺儿——”众人在一旁推摇呼喊着,希望玺儿赶快清醒过来。
“玺儿乖,快回去,听娘的话——”梦中的母妃消失的无踪,“母妃——母妃——”惊呼的想要追赶着母妃离去的身影,忽的做了起身。
“终于醒了——”
“快,传太医!”太好了,玺儿终于醒了,众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唯命进来的太医赶紧上前为玺儿检查,反复的几次确诊后,才转过身来向太子和镇国公小心翼翼的禀告,“小帝姬已经无碍,只要按时服药就会痊愈!”妈呀,这帝姬终于醒啦,他们的脑袋终于保住了,手不由得摸了摸脖子,还在,好险——
“我,你们,怎么了?”玺儿一脸凝状的看着众人,她不是在凤仪宫吗,然后被皇后掌嘴,跪在殿外反省啊,怎么回到了昭阳宫?
“我不是在凤仪宫反省么?”
“你昏倒了,子婴将你带回来的!”南宫珏在一旁说道。
“那,皇后岂不是——”
“你刚醒来要好好休息,母后那里没事的。”赵凌安慰道。
“真的没事?”那凶巴巴的皇后会放了自己?
才怪呢——
“天已经很晚了,我和子婴也该回府了!”南宫珏看到玺儿没事,就带着子婴起身告辞。
“明天带子灵进宫来看你!”子婴临走时在玺儿耳边低语道。
“恩——”
慧娘和琉儿出去送镇国公他们离开。殿内只剩下赵凌和玺儿两人,“以后在宫里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