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子饶过小儿——”陈经国也跪下来替他那个今天不知是怎么了的儿子求情。
“罢了——”这陈经国可是母后身边的大红人,他不想被母后传到凤仪宫一阵训话。
“如果陈大人还有质疑的话,那臣就加上刚刚那一条!”他对这仗是势在必得的,相信自己有能力娶到玺儿,这也是他想要送给玺儿的聘礼。
“既然骠骑将军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可以退朝了!”许久没有说话的玄宇忽然起身冒了一句这样的话后,就疾步走下了殿,不理会众臣的恭送和身后公公的急唤,步出了大殿。
众大臣频频摇了摇头后也陆陆续续的步出了大殿,各自出宫去了。
“子楚——”赵凌唤住了正要离开的子楚,“是去告诉玺儿说这件事吗?”
子楚点了点头,看着这位太子有些疑惑,他和他不是很熟啊?
“你出征后,在宫里我会照顾好玺儿的!别太担心!”拍了拍子楚的肩膀一副很义气的说着。
盯着他看了许久,子楚才轻声的说了声“谢谢!”太子性情温和,对玺儿也甚是关爱,应该在宫里会顾得玺儿周全的,只是他丝丝的感觉到某些地方有些不对,但是却说不上来!
“那快去吧,说不定玺儿那丫头正等着你呢!”
“那我先走了!”挥了挥手,朝有着玺儿的昭阳宫走去。
赵凌笑了笑,看着子楚离开心里好生羡慕,他可以成为玺儿的精神支柱,而他这个作为哥哥的却什么都不是。
昭阳宫内,似雪的樱花飘落满园,宫中透着一丝丝的凄凉,冷清——
玄宇整天将自己关在甄儿的寝殿里默默思哀,自甄儿走后,他仿佛被抽掉了灵魂,每天行尸走肉的过着,他没有勇气去殉情,他不敢去见他们在下面幸福快乐的景象。
“对不起,甄儿,我还是做不到,一直以来我都做不到。请原谅我的食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玺儿,面对你们……你还会向以前那样原谅我吗?”盯着墙上挂着的甄儿的画像,那是他在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她在街上那无忧的天真,却在他接她进宫后就消失了——一切都是他的女人干的,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而无可奈何,除了哀思,他还能怎样?
早在甄儿的葬礼后他就快被她架空的差不多了,他,只能满足她,希望能弥补她的一切!
“玺儿——”子楚来到昭阳宫发现了凉亭里的玺儿,那在樱花下优雅舞动的身影竟如画中走出来一般。
“子楚哥哥——”看着那凄美的花海想到了母妃逝去的那一刻,那飘落的樱花像是母妃绝美的容颜,鼓励着自己勇敢的坚强。
母妃走的时候是含笑的,却带着丝丝的遗憾闭上了她那娇美的双眸。
轻轻的随着樱花的飞扬舞想起了记忆中小时候母妃常独自一人在樱花树下舞起的艳美绝舞!风,将几许花瓣抚上她的容颜,她依稀记得当时母妃眼中深深地眷恋和哀愁!
子楚从身后环住了玺儿,“怎么了?”
“我想母妃了——”在宫里,没了母妃的温暖,让她觉得好冷,而昭阳宫以前的母女同乐的画面已不再出现,父皇整日将自己关在母妃的寝殿,甚至连她都不看一眼。
“傻丫头,要是你母妃知道你因为想她而伤心的话她会不舍的——”轻柔的托起玺儿的小脸,将她淡淡的思念收入眼底。
“恩——子楚哥哥刚下了朝?”将小脸靠近子楚的胸膛,这才注意到子楚身上未换下来的朝服。
“是啊!”将下巴顶着玺儿小脑袋,有些沉重,他应该怎么开口说呢?本来打算过来直说的,刚刚看到玺儿那娇弱孤寂的小脸后,他的心绞痛,担心她知道后满脸的不舍和忧伤。
“子楚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头顶传来子楚忧虑的叹息声,让玺儿不觉得有些惊慌。
“玺儿——”低头看着玺儿那双澄清的双眸,竟让子楚说不出所要说出的话。
瞪着圆润的美眸看着欲言又止的子楚,猜想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子楚哥哥担忧的事——是边关?难道是边关又出事了?
“哥哥又要走了吗?”
子楚看着玺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还是猜到了!
“子楚哥哥放心的去吧,不用担心玺儿的,玺儿会学会勇敢的——”小手拉过子楚的大手,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她心中的所想,平定边关成为大宋的新一任“边疆战神”是子楚哥哥的梦想,她不想成为他的包袱——
“玺儿——”有些激动的将玺儿紧搂入怀,她还是那样的善解人意,不想让自己为难。这样的她让他如何放手,恨不得时时将她拥入怀里。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上一次他一走就是三年,这次会是多长时间?她已经没有了母妃不能没有子楚哥哥了。
“……不知道……”这场仗比他以前遇到的更要艰难,连他都没有把握能什么时候结束。听到他答案的怀中人儿怔了一怔,又是一个未知数——心没来由的沉落着!
“我好想抚琴——”画面有些伤感,玺儿挣扎开来,隐去了脸上那淡淡的忧愁换上了子楚最熟悉的甜美。
“子楚哥哥也要吹箫吗?”琴箫和鸣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
“恩——”
她忙叫琉儿拿来了凤琴和玉箫,昭阳宫内的樱花树下,一对依偎在一起的人儿在那合奏着他们初次和凑的(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