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突然母妃就离世了?
那座用纯黄金打造的灵柩上面有着大小各异的名贵宝石,在微微烛光的照设下泛着丝丝的冷意,甄儿死后的规葬可以与历代帝王相媲,在尸体未入棺前先在棺底铺金花丝褥一层,褥上又铺珠一层,珠上又覆绣佛串珠之薄褥一。头前置翠荷叶,脚下置一碧玺莲花。尸体置入后将两足登莲花上,头顶荷叶。身着金丝串珠彩绣礼服,外罩绣花串珠挂,又用串珠九练围后身而绕之,以蚌佛18尊置于后之臂上,方将陀罗金被盖后身。后头戴珠冠,其傍又置金佛、翠佛、玉佛等108尊。后足左右各置西瓜一枚,甜瓜二枚,桃、李、杏、枣等宝物共大小200件。身后左旁置玉藕一只,上有荷叶、荷花等;身之右旁置珊瑚树一枝。其空处,则遍洒珠石等物,填满后,上盖网珠被一个。
这等的殊荣媲过于历朝的任何一位皇后宠妃。听内务府的人说,这只是仅仅的一小部分,那寝陵就更不用说了,陵墓内建筑有各式宫殿,陈列着各式的奇珍异宝,以人鱼膏为灯烛、融掉的白银为江海,殿内每室内都置了许多夜明宝珠,就算在深深的地宫里也会分不清哪个是地上还是地下?
“玺儿——”子楚一身素白的进来,将跪在那低声抽噎的玺儿缓缓抱起,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心疼的瞅着泪流满面的玺儿,低声安慰着,“吃点东西吧——”将她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拿起琉儿端来的银耳羹,在嘴边吹凉送到了玺儿的口里。
“子楚哥哥,母妃为什么要丢下我?”喝完银耳羹后,玺儿眨巴着她那娇美的双瞳泪眼汪汪的瞅着子楚。
“傻丫头,帝贵妃不是不要你了,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以后就由子楚哥哥来保护你了——”一手怀着玺儿,一手拉着玺儿的小手,满眼柔情的说着。
“那子楚哥哥会不会有一天和母妃一样丢下玺儿走了呢?”失去母妃的痛已经深入了她幼小的心灵,她不想失去另外一个在她生命中更重要的人。
“不会,我怎么会丢下玺儿一个人呢?”轻轻擦去她脸暇上的泪珠,许着在他心中最深刻的誓言。对于帝贵妃的突然离世,他也充满了深深的疑惑,但他不想太过于追究,怕让玺儿受伤,帝贵妃走后,玺儿在宫里的生活或许再也没有以前平静了,皇上沉浸在失爱的痛苦中应该也没办法去管那些“琐事”吧!
正在两人默默相望间,一个身影闯进了大殿,骄横的声音瞬间在殿内想起:“赵玺儿,你给我滚出来——”
“长公主留步啊——”
“长公主——”殿门口的那群侍卫宫人都挡不住仪德的蛮横闯入,她是来找玺儿麻烦的,刚刚去找父皇却被玄宇斥回。心中不平的她只好过来找玺儿的麻烦!
听到是仪德的声音后,玺儿挣扎着起身往殿外看去,“小小姐,别管那些——”慧娘不想玺儿与仪德那刁蛮的长公主纠在一起,怕玺儿吃亏——
“原来你在这啊!”进来看到玺儿后,仪德指着玺儿厉声的说道,哼,她母妃死了该她什么事啊,穿这该死的丧服也就算了,还挨了父皇的训斥。
在看玺儿,就算是穿着一身素白,头发用白丝带微微挽起,也没有因少了珠钗的陪衬而减少了她的绝美,“看你那哭丧着脸像什么,真丢皇家的脸!”最不爱看她那副任谁看了都会“我见犹怜”的倾城之姿。
“长公主请自重——”慧娘见不得自家的小小姐被人欺负,不怕的上前替玺儿说话。
“你算什么,该死的奴才,来人,将这刁奴拖下去斩了——”一个小小的奴才敢这么嚣张,真是气死人了——
“长公主不觉得这样做有失体统吗?”子楚拦住了欲进来的众人,那目光中的寒意让仪德不觉得后退了几步。
“你——”连她最钟情的子楚也帮着那小贱人说话,气死了!
“这里是云灵殿,请长公主离开——”玺儿冷冷的开口道,她不能容许有人在她母妃的梓宫前大喊大叫。
“玺——”
“请长公主离开——”不理会仪德的恼怒,玺儿站在殿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太子到——”殿外此时又过来了一位全身素白的来人。
“咦,德儿也在这啊!”
“哼——”仪德非常不爽的甩袖离开,弄得赵凌满脑子疑问。
玺儿和子楚没有理会径自回到梓宫前站着!
是夜
一抹黑影出现在不曾有人迹的西苑,来到西苑内一处偏僻的房间门口,左右张望了下确定没有来人后,悄悄地推门进入,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吹燃,照亮了室内的一处,那里摆放了一个灵位,上面写着上官邪的名字,那人在点燃牌位前的白色蜡烛后,自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一件东西——甄儿的灵牌。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到上官邪灵位的旁边,上了三炷香,拜了一拜。
“少爷,少夫人也随您去了,您们在下面一定要好好团聚——”
站在那看着牌位发呆了许久,然后静静的离开,留下了室内的一抹幽暗!
夜还是那样的幽静,只是没有人发觉西苑后花园的一处偏角多了两座像是依偎在一起的坟墓及一块上面刻着“比翼双飞”四个字的大墓碑!
今天是帝贵妃出殡的日子,满朝文武皆是一身的素白跟在灵鸾后恭送,此时的玄宇一脸的暗淡,身子越发的消瘦,微微凹陷的眼眶及下巴上的胡渣说明了他的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