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妃显然刚刚正在失神。
“小心——”一嗖暗箭正朝玺儿这边射来,毫无察觉的两人被飞跑过来的烈拉开。
侍卫,蜂拥而至,朝那名放暗箭的刺客追去。
“你没事吧?”烈满眼的关心,焦切的打量着玺儿。
那支箭擦过烈的左臂,顿时渗出了黑血。
“有毒——”月妃大惊,惊呼道。
玺儿只是看着他,他的额角渗出了些许汗珠,还在坚持着。
太医,侍卫赶至,将烈带回了寝宫医治,他的眼睛一时看着玺儿,在太医的一声“她没事”后昏倒了过去。
卑鄙,箭上竟涂了剧毒!
看着烈被侍卫们抬着离开,玺儿一直愣在那里,他怎么会及时出现?
得知有刺客,尘轩,祥瑞都赶至了昭阳宫,原来,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烈今天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向她说明,她若为后,他定支持!
烈因受伤留在了宫中,醒来后,看见的竟是玺儿派人送来的一对玉如意和一句“有情人终于终成眷属了”。
痛,心中的痛比左臂上的剧痛要来的猛烈。
这段时间,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入宫,只为远远地能够看到她的身影。
看着她逗玩小皇子时的欣喜与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竟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何曾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降临?
直到那天无意听到她与月妃的对话,他才恍然明白,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
深深地伤害了她后,却自以为是的以为她嫁与了皇兄就能够幸福。
想起那天,她的那句“可我现在爱不起任何人了——”的感叹让他震惊,这,都是他的自以为是造成的。
王府中,没有了她的身影,他根本不想再踏进一步。容若被皇兄送进了府,他却不想见她一面。尽管,她已渐渐的收敛了她那火爆的脾气。
她被安排住在府中的客房,受着客人的待遇。
在玺儿被皇兄带进宫的那些个夜晚,他每日的醉酒,醉酒,怀念着以前。
她在第一次见自己时的野蛮,在嫁给自己时眼底的那抹忧愁,曾经的笑,曾经的怒与那句“不爱我为何娶我”的责问……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不爱她怎么会试图抗拒着她对自己的影响?怎么会在确定自己爱上她之后试图抗争着?
“在想什么?”尘轩走进内殿,看到的就是玺儿对着烛火发呆的样子。
“后宫中的人越来越少了!”玺儿没有回头,悠悠的说道。
尘轩在玺儿的身旁坐下,“只要有你就好——”
“尘轩——”玺儿转身,看着脸上有着倦意的尘轩。“你累吗?”
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面暇,目光中有太多的感叹与不确定。
“不累!”为了你,为了能使你恢复以前的笑颜,为了能够给你完整的爱,就算与群臣作对都无所谓。
不累?不累!玺儿低喃着。
真的不累吗?天天被群臣们觐见着,劝告着,阻止着,不烦吗?
“值得吗?”冒着随时丢掉皇位的危险。
“玺儿——”尘轩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紧紧抓住了玺儿的手。“值得!”
目光深情如潭,让玺儿不禁低下了头。
“可……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为她这样,不值得!
“别那样说——”食指点住了玺儿的红唇。
“为你,怎样都值得——”将玺儿拥揽入怀,尘轩哑声道。
宫外,有个影子一闪即逝。捂着肩上的伤口,烈显得苍白无力。
“王爷!”将臣看着自家主子的苍凉而回,赶忙上前扶住。“太医说您的伤还没有……”
烈抬手止住,“没事!”苍白的脸色让人看了心惊。
原来,看着心爱的人被别人拥入怀里竟是这样痛彻心扉的感觉?玺儿,当时也是这样吧!
心,又开始了密麻般的疼痛,烈踉跄的拿过一坛酒喝了起来。
醉了,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王爷——”看着又开始麻醉自己的自家主子,将臣只得站在一旁却无能阻止。
皇上昨晚留宿昭阳宫!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各个角落。
昭阳宫的那位入住后位似乎已经是事实了。
各宫纷纷朝昭阳宫送着贺礼,似乎有意巴结这位即将成为国母的女子。
月妃带着小皇子与玺儿坐在湖边,看着那忙忙碌碌一批又一批的礼客,月妃的脸色显得越加暗淡。
玺儿看着,只是不语,示意下人将熬好的粥水端上来。
小皇子看着下人端来的粥水,呀呀的抢着要喝。玺儿看着笑了,抱过他,拿汤匙舀了吹凉后喂给他喝。
喝着喝着,小皇子突然脸色发红,大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玺儿与月妃慌了起来,忙唤人将太医找来。
小皇子在哭后,身上起满了小疹子。太医来后一看,便问小皇子是否食用了什么?
玺儿指了指旁边的粥水,难道?是那里面有问题?
在经过太医的诊断后,小皇子服用了少量那碗被人做过手脚的粥水而轻微中毒,幸好发现及时,不然……
玺儿听后大怒,甩袖,将那碗粥水摔倒在地。
吓得那帮奴才跪倒一地,烈忍着伤在听到那件事后也赶了过来。
从未见过玺儿如此这般大发雷霆,“查,一定给我查出来。不然,你们统统都得死。”
“小姐——”琉儿站在一旁胆颤着,小姐,此时看来是那样的激动与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