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她的出现,她或许在她父亲及那帮大臣对皇上的“进言”下,登上后位。
若没她的出现,烈不会忘了自己对她的承诺,不会为了她而将自己推拒的很远。
“是很令人讨厌——”玺儿低喃的回复道。“娘娘现在后悔吗?”
“后悔什么?”看着玺儿此时的不舒服,容若忍不住一阵得意。
玺儿坚持着,看着她那有些张狂的狞笑:“后悔当初嫁的是皇上!”
“本宫为什么要后悔?”
“为了权利,为了高贵的后冠将深爱的人抛弃甚至是利用,你开心吗?”看着容若那没有一丝后悔的神色,玺儿不合适宜的再次为烈感到不值。
他深爱的女子,已经为了权利而整体扭曲了!
“开心?我为什么不开心?看着你在王府中被人狠狠折磨,我更开心!”
“现在在皇上身边侍候的人是我,不是你,也不可能是你。烈心中那个深爱的人也是我,你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替我扫除对手的一颗棋子。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哼!我不会对付他……”
“那好,臣妾可以离开了!”得到她不会再伤害孩子的肯定,玺儿勉强起身准备离开。
在玺儿走至宫门口时,容若的声音冷冷传来:“现在除了你,皇上,七王爷外,没有人会期待孩子的出生!当然,也包括烈!”
玺儿扭头,淡笑了下:“谢谢提醒。”
走在处处充满危机的皇宫,路过的侍女都驻足看着她,窃窃私语着。
玺儿满脑子的慌乱,为刚刚的话。
她躲着,走着小路,捷径,害怕哪个宫人冷不丁的出来害她的孩子。
“玺儿。”在御花园闲逛的祥瑞看到神色大不对劲的玺儿忙上前关心。
“祥瑞!”看清来人,玺儿才放松了警惕,刚刚的过度紧张及吸释的麝香,让玺儿的腹部不舒服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将玺儿扶着坐下,帮她擦去额上的冷汗。
“没事。”玺儿摇了摇头。
“祥瑞!”
“恩?”看着玺儿,不明刚刚还略显恐慌的神色为何现在这般平静。
“虎毒会食子吗?”强压的紧张下,玺儿小心翼翼的问出。
祥瑞一抹错愕,不明就里的望着玺儿,一把抓住了玺儿的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会吗?”玺儿看着他,满眼的渴求?
“不会。”虎毒不食子的!
玺儿思量了半晌,又问道:“那要是老虎不承认那是他的孩子,会食吗?”
“玺儿,是发生什么了吗?”祥瑞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目光越过他,她看到了正朝这个方向走来烈,玺儿起身,“我该回府了。”
看着被烈小心呵护抚着离开的玺儿,祥瑞陷入一阵思考中。
玺儿说的那话,到底蕴含着什么意思?
回府,一切既往!
他对她,还是那般的好,每次回来,都会问着她是否想他,孩子是否想他。
她不答,他如往常般自语,他想他!孩子也想他!
那日,他从宫里回来,喝的大醉,进房找她。
看着她,他的神色没了平日的邪魅与冷傲,显得很真实,距离很近。
他拉着她,看着她,然后有些颓败的问道:“孩子是不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玺儿的心真的跌倒了谷底,看着他,强压住自己的不适及快要落下的泪水。
“说,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那语气,没了往日的喧嚣与高傲。倒像是玺儿不曾听到过的恳求。
“是我的。”泪,止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容若说的对,全世界没有人期待她的孩子出生,除了她,祥瑞,还有尘轩!
那天,听到她的答案,他离开了!
不曾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王府中,她的活动范围浓缩在了他的寝楼附近。
听下人说,他被自己的王妃气到,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了。
听下人说,他整日都呆在军营不想回王府,因为王妃有皇上的撑腰很是飞扬跋扈,他受不了。
听下人说,王妃怀的不是九王爷的孩子,王爷很伤心!
听下人说……
坐在楼边,望着那四处被白色覆盖的一切,玺儿望着腹部大了一圈,又进入了冬天了!
孩子,是在来年的三四月份出生的。
还有三个多月,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府中的一切,自那天以后就再也与她没了丝毫的关系,他没再回府,没有人告诉她他去了哪里,府中大小的事情都由管家管着。
香凝呆在王府的别苑,没了他在身边,三番两次的过来找碴。幸好,每次都有管家过来解围。
每次,安静的坐在那,看着远处失神着。
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总会出来问自己:“你想他吗?”
想吗?她不住的问着自己。
答案,她不知道,她也害怕知道。
今年的雪,下的好大,看着楼下那忙碌打扫的仆人,她想起了以前在宋朝皇宫时的情景。
那里属于南方,雪没北方的大,刺骨!
那时,她,子楚,子灵,子婴都会在昭阳宫的那片梨树前玩,堆着雪人,堆了好多好多!
不知是什么,她渐渐模糊了自己的眼睛,拿起丝巾,擦开后,她看到了子楚。
是子楚吗?她站起身来,怎么可能会是子楚?
子楚,还在宋国!
“玺儿——”声音,低哑的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