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总是那么善良与柔和,似矜。天儿还早,酒楼小二又在外面招呼客人了。稀稀疏疏的人走进酒楼伴随着热情地款待,豪爽地找下一个位置,坐下招呼着同行的人一起点菜。
起早的太阳还未上岗多久,乌云渐渐地粘满了整个天空,霎时,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似贺。街道上的行人有的打开手中的纸伞,绽放独特的雨中旋律;有的则是踩着雨点错杂的弹跳躲进就近的屋檐下。屋屋里的人慌忙地收理屋外的物品,唯独这家刻着“丰宁茶馆”外的一套桌凳始终放在外面,像极了放在失物招领最深处的无主物品。
“哒、哒…哒、哒…”
坐在这长凳的少女,上眼皮轻轻地盖住下眼皮让雨顺流,耳朵倾听着雨点的节奏,胸前微微袒露着的白净皮肤上还挂着一条带着湖蓝色菱形状的项链,被雨点沾染而变得晶莹剔透、似真似幻。纤细、有力的手上还留着依稀可见疤痕,食指在桌上附和着。雨已经使近乎湿透了,她并没有感到烦恼似乎还有一点享受。
雨下得越来越大,风也大起来。天地间也只听得见这大雨的清洗了。
而那少女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放声大笑,隐忍而依旧盖不住疯狂。未绑紧的头发在大风中飞舞。
笑着,笑着…眼泪随着雨水一涌而出,似乎要将平生所受的不幸全部撒在这一场雨中。牙齿咬住嘴巴皮,破了,红润的鲜血顺着流向下巴,一滴滴地沉睡在雨的怀抱中。她竟妄想克制住这一刻的疯狂。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使用全身地内力将桌销毁凳,只剩下一堆纷纷扬扬的灰随着雨中大风风吹走。
六年前。
天音国易帝20岁,(天音国平均寿命为两百岁。)就早早登基,可惜脑子傻。不到一年迎娶无势无权的晨玖芝作皇后。(天音国不管男性女性只能娶一个。)外界传闻两人关系也是不温不火。
安庆国国君派使者前往天音国,让18岁最小的五皇子——安庆苏怀,送往其地做3年质子,携带许多金银财宝以表安庆国之诚。
苏怀坐在欢迎宴上无聊地看着眼前的舞蹈,时不时还有人敬酒,等到最后一个节目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下来,也算消停一会了。
苏怀突然之间被斜对面靠后位置女子吸引住了。
简单的头饰。在碎光下,藏在头发里的小装饰透得头发星光若许,一对漂亮的丹凤眼眼睛正呆呆地看着桌面上纤细的手指,手上有节奏的打着什么。红润的嘴巴安静沉睡着。一切到了她那里仿佛都是那么美好与祥和,苏怀不禁想接近她……
节目要开始了,据说这个节目是沁血一个杀手组织给宴会准备的礼物。沁血是让别国畏惧天音国的原因之一。沁血里面的人个个实力高强,有这着以一抵百的本事,长期和皇室保持着看不清摸不透的联系。
满殿的蜡烛一瞬间熄灭,大臣以及使者正准备说什么时,一片荧光显现在舞台中央。在荧光的伴随中舞者悄然出现,绘制出一幅精美的牡丹图,每一朵都在竞相开放,既有大国之庄重也有美而不娇的尊贵。让人感觉不像是在看跳舞,而是在欣赏百年一遇的奇观,牡丹花中央浮现一个个飘着丝带,手提瓶子的仙子,她们将瓶子中的水一瞬间洒向四周。
在众人的回神中,蜡烛被重新点亮,只剩下一地的花瓣,一切都好似一场梦。
隔了很久,台下一片惊呼。
“好,真是太好了。”
“昨有方品起死回生,今有天音牡丹回梦。”
“天音之幸,安庆之幸啊!”
易帝坐在高座上傻傻的看着,突然拍手傻笑。“好哦,好哦……”
苏怀也被惊叹到了,回过神,偷偷瞄了一眼刚才的位置,不见了。
而那女子——卿锁早都已经偷偷跑出皇宫准备接下一任单子。卿锁,原名叫云卿锁,是云左丞相府和前将军的宝贝女儿。至于为什么叫卿锁,还是得归结于卿锁自己。提前结业,突然有一天留了张纸条说去沁血就离开了,虽然很担心但也没说什么,到达的第一天在登记本上大笔一挥,写下“卿锁”二字。
卿锁刚走进醉花楼(醉花楼,是一家酒楼兼住宿与吃饭,主要是卖酒,生意还算不错,至少每天有客人在位置上座着,每到过节人最多。同时也是沁学的入口之一,专门给四方之一——历净准备领任务的地方。)就被蹲在门口的焕醉给拦住了,一张熟悉脸朝卿锁迎来,正准备出手。
“别打脸,是我。”
“小锁子。”焕醉比卿锁高半个脑袋,低头看着卿锁,一身浅绿色的衣裳,腰间还系着用和田玉制作的蔷薇花。棱角分明的脸上再配上看淡众生的小高傲,犹如从画中走出,仿佛全世界都要给他三分面子。润物细无声般的声音。让人想沉迷于他磁性的嗓音,春风拂过水面,时光静好。
“走吧,回家。”卿锁平时说话向来没有太多情绪。
焕醉反手拉着卿锁往外走,轻功飞速经过路程,最后走进一个叫“神仙府”的地方。
神仙府是卿锁二十五岁生日时庆祝成功结业左丞相亲手为她布置的,本来也不叫这名。卿锁(小锁子)认识了焕醉后,焕醉看着原名极其不顺眼,几天几夜,制作出一块匾,题目为“神仙府”,这中二的名字也就焕醉能取出来。
焕醉本想回去躺着,结果被卿锁拉进了厨房,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自己卧室的方向,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冒着浅浅雾气的蒸锅,伸手就要打开。
“小酒生辰快乐!”
同时焕醉打开蒸盖,蔷薇花香迅速充实着整个房间,花香味中还伴随着淡淡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