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思考,她接着说:“你不是一直喜欢俞喜庆吗,他这一走,还怕娶不到。”
“但他将钱给了班主,他将来怎么办。”
“怕甚,你以后火了,还怕养不活他,他毕竟是个男人,在这女尊男卑的世界,能蹦跶多久。”
经她这么一分析,赵四喜咬咬牙没在说话。
俞喜庆还跪在地上,一脸着急,若是他凑不出银子,德音会被打死,从小活在一起,他怎么忍心。
跪着上前抓住赵德宝的裤腿,求饶:“班主,看在德音还能唱戏的份上,求班主饶他一回。
我去卖座,那些官家不是想买我的坐吗,我去,我去!”
“喜哥!”紫君茗想爬起来,奈何屁股一阵刺痛。
不能去,去了就出不来了。
赵德宝笑了:“我现在可舍不得你去,我还要捧你呢。”这可是棵摇钱树。
紫君茗心落了下来,赵德宝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手挑起他的下巴:“你这几年也被养的细皮嫩肉,没吃过苦,长的一副狐媚样子,那些官家就是喜欢你这样的。
如今我可不敢继续让你留在云鹤楼,今个我给你寻个好去处,那赎身的银子不用你还。”
他笑的渗人,眼里一片精明,唤来几个女子将他架起来:“给他把伤养好了,山珍海味继续养着,等几天送去刘府。”
众人听完一阵唏嘘,这刘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府上有十几的小侍,被玩死的不在话下,而且长得凶神恶煞。
刘大人早就看上了商德音,但他为人傲气,又一身反骨,他是名角,京城人大多爱听他的戏,背后还有二公主撑腰,现在被送到刘府,这是刚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地狱。
“班主,求求你。”俞喜庆头重重磕在地上,埋在那里哭着求饶。
赵四喜上前要拉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摔在地上,她脸色青紫,不识好歹。
赵德宝摆手:“将喜庆带回去,过几日他还有台戏。”
他又看向一边的赵四喜,这是他的养女:“四喜准备下,你以后与喜庆搭戏。”
赵四喜一阵欣喜,谢过赵德宝便去背台词,这次唱的(长欢颂)的公主,她一定能唱好。
闹了半夜,众人都散了,紫君茗被按在床上进行上药,服侍他的小厮一脸嫌弃,他也跟着受委屈。
用力将药往上一敷,恶意的按了下,疼的紫君茗闷嗤,小厮得意的笑。
早就看不惯他高飞的样子,现在等着被贱卖,真是下贱的胚子。
将桌上的金银珠宝顺走,便出了房门。
紫君茗躺在床上脑子不算多清醒,这副身子太弱,加上冷水受伤,有些发烧。
将冰手附在额头上才稍微好些,慢慢整理了下剧情。
这个的朝代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也就是阴阳颠倒,女主外男主内。
而他是云鹤楼的名角,唱的一手好戏,这副身子生的好,从小被赵德宝当摇钱树养着,养成了一身傲气的主,想唱就唱。
现在被打压抛弃,多少人等着看笑话,他以前有多风光,现在有多狼狈。
不过他手里的剧情有限,还是没有乐乐的剧情啊。
大祖啊,你是如何帮我的啊。
第三日晚上俞喜庆来看他,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偷偷塞了把刀,今日是他被送去刘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