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她好像并不排斥他的碰触。
快到宫门口,身后一女官拦住她的去路,她跑的有些急,气喘吁吁,行了个礼说:“请王爷随奴婢走一趟,陛下召见。”
宫云乐皱眉,这么晚了急着召她有什么急事。
“王爷去了就知道了。”女官也不管乱说,她只是一个传话的。
荆竹心里一跳,女帝找王爷并没有好事,想起前几年每次召见都是满身伤痕的回来。
“王爷……”
“你且回去。”她抬步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浑身透着一股冷气。
女官行至门前就退下了,周边无一人,她敲门,宫燕飞让她进来。
宫云乐便看见她一身黄袍,手里拿着御笔用朱砂画画,是一副男子面貌。
宫云乐垂眸,那是她的父君,白思齐,也是唯一的皇贵君。
宫燕飞将画拿起,看向站在对面的宫云乐,眉眼轻佻:“你越发像你父君了。
就连他的气质都像。”
“抬起头来。”她命令她“将外袍去掉。”
绕有兴趣的看着她,宫云乐脱去外袍,只留下薄薄的里衣,宫燕飞绕着她转,上下打量,伸手抚上她的脸,一脸痴情。
她这是将她当做她死去的父君,求而不得,却爱之入骨。
于是她惩罚她,弥补她父君带给她的过错。
宫云乐双膝跪地,宫燕飞一脸满意,拿出藤鞭抽在她的背上,一片血红,宫云乐只好咬紧牙关。
她却不喜,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喊出声来,她只好闷嗤,她越发的兴奋,没过多久她便累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突然嫌弃的发笑,吐露今天的不快。
宫云乐还真是谢谢她今日没把她打的半死,往年她是被人拖出去扔到宫门外,等她的人来捡,今日却可走着出去。
实在可笑极可悲。
她突然道:“大臣上奏让朕选出太女,一部分让朕选宫淑蓁,一部分让朕选宫芃芃,云乐,你说,朕该选谁?”
宫淑蓁的父君是四君之首,其祖母是当今丞相。
宫芃芃父君是四君之二,甚的女帝宠爱,且祖母是战将。
一文一武掌握其命脉,选谁都可,但……
“母皇选谁都对琉璃国有好处,现在江山是母皇的,决策权在您手上,儿臣不敢猜测。”她说的清淡,将问题还给她。
宫燕飞看着她,凤眸寒光流动:“那么云乐想当太女吗?”
“儿臣想不想都在与你。”她这是完全遵循她的旨意,她让她去哪她去哪。
一下子取乐了她,让她回去。
宫云乐穿上外袍走出书房,吐出一口寒气,雪越下越大,脚步一深一浅,脸色苍白,鲜血从手臂滑落,落在地上,绽放出最美的红梅。
回到客栈荆竹跑来替她处理伤口,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一时让她红了眼睛,新伤加旧伤,狰狞恐怖。
小心翼翼的清理,上药,生怕弄疼她。
将去疤膏拿来也一并敷上,并不是上好的药,用在伤口上撕裂般的痛。
“荆竹,不用那药。”她淡淡的说完,手上拿着一本书,这是她从图书阁拿来的农业培植。
“王爷,好歹能让肌肤快速愈合,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不必。”她说的倔强,眼眸暗淡,声音低沉“这些都是她给我的。”
她要记着。
荆竹一阵鼻酸。
“王爷,我们回寒光城吧。”她声音哽咽,在这里真是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