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这么久,天居然还这么亮”林炜菓抬头瞧了眼天,喃喃自语中还夹杂着不可思议。
她拿起手中的花酒润了润喉,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但突然想着花筒毕竟不是真的筒。
怀着一颗关爱伙伴的心,边倒酒边问道:“花筒,听得累不累,要不要喝点?”
等待片刻,听到回响,是一阵隆隆的鼾声,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表明发声者睡得多香才会如此“美妙动听”。
她猛地转身,便看见一个粉团子趴在身旁睡得不省人事,嘴角微微起伏的弧度,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好梦。
这团子也在自己身边陪伴多年,应该体贴关爱它。
随即猛地抬手将花酒倒在粉团子身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粉团子被突如其来的酒浇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起来。
花筒一睁眼,映入眼帘是一位春半桃花,方桃譬李的女子,情不自禁的夸赞道“不愧是掌管花界的花神,真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花筒啊,我是不是很体贴,不仅讲故事哄你睡,还有叫醒服务,还是用得上好花酒淋浴服务,仅此一家,你可是第一个享受如此待遇,你是不是很喜欢啊!”
花筒还没沉醉完自家大人的绝色容颜,便听见自家大人那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它碎尸万段的声音,冷汗直冒,心虚不已。
“呵,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你一大早缠着叫我给你讲故事,讲一半睡得跟猪似的也是你,好家伙,我讲的有这么差吗?!托你福,我真真切切体会到,老师讲课看见下面在睡觉的学生,心里那一团火在烧加上憋屈感,硬生生能把人气老几岁”
“大人你胡说八道,你怎么会老呢!你可是如今神界年轻神的代表之一啊!我还记得你教过我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大人你就是前浪啊!”
她一听,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神情,温柔看着花筒,鼓励般轻轻摸了摸花筒的小脑袋。
“孺子可教也,但是你之前夸我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虽说也是指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是它有特指是描写新娘的,你可记牢了”
花筒一听心虚得不行,急忙低下头不去看林炜菓。
“不对啊,我记得我没教过你这句啊,你从哪听来的?也不对啊,你平时也没怎么出去玩,像我这样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又闲得发慌的人,本就实属罕见,谁有这个闲心教你?!你不会真背着我去外面处对象了吧”
她托着腮越想越觉得自己言之有理,觉得自己就像家长一样的心态,孩子小时候还对自己知无不言,如今长大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甚至还可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对象,想着自己千辛万苦种的小白菜被哪只猪拱了,顿时愤怒不已。
花筒看着她打算转头过来质问的架势,连忙撒娇开口道“大人,你再继续讲讲下面的故事嘛~花筒好好奇”说完,便把脑袋凑到林炜菓的下巴撒娇般地蹭着。
如钢铁般正直的林炜菓最经不起撒娇这架势,随即将之前要质问的抛之脑后。
但为了那该死的脸面,以微不足道之力轻推花筒,以掩耳盗铃之势露出正经严肃的神情。
“你这样成何体统,还好这是在家里,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咳咳,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讲下去”
花筒一脸无语地看着林炜菓那口嫌体直的样子,心想:果然对付她的招数没有一个撒娇不能解决的,有的话就两个。
“最后一个外号,你要是之前有听的话应该能猜到。”
“没错就是:狗子,这是我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死党起的。”
“那年她那如家人般存在的爱犬因为误食小区投放的老鼠药不幸去世,我得知消息赶忙跑去安慰她。”
“好家伙她看见一来,激动得抱住我痛哭流涕,那架势恨不得我是卫生纸,死命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蹭。”
“当然看她这样的情况,我也是选择默默忍受着,我们就这样一直待到晚饭前没有说一句话,有时候无言的安慰陪伴,也是令人心安的。”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极其响亮的女声:炜--菓--吃--饭--了”
“噗嗤,哈哈哈,喂--狗--吃--饭--了,我之前也是这样叫小白吃饭的,我想开了,它走了我不还有你嘛!狗子!”我看着我那死党没心没肺样,之前还哭得山崩地裂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本来还想晚饭带她的,现在想想不如喂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