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让人发慌,老天爷偷偷漏下了几滴雨。突然,天边一声闷雷带着一道雪白的闪电,暴雨“哗一一”的一声倒了下来……
雨水洒在了一座荒山上小板屋的屋顶上,溅起了雨花。屋檐之下有个老僧人正用左手拨着佛珠,细细一看竟有些擅抖。
屋内,一个并不年轻的接生婆正不停忙活着,床上则躺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有点瘦弱但长相着实美丽动人。
她若笑起来倒是讨人喜欢的,可是此刻却不然一一她紧咬牙关,面貌上看起来有点狰狞,汗水浸湿了刘海贴在了额头上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她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这时,那稳婆大声问了一下门口那老僧:“大师,这是保大还是小呀?”门口那老僧听后为之一怔,是啊,那姑娘是他悉心教导照料着长大,就算他剃度出家也时时刻刻想着的小妺;而那腹中的胎儿则是妹妹拼死护着的孩子……想不到在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浩法大师也有如此左右为难的一天。
…………
“保……小……”门外传来了老僧好似不确定的声音传入了屋内。“唉,好。”稳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同情着位年轻的姑娘。
半个时辰后,屋内一个不明世事的小丫头出世了,“是个千金!”稳婆走了出来,怀里多了个血淋淋的丫头还未睁眼。老僧把丫头夺过来又冲进了屋内,门外的雨小了许多,年轻的女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哥?”老僧默契的把孩子放在她的手边,女子摸了摸孩子的头,无奈又欣慰的笑了笑“我??”她欲言又止,不,是她的生命之花快要枯萎了她竭尽全力地指了指孩子“双?玉?珏?”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给她那苦命的孩子取了个名字,珏,双玉,仍是玉中之王……
老僧不可置信地揺了摇头“不,阿妹,墨儿(卫芷墨),你……噗!”
老僧猛地吐了一口艳红的鲜血。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邪气逼进,老僧用袈裟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抬头,眼中有泪光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他听出来了,是熟人呢,“混账!”他咬牙切齿地吼着:“一群邪教的走狗!毀了阿墨,你们还要毁了她的孩子吗!”
小雨中,一群黑衣人走了过来。
一个着黑衣的妖娆妩媚又性感的女人扭着屁股从一众黑衣人中走了过来双峰若隐若现格外现眼,她撇了一眼,不屑道:“哼,那贱人的孩子?!呵,那还是我们教主的孩子呢!兄弟们,上!去屋里把孩子抱出来!”随着那女人一声令下,一众下属便纷纷向板屋奔去。
这些人身上一件黑袍,袖口却是白的,高筒长靴,裤腿扎之靴筒。鞋尖有一片刀片,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杀意满眶的眼睛。右手握匕左手持毒。呵,够下流啊,打不过就用毒,可看这黑压压一群杀手,莫非还打不过这刚伤心欲绝大损元气的老僧不成?
再看老僧,强忍着泪水和悲伤慢慢用手撑着地站起身来,嘴角又不断渗出鲜血,一滴滴的全部落在了地上。他恨恨的看着他的敌人们,猛的骤然向他们冲去……
“佛祖!恕弟子不尊,大开杀戒了!”
…………
不过三十几秒时间,周围的地面上,植物上都洒满了混着雨水的鲜血,不过老僧这功夫倒也不是白学的,这浩法大师也不是名不副实。他用鹰爪(食指中指和大拇指弯曲成鹰爪形掐住敌人咽喉一招致命,省力节时)这么短的时间那一大片人儿就解决了一半。不过人数过多,老僧在制服敌人时已经筋疲力尽了,袈裟全打湿了,不知道是雨还是汗,他又没有能力全部了结了敌人,只是用简单招式同他们耗着。
稳婆死了,杀手十分果断匕首在脖子上抹了一刀,稳婆死于非命,屋内只剩婴儿啼哭。
就在,老僧已经快被之前那妖女打败之时,就在妖女得意的准备把那婴童拎回去交差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半瞎的乞丐,一眼有珠,一眼只有眼白,脸上满是泥土。手中握一根废树杆当导盲棍。可这一细看,乞丐可不一般一一
说是导盲棍,可这树杆根本没有往前探,说是个乞丐,可这财大气粗直着腰杆六亲不认的步子又是从那里来的?这乞丐走一步地上便烙上个印子,泥水四起。
而且这乞丐一边大摇大摆地走着还一边喊:“喂,各位帅哥美女好心肠的人们哟,我可三天没有吃饭了,嗝一一”一边说他没吃饭还一边儿打嗝,倒是个人才哟。
“嘿!滚!要饭的,快滚!”一邪教弟子骂道。
“嘿,好小子,那里来的,跟我抢饭碗!看你爷爷怎么收拾你!”咚一声那弟子倒在地上了。其他弟子见状纷纷向乞丐拔刀,可是随着乞丐一步步向前走这些人也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呵,一群小兔仔子”乞丐不屑,然后他一个瞬移就进了板屋抱起了卫珏又来到了老僧面前说道:“浩法呀,这丫头长得倒是机灵,我收她为徒如何?”“咳!”老僧吐出来一口血,半浑浊的眼睛里透出来一点无奈,咬破手指擅抖看尽力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珏”字便慢慢地慢慢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