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曦禾公主拜访季府已有些日子,季眠之这日向清儿提了当年那事,清儿听后只甜甜一笑,季眠之心下一松,便将一红木制成的盒子递给了清儿。“这是何物?”清儿疑惑道。季眠之示意清儿打开看看,竟是一枚白玉梅花发簪,簪头是一朵镂空的梅花,簪身质朴光滑,温润细腻,清儿小心翼翼将簪子握于掌心,眼神明亮看向季眠之欣喜之情毫不掩饰。
“今日你及笄,这是我早早为你备下的,可还喜欢。”季眠之这些日子越发清减,精神郁郁,却还是在今日挤出一丝笑颜。
“喜欢,清儿是极喜欢的。”清儿傻笑不停。
“清儿,如今你已及笄,你若愿意,我便让婉儿操持一番…”季眠之一直等清儿及笄便会纳了她,只是这段时间自己忧思过重精神不济,并不想委屈了清儿。清儿自然是懂他的“清儿不急,清儿可以等。”季眠之颇感慨,轻轻揽过清儿…
清儿屋里有一人默默等着,正是消失一年多的云澄,每次来都仿佛回自家后院般自然。云澄透着窗缝远远盯着清儿揣着一个盒子回来,进屋一看竟还是红木制成。清儿很随意的将盒子放在桌上,此举并没挡住云澄的好奇心,拿过盒子打开一看,见是一枚质地上乘的白玉簪,脱口而出“你们已经?”清儿未答话,云澄也有些暗恼自己竟起了这八卦之心,心想这两人若已同了房,清儿怎么还会住在这里。一年多未见,云澄打量起清儿,竟有些长开了,身段开始抽条儿,玲珑曲线也愈发明显了。云澄竟生出一番不自在,原本想说的正事竟鬼使神差的没张口。开口又问“季眠之为何送你簪子?”清儿竟隐隐有些烦躁“今日我及笄。”
竟是及笄了,云澄默然,当年这丫头时身高还不足那乞儿肩头高,那时候她才七岁,第一次见她就在杀人,如今已过这么多年了。清儿在自己面前就算掩饰的再好,也免不了一副战战兢兢,从未像今日这般使性子,云澄竟觉得有些稀奇,末了起身冲清儿言道“明日长月大街我等你。”这些日子清儿出府有些频繁,正想找借口推却,云澄丢下一句不得推辞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