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启密室皇宫却与外界的混乱截然相反,皇帝云墨手负身后平静的看向云澄
“这一战,荣膺绝不可活。你弟弟云翔已经启程,你这便随行,护好你弟弟。”云澄却久久未动,云墨略有不满正要发作却不想云澄竟将剑指向了自己。
“父皇恐怕已经忘记我也是您的儿子。父皇放心,儿臣自会清理了荣膺,也不会要了云翔的命。也请父皇赐儿臣一道继位诏书。”云澄此刻再无自小到大那副乖巧模样,剑凉凉抵住了云墨的脖子。云墨虽难以置信但根本不信云澄敢刺伤自己,急唤门外禁卫军救驾,却无人应。服侍自己的刘公公已死在了门外。云澄不疾不徐用剑抵着云墨的脖子已经开始滴血,就在剑尖正待继续深入一瞬云墨认了,末了极不甘心问云澄“你不是最听朕的话吗?”云澄毫无表情的拿过诏书看都不看云墨一眼转身往外走“所以儿臣失去了母妃。”
前太子云澄对外宣称殁了之后,便被云墨丢入了无间炼狱,六岁起就像个猎物般被死士野兽追杀,为了掩饰容貌日日要将那喂人血的虫子养在眼睛里。母妃死后,父皇便成了云澄活下去唯一的理由。直到看到云墨是如何宠爱云翔,才逐渐明白父皇不爱自己,云墨深知自己的皇后死的冤屈却没拦着,云墨也并没有因此对皇后愧疚,而是每当看着云澄时就感受到自己的无能。内心扭曲般的折磨着云澄,以爱的名义。“可你也练就了一身本事,这世上又能有几人能与你为敌!”云墨始终都不会甘心,企图能让云澄产生悔意。
“一辈子活在暗处,无名无姓。就是父皇对儿臣的爱吗?”未等云墨答话,云澄便走了出去。云澄知道,自己永远都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坐在地上的墨皇,一息伛偻了身子。
季眠之已在宫里待了两日,宋绣绣却抓住了机会,夜里宋绣绣带着丫鬟踹了清儿的门,扬起鞭子就是一顿抽,把入了季府一直未圆房的的怨气全撒在了清儿身上,清儿师从云澄,不论是用毒还是武功都能要了宋绣绣的命,却只能一声不吭生生受着。第二日一直不见清儿的王婉儿派人来寻,才发现清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脸上也布满血痕,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宋绣绣咬死了清儿给自己的香膏有毒,害自己起了一脸疹子。可人已经打了,证明清白也是打了。柳世兰怒斥了宋绣绣罚她不给吃喝跪了祠堂。待季眠之失魂落魄从宫里回来时,才知清儿被打。硬提着精神气跑向清儿的院子,清儿却是一句“伤口可怖,公子还是别进来了。”季眠之心酸难忍,在清儿门外坐了一夜。两人隔着一扇门,清儿自言自语‘季眠之,那日我挨板子快要被打死了你不在,如今你还是不在。’
天亮时季眠之禀了母亲自己与宋绣绣并无夫妻之实,要将宋绣绣送回去,柳世兰未言,王婉儿却道“宋将军如今与父亲征战在外,不如等父亲回来了再…”季眠之深深看向王婉儿,终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