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菡眸间似乎有些犹豫,但内心还是平息了下来。
晚上发消息问一问吧……
方家——
“姐,你好点了吗,再喝点水吗?”方晏斌也是收到了消息,姐姐遭遇绑架是快餐店的那个大叔差人送回来的。
不,现在应该称他为姜少。
“都怪我……”方沁坐在床上盖着被子,脸上不断的吊着眼泪,哭的梨花带雨。
“都怪我……被人劫持……文杰才会因为我被威胁出事。”方沁握住自家弟弟的手,逐渐平息下来还带着抽泣吞吐道。
不难猜出,姐姐口中的“文杰”就是那个大学时候就开始喜欢,现在身为数学老师的姜文杰了。
方晏斌坐在一边安慰着,爸爸因为当时要签一个大合同,去了国外,现在买飞机票赶回来也来不及。
几千万的合作也没了……
“姐,你放心,我会关注文杰哥的,现在医学技术很发达,文杰哥会没事的。”
方晏斌眼底不见一点光亮,继续说道,“姐,你先休息一会吧。别怕,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门轻轻的被推开,米娅端着一小碗米粥进来了。
刚到家方沁觉得不舒服想喝闺蜜米娅做的米粥,米娅到方家之后看到方沁病怏怏躺在床上,安慰几句就去厨房做米粥了。
方晏斌也收到消息回来了。
“沁沁,来喝点米粥吧。”米娅轻声说道,手端着米粥坐了过来。
“好。”方沁轻轻点头。
“我来吧,米娅姐。”方晏斌脸色柔和了一些,顺手接过说道。
米娅见着姐控的方晏斌这么积极,平常见到两个人都是在斗嘴……
难得这么温柔。
打弟弟果然要趁早!
方晏斌喂着自家姐姐喝完米粥,方沁便要轰人说自己要躺下休息了。
只有她身边的这两个人知道,她是想一个默默在被窝里哭会。
方晏斌又开车去了比赛场地,米娅会照顾方沁。
另一处无比阴暗,氛围压抑的地下室,一个肤白脸色病态,身上湿漉漉地滴着水珠,他的双手被捆绑在两端,一双腿跪在地上。
地上的水倒影出他苍白的脸,他忍不住嘴角露出邪笑,“哈哈哈……”
然而这放肆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太久。
身边看守他的一男子猛地一脚踢了上去,让前者猛地吐出一口血。
“笑毛啊笑,等我们老大回来怎么收拾你。”
“敢动我们二少爷?活腻歪了?留条狗命给你都不错了……我呸。”
说罢,踹他的男子吐了一口吐沫在他身上。
“喂!你在做什么!”
何璘刚刚走开了一会儿郝邵文就被欺负了。
何璘脚下极快的冲了过来,把那男子撞到一边。
脑海里浮现了一句话,不服从命令的兵。
何璘看着那男子不服气的表情脸色微沉,心里气不打一出来。
“他不老实,我治治他臭毛病不行吗?”那男子甚是嚣张。
“有什么事等老大发了命令才可以,你这样算是私自……”何璘余光看了一眼周围的看守人都默不作声,似乎不想卷入这场麻烦之中。
“何璘你以为你是谁?”那男子很是不服气,凭什么自己就要这个鬼地方看守这个人,何璘可以去外面执行任务,还能得到老大赏识。
“这是谁带来的人?”何璘身后传来声音浓厚磁性的声音。
“老大好。”众人恭敬低头,异口同声道。
只有那个男子仍是很倔强的没有说话。
“噗,姜少,你们就喜欢这样唱黑白吗?”跪在地上的郝邵文笑得十分诡异,眸子间尽是嘲讽意味,说道。
“来人,把他解决了。”姜闫瑞面色凝重,直接路过那个嚣张的男子看都没看一眼,走到了郝邵文面前。
嚣张男子鼻尖略过一丝药味和烟草味,心里莫名的忐忑不安。
只见男子身后上来几人迅速控制住那男子。
“干什么!老大,凭什么,你不能这样!姜少……姜少!”男子一脸惊恐,早已忘了刚刚有多嚣张。
“何璘,救我……”见着他吵,何璘抬手给了一个手势,身边的人堵住那个男人的嘴巴并拖了下去。
“何璘,别让我看见队伍里的脏东西。”姜闫瑞薄唇轻启,咬字极重。
“是。”何璘低下头道。
“至于你——”姜闫瑞一脚猛地踩在郝邵文的大腿上,隐约能听到咔嚓一声。
地上跪着的人,脸色更加的发白,鬓角流露冷汗,抬眼的黑眸中染上了一层怒火,仍是没叫出一点屈服的声音。
何璘眼下有点震惊,老大不是说要慢慢盘问吗?
何璘不善于严刑拷打,虽然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样,但是姜少嘱咐过自己,对敌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说。解药。”姜闫瑞脚下用力,咬字很重。
郝邵文咬着牙不出声,双手攥紧禁锢他双手的铁链,身体变得僵硬几分。
许久,姜闫瑞撤开长腿。
郝邵文才松了一口气,吐出一句欠揍的话,“你放弃吧,没救的。”
姜闫瑞面色平淡地看着他,突然那一张俊脸在郝邵文眼前放大,蓦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掐着他的脖子。
“你以为这样就能放过你?”姜闫瑞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危险又迷人。
听得郝邵文后背刷的一凉,冷汗往外冒的更快,因为不能顺畅的呼吸,脸色憋的骤红。
姜……咳咳,姜闫瑞,这个男人……果然像那个男人说的不好对付。
郝邵文快要不能呼吸了,两只眼睛有些微眯,脸色憋的通红。
姜闫瑞见着郝邵文一副快要死鱼般的样子,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姜闫瑞从西装兜里掏出一张独立包装的湿巾,擦干净了手后丢掉。
哼。
猛地吸入一大口空气的郝邵文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何璘看了都害怕,幸好当初没跟老大对着干,心里觉得庆幸。
“何璘。给我关好他,给我一次次的盘问,我要的东西。”姜闫瑞眸子间看不出怒火,只能听出言语里的冰渣。
谁都知道,那副冷俊的外表下藏匿着一颗暴虐的心。
“老大,听说肖沁斓那边有人保她出来了……”何璘知道现在说这件事无非是破坏姜少的心情,但是也要禀告眼下的状况。
“很好。这样才有意思。”姜闫瑞冷笑,瞥了一眼底下喘息急促的郝邵文,才收回目光,抬脚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