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馨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迷茫,莫非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她记得自己驾车行驶在路上……
她努力的回想,瞳孔猛地放大,她想起来了,她跟对面的车子碰撞到一起,发生爆炸,莫非……是老天觉得自己命不该绝?
白灵馨努力的拼凑,脑海中还有另外一段记忆,零零散散的浮现……
“这种女人就应该让她去死!”
“新婚之日能克死自己丈夫的女人,不能让她留在世上!”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江边围满了吵闹的人群,没有一个人是在可怜被放入猪笼的女子。
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穿越而来到这具身体上,而身体的原主是百员外家的养女,只不过这些年来,家中姊妹父母对自己都时常迫害。
更是为了换取不菲的银两把自己卖给尚书家的公子冲喜,谁曾想那尚书府的倒霉蛋没等到成亲就挂了,白灵馨背上了一个克夫的罪名,当即被浸了猪笼。
看样子,她是命不该绝啊!
她发誓,自己不但要好好珍惜机会风生水起的活下去,更要替原来的白灵馨报仇。
只不过,她不知道被水冲到了哪里。浑身沾满了泥土,脏兮兮的好在,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不仅有清泉,更处于荒山野岭,没有来往过路的人。
白灵馨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向清澈的水中走去。
她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微风抚摸着她,泉水陪伴着她。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不禁唱起了小曲,天空中的小鸟也清脆的啼叫着,伴随着那美美的歌声。
“吁……”
突然一个声音停止了这美好的一切,白灵馨停下了动作,惊讶的看着岸上骑着骏马的男子,然后一声尖叫呼之欲出!
“你是什么人?赶紧走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白灵馨恼羞成怒,自己洗澡居然被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看到了!
“我是谁很重要吗?”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当今圣上的侄孙,前朝圣上唐武宗的二儿子,益王李岘, 他酷爱游山玩水。
看着楚楚可怜的白灵馨,他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说道 :“我走可以,不过你的衣服我也要拿走…”
“你,你卑鄙~”白灵馨羞怯的对他喊着,有些不知所措。
“嘿,你个嫌命长的小娘们,居然敢骂我们王……我们少爷!”岸上男子身后的随从狂妄的叫嚣着!
这随从的话,让白灵馨很不高兴,她好不容易才过了生死这关,居然说她嫌命长。
“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少爷,有多了不起,你偷看别人洗澡,还要拿走别人的衣服,就是卑鄙!”
“哼,我卑鄙……”李岘那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轻轻的咬了一下薄唇,点了点头!
“好,既然这样,我就更卑鄙一点好了,我不拿你的衣服,那就在这里看着你来把衣服穿上好了!”说着李岘一脸的坏笑。
“请你,马上离开!”白灵馨有些咆哮,不过她的害怕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过李岘却看出了她的无助,淡淡的笑了笑,对着身旁的随从说道:
“小庄,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为,为何要我脱衣服?”小庄莫名的看着李岘。
“叫你脱就脱,哪那么多废话。”
“好了,姑娘,我们出门在外,也没有多的衣服,你就将就着穿吧,看你的衣服也已经如此破烂不堪了!”说完骑着马转身离开了!
“少爷,那我怎么办?”小庄一副可怜的跟在李岘后面!
“这天又不冷,驾~”说着向前方跑去!
“驾~王爷你等等我啊!”
“说过多少次,在外面不要叫王爷!”
“是,王……少爷,能慢点吗?跑快了我冷……”小庄委屈的说着。
回头看了一眼小庄,李岘无可赖何,渐渐的慢了下来。
“小庄,觉得刚才那姑娘的姿色怎么样?”李岘坏笑着看着一旁的小庄!
“王爷,我们出来打猎,遇到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还是个没穿衣服的姑娘,所以我…没敢看…”小庄有点害羞的说道!
“没出息……”说着李岘就又自顾自的驾马向前方跑去了!
白灵馨看着他们走后,确定他们走远了,才慢慢从水里站起来,向岸上走去,拿起放在地上的衣服,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又脏又烂的不成样子了!
穿好衣服后,她看了一下四周,一眼望去,根本找不到出路,真后悔刚才没有问他们这里是哪里,要怎么从这里出去,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走远了,自己又只有拿着这些野果继续赶路了!
突然白灵馨想到,他们既然骑着马走的,那自己为何不跟着马印走呢?或许还真的能从这里走出去呢,想着她又激动起来,赶紧用自己破掉的衣服把野果装好,然跟寻着马印寻找出路!
走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白灵馨依然没有走出去,而自己却已经精疲力尽,跟寻着的马印也不知跟到哪去了。最终白灵馨还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王爷,那里好像有个人?”打猎回去的路上,小庄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白灵馨,惊恐的说道,“怎么我们走到哪里,都有这个女人,我们会不会是撞鬼了?”
李岘一脸的无奈,下马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白灵馨,把她扶了起来:“过来把她扶上马!”
“我们要把她驮回去吗?”
“总不能见死不救啊!”说着李岘把白灵馨扶上了马后自己也骑了上去,虽然这样不是很方便,但他感觉和白灵馨还是挺有缘的。
他们连夜赶着路,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走出了这片深山,白灵馨也被那崎岖的山路颠簸醒了!
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匹马上,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在另一个人的怀里,白灵馨有些吓到了,回头看着身后的男子,是昨天偷看她洗澡的那位公子哥,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知怎么的,她居然有种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