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力之虚,虚气二层,属天!这功力完全可以化无为有,怎么刚刚还受我等毒打之气?这小子到底在这儿装什么装?”奚鞅用狐疑的眼神打量望归,明明实力在众人之上却隐藏如此之深,奚鞅到底是猜不透望归的用意,但望归拥有二层虚气之实,使得奚鞅已经对他有所顾忌。
奚鞅深信典论青石的辩识,典论青石本是共谷国补天缺之石,早在共谷出现之时,天上有一块巨大的缺口,叔逐傲气凌人,英雄一世,最大的成就就是用典论青石补天,这功绩不亚于女娲补天之事。
典论青石震慑共谷,有青光结界作为护符,是共谷国最有震慑力的圣物,不用兵刀霸凌,不用烛光照耀,一块通天青石方可使共谷国万古长青。
“望归,你居然有麓力!”浅卷大奇,呆望着望归。
地馨儿也感到奇怪,心想道:“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不是头次见,前几次见他时没发现他身上有麓力的气息,今日在这露天战台上出尽洋相受尽委屈,也没见他使用自己的麓力,这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想耍什么花样?”
典论青石辩识望归有二层虚气,麓力强大,这惊闻使在场所有人意外,同时也对望归生起了戒备之心。
露天战台没人敢为这事儿发声,除了那没脑子的高猛大汉问道:“喂,小子,你有二层虚气刚才为何不用?是小瞧我等属地的麓力修士吧!”
望归还没缓过神来,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那高猛大汉的话。浅卷看那无脑大汉不服气,回他道:“我们有没有麓力,和是否使用麓力,全凭自己高兴,你无权过问!有种摊开来较量麓力,不要以小人之嘴舌欺君子之风度!”
“你……”那高猛大汉言语膈应,有千万句话梗塞在心中。
筛选好麓力修士之后,巫师叫人押来天吴,数名将士操刀围着天吴,企图割下天吴的鹿茸之角。
“浅卷,修炼麓力必须饮天吴的鹿茸之血吗?”数名将士操刀的样子,像是砍天吴的头一样,望归的心悬得很紧。
“望归!天吴的鹿茸之血和典论青石一样,是共谷国永恒存在的核心,喝天吴的鹿茸之血提升麓力,是共谷国人生存之本,否则等待我们的只有弱肉强食和死亡!”看浅卷满眼的真诚,望归不好过多追问,但这样的现实却使望归的心情沉重起来,表情也越来越严肃,望归的紧紧地捏着拳头,不忍心看天吴被割鹿茸之角。
露天战台上最冷静的莫过于虚及,他俊俏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浮动的表情,这样殊无表情言语冰冷的他,显得颇为傲慢。
典论青石辩识过的修士饮完鹿茸之血,便集中到了饮血湖修炼,至于虚及和望归二人,巫师没有赐予鹿茸之血,也没有派他们去饮血湖。
望归心中不满,怒气直冲脑门儿,立马就爆发了,骂道:“老头,为何不给我们鹿茸之血,麓力较低的修士都有饮鹿茸之血的资格,我和那老君山那位兄弟为何没有?”
巫师早料到望归血气方刚要来生事,派人端过来两碗饮血湖的血水打发。
望归不肯罢休,摔碗骂道:“老头!你别想欺负我二人,你今天要是不献来鹿茸之血,我和老君山那位兄弟就把你的血放来喝了!”
看望归气急败坏,浅卷的心揪得很紧,急忙拉住他,使劲儿摇头,劝他不要发怒。望归是否真的拥有麓力的二层虚气,浅卷心中没有多大的数,要是典论青石辩识有误,看望归今日的愤怒,恐怕争不到鹿茸之血,二人就要丧命于此。
“浅卷,你拉我干嘛?我身上有麓力二层的虚气,还怕他区区一个裹脚巫师,你看走路一颠一簸的,我要是爆发真实的麓力,还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望归用劲儿撇开浅卷的手,铁了心要去争鹿茸之血。
望归执意要争,浅卷不好相劝,只得丢开望归的手,任他去争去打。望归本要争个高下,不过看浅卷脸色不好,似乎很不高兴,无奈之下,望归退了回来。
没有喝到鹿茸之血的不止望归,虚及也没有喝到鹿茸之血,看虚及闭目仰立,木无表情,俊俏的脸上还是一片冰冷,望归感觉虚及简直清冷透骨,像个呆子像块冰。
“这老君山下来的修士怕是个呆子吧,巫师这般欺负人,还是一副看不见听不见面无表情的样子,麓力练到了虚气二层,人也练成了傻子!”望归突然心中鄙夷虚及,摇头叹息。
“望归!鹿茸之血我已经给了你了!至于你为何摔碗不喝,那是你的事,我也不想知道原因!”巫师把责任推到望归头上,扭头就走。
虚及心下一凛,拦住巫师,冰冷地说道:“站住!把鹿茸之血交出来!”
巫师敢欺负望归,是对望归的麓力揣测不定,但眼前这位世外高人虚及,他的麓力气息不仅强大而且深不可测,巫师哪里敢真的为难他。既然虚及真的想要鹿茸之血,巫师也只得乖乖献上。
虚及得到了鹿茸之血,朝望归看了一眼,望归满脸绯红,知晓自己本事和面子都没有虚及的大,只得不好意思地举手打声招呼。
“他的呢?”虚及横眉冷眼,眼神里全是冷凛和杀气,质问巫师。巫师吓得急忙补上望归的那份儿。
望归得到了鹿茸之血,高兴得立马张嘴去喝。
“慢着!”虚及用手挡着望归的嘴巴,冷冷地说了一句。
望归疑惑地看着虚及,心道:“不会吧!刚刚还帮我讨个公道,鹿茸之血在手里还没端热呢!这就反悔了!”
虚及把手伸进血碗之中,拇指和食指之间夹起来一条蛊虫。
“我靠!居然下蛊!”望归脱口而骂。
巫师在鹿茸之血里下蛊虫是几大家族默认的事,巫师选拔麓力修士,但得不到所有的修士,大部分修士麓力增长之后都被几大家族分割过去,为了势利平分,操控那些修炼过的麓力修士,巫师便在鹿茸之血里下蛊。几大家族不好直接与巫师搏斗争抢,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麓力修士的选拔之期前来把把关,看哪些修士的资质好,日后便以拉拢。
学着虚及的样子,望归也伸着拇指和食指在血碗里搅来搅去,果然抓到了东西,望归拈出来一看,果然是蛊虫。
“兄弟!你怎么知道碗里有蛊虫,你帮我看看,碗里还有没有其他的玩样儿?”望归逮着那条蛊虫觉得又害怕又恶心,差点都不敢喝手里的鹿茸之血了。
虚及无视望归的话,俊俏的脸上还是那样冷漠,他捏着鼻子,避开鹿茸之血的血腥味儿,仰头将碗里的血一饮而尽。看着虚及把鹿茸之血喝干净了,望归也紧闭双眼,张开嘴巴喝尽。
二人喝了天吴的鹿茸之血,巫师遣人来带他二人去饮血湖修炼。不曾想虚及只是来讨碗鹿茸血,并没有为巫师效力的意思。
看着虚及喝完鹿茸之血就要走人,巫师派人拦住他问道:“虚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讨碗鹿茸血而已!”看虚及说得这般轻巧,全不买巫师赐血的人情账,巫师一怒之下派人过去镇压。前去镇压的人对虚及而言都是小菜一碟,虚及凝结眼前虚气化为千万沉石,几下就制住了镇压他的人。巫师留不住虚及的人,只能放他离开。
一旁看好戏的地馨儿和奚鞅全没有阻拦虚及的意思,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巫师的地界,他日转而投靠自己的一方。
虚及好走,望归可不好走,放走一个,另一个绝不能不能白搭,一群巫师的死忠朝望归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