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灯光五彩缤纷,奢华的包装呈现出纸醉金迷的迷人光彩。几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坐在宽大舒适又柔软的沙发上,每个人的旁边都有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女相伴。
“哎,钟总,我敬你一杯,今天我们敞开了喝。”一个体态臃肿,粗大的脖子上还挂着金链子,肿大的手指上还戴着五光十色的宝石戒指,满身的金钱气息也掩盖不住他暴发户的气质,但现在这个社会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不,他身旁的陪酒女就一个劲的望他怀里钻,任由他吃尽豆腐。
一旁的钟庭看着华氏房地产的老总急色的吃起了陪酒女的豆腐,知道一会这里就要上演限制级的场面,他心里又是一股厌恶的情绪,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兴致不高的说起了今天聚会的主要目的:“华老板,上次我们商量过的地皮,要是没有异议,拿合同就可以签了。”
“哎呀,钟总,何必心急呢,这块地皮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是归你们钟氏的,我们先开心一番,等玩够了,再谈合同也不急嘛。”
钟庭可不是刚出社会的愣头青,他要是不知道这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在想什么,他也不会成为钟氏公司的总裁。这些老狐狸想要的无非就是钱和权还有美女罢了。
他冷冷一笑,加大了筹码:“听说华老板的爱妻刚怀孕,我还没有来得及祝贺,现备了一份薄礼,希望华老板能够喜欢。”说罢,钟庭让助理把一张支票递给了他,还有一个精美的小木匣,华老板迫不及待的把木匣打开,一阵金光闪闪直射他的眯缝眼,他的眼睛霎时睁得老大,再看着支票上数不清的零,华老板的眼笑得更眯了,满脸的肥肉都笑着颤动了起来。
“呀,钟总真是太客气了,我先替爱妻谢谢了。”华老板笑眯眯地收下了。
“华老板,客气了。楼上的豪华包间还备着精美的礼物,不如……”钟庭暗示着。
“既然是钟总的好意,那我就收下了。我们先来把合同签了吧,大事要紧。”华老板这时才好像突然想起来有合同的存在一般。
钟庭让助理把合同拿了过来,华老板这次很爽快的签了。签完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和钟庭打了招呼之后,就急速的撇下了刚才的美女快步走向楼上的包间。
应付完华老板这个让他恶心的男人,钟庭呼出了一口浊气。他吩咐助理善后。
说罢,钟庭就拿着外套,往外走。
当钟庭走到包间的转角时,竟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人被一个男人拥在怀里,他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钟庭不悦的质问着容情。
容情刚和她部门的下属聚完餐,被他们灌了许多酒,现在正有些晕乎乎的,她部门的一个男员工搀扶着她,她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然后自己便被一把抢过去,被他抱在怀里。
钟庭对着那个一脸懵的男员工说了一句:“我带她走”。说罢,就半抱半拥的带走了容情。
男员工还沉浸在钟庭看着他如死人一般的眼光里,瑟瑟发抖,等他回过神来,俩人已经走远了。
把喝醉了的容情搀扶到车上,钟庭烦躁的脱掉了领带,想到刚才容情在被别人怀里的样子,脸色黑沉如水。
凑近醉得满脸通红的容情,钟庭细细的看着她娇红的容颜,伸出手抚摸她的脸。他现在才发现容情的脸蛋是如此光滑细腻,好似最上等的丝绸。
钟庭用修长的手指细细描绘容情柳叶般的眉,拂过她挺翘的睫毛,轻柔的捏着她小巧的鼻子。
容情在迷迷糊糊中睁不开眼,但她感觉到有一只大手一直在她的脸上作怪,她挥动着手,想把可恶的大手挥掉,可是大手的主人却恶劣的避开了,然后还捏住了她的鼻子,她终于生起气来,在等那只手继续干坏事时,她用力的咬了上去。
“嘶~”钟庭猝不及防的被容情咬了一口,他立马把自己被咬了一圈整齐牙印的手给扯了出来。
“你是属狗的吗?还咬人”钟庭生起气来,然后对着醉鬼容情说:“你咬了我,我也要还你一口。”说罢,钟庭也“以牙还牙”。
容情正在得意自己咬住了那只可恶的大手时,下一刻,她就听到那个可恶的男人捏住了她的嘴,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一把抱住,她吃惊得终于睁开了迷糊的眼睛,终于看清了欺负她的可恶男人。
“唔,放开我!”容情在看清自己身上的那男人是钟庭后,使劲挣扎。
钟庭不仅没有放开她,反倒把她揽得更紧了。
容情力气不及钟庭,又加上醉酒,力气更是弱,挣扎着就没了力气,便任由钟庭为所欲为。
等到容情快要透不过气时,钟庭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容情。
容情终于得以喘息,她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然后剜了一眼旁边的罪魁祸首。
“你刚才是做什么?”容情质问着钟庭。
钟庭没想到也就半个月没见,昔日对他态度亲热的容情却骤然冷了下来,他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我才是要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钟庭冷冷的质问着容情。
“呵,难道只许你钟总四处点火,还不许我这个百姓点一下灯吗?”容情讥讽地说。
“我那是去谈生意,你是去做什么?钓凯子吗?我不行吗?”说罢,被气得口不择言的钟庭又想继续刚才的事情。
容情立马用手推挡住这个突然变得厚脸皮的钟庭,她不知道。为何他们的谈话会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就算我是去钓凯子,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不是吗?”容情有些生气地质问他。
“怎么没有关系!”钟庭也生气的大喊。
正当容情期待他接下来的话时,钟庭的下一句话,立刻把她刚准备死灰复燃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爷爷一直默认你是我女朋友,你怎么可以和其他野男人搂搂抱抱,你这个女人有没有羞耻心!”钟庭大声喊着。
容情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好似吃醋一般的质问她,心里感到一阵荒诞,要不是自己十分确定钟庭一丝一毫也不喜欢她,她这时候就会自恋的以为钟庭爱着她。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放心吧,下一周我会准时和你一起去钟爷爷的生日宴会的,不会让你感到为难。”容情心灰意冷的说。
看着刚才还神采奕奕的容情,此刻就像了焉了的花朵,钟庭心里突然感到一丝心疼,但他很快把这一丝异样的感情压了下去,他又摆上冷淡的表情用一贯漫不经心的话说:“你知道就好。”
容情刚才还幻想着钟庭会说些让她高兴的话,没想到她自己又在妄想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又如何会体谅你的感受呢?她早就在知道了,她也早就死心了,可是心里还是不甘,还在奢望,奢望钟庭因为这十年的相处,会对她萌发出一丝丝爱意,只要一点就好了啊,只需要一点,她就可以支撑下去,但这一点卑微的期望也最终破灭了。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容情说罢,便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钟庭,径直推开了车门,想走下去,还没等她胯下车门,钟庭一把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容情莫名其妙的看着今晚一直都很反常的钟庭,用冷淡的声音说;“不知道钟总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今晚怎么总叫我‘钟总’,之前不是一直唤我‘阿庭’吗?”钟庭不满的说。
“钟总,以前是我逾距了,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人,现在我认清了自己的现实,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说完,容情掰开钟庭攥紧的手。
那一刻,看着容情毫不留情的掰开自己的手,钟庭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有一些烦闷还杂夹着一丝怅然若失,他想挽留容情,但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留住她,毕竟自己不喜欢她。
容情下了钟庭的车后,立刻招了出租车,坐上车后,她看着后视镜的钟庭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像他们从未靠近过一样。她一直紧紧绷住的情绪如开匣的洪水,倾倒了出来,泪水满眶,最终一颗颗滴落在手臂上,晕开滑落。
司机看着身后娇俏的小姑娘,知道她肯定是和刚才一直目送她远去的男朋友吵架了,便以过来人的口吻说:“哎呀,姑娘你不要伤心啦,你男朋友还是很爱你的,年轻人嘛,吵架是很正常的,但男人在恋爱中总是很冲动,有时候那句话就冲撞了你们这些女朋友,第二天他就会来找你啦,所以你不要太伤心。”
容情原本伤心得落泪,现在听到司机大叔的安慰,心里感到一丝安慰,但一想到钟庭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她就更伤心了,她呜咽着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喜欢了他十年,可是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司机大叔是个热心肠的人,看着容情哭得梨花带雨,急忙安慰她说;“你这个傻姑娘,这天底下的好男儿千千万万,你又何必在他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着十年呢,况且你们女孩子的青春最值钱,他这样吊着你,就是最典型的渣男!”
看着司机大叔义愤填膺痛骂钟庭的样子,容情破涕为笑,她感谢着司机大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怪他,是我之前一直缠着他,他也拒绝过我了,是我一直心怀希望,以为自己日久便能够生情,是我奢望了。”
“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是太年轻,一直想着找一个自己心爱的男人,以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自己要非他不嫁。其实你们都想错了,你们女孩子嫁人英爱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这样你在婚后才会发现自己是被宠爱着的。而那些嫁给自己爱着的女孩子,一般婚后不会太幸福,因为当她的这份爱被生活的柴米油盐消磨干净,自己老公又不爱她时,她就什么都不剩了。”
容情看着司机大叔把自己的经验分享给她,她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流,她知道司机大叔是好心。到了自己的小区后,容情给司机大叔偷偷多付了一百块钱,算是感谢司机大叔的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