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去,张老头与老牛头的伤也已经好了。
经过上次的遭遇后,他们再也没去山上晃悠,有时候吧,人不服老还真不行。
可是他们却真不是服老,而是找到了新的乐趣。上次他们挖的树苗,第二天便叫人去抗了回来。他们伤还没好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倒腾这些树苗,树苗种在了张老头家旁的一大块空地里。
他们天天没事的时候定要去那里巡视一番,看着这些种好的树苗他们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虽然这些都不是他们种下的,但是他们指挥别人种下的。
陈三受伤后更是显得沉默寡言,村里有关大黄的传闻却渐渐传开,大部分人只当个趣事听了便罢了。但总有那么些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有着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已经让他们丧失了最基本的分析判断能力。
有些人见了大黄一如既往,有些人却有意无意的开始躲避。大柱在陈三家照顾他的时候,略微察觉到了陈三对他的不满与厌恶。再加上村里有关大黄的传言,纵观大家对大黄的态度,他知道这些都是陈三传的。
大柱只当这些是因为陈三的腿再也不能正常走路后,他心里的怨愤无处发泄,便怪罪到了大黄的头上。等他平静下来一切都会好的。
待陈三的伤势稳定后,他便也没去的那么频繁了,只是偶尔去探望一下。毕竟陈三现在心中充满怨愤,大概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大柱了,因为大黄是大柱救回来的。
大柱以为等陈三伤势好些,情绪稳定后便自然会想通。他哪里会知道,堆积在陈三心里的从来就不是怨愤,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偏执。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也变得炎热起来,村落里关于大黄的传言表面上渐渐归于平静。
大黄依旧是这个小村落里面最忙的“人”,每天忙着陪孩子们玩耍,陪虎子他们上山打猎,陪大柱上山采药,陪老头子东游西逛。
最近大黄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田间寻视,驱赶那些偷吃稻谷的田鼠类的动物。
这倒不是有人刻意教它的,是它自己无意中发现田鼠后,便乐此不疲的追逐起来。
很快便到了收割稻谷的时候了,村里的人们热火朝天的开始行动起来。
孩子们也加入到了收割大队中,大黄也没闲着,它在田间上蹿下跳的追逐着田鼠。有时候因为奔跑速度太快没控制住身形,还会撞到田里辛勤劳作的人们,不时会惹来一阵笑骂声。
收割完的稻谷便会被挑回各自的家中,用连枷边晒边脱粒。这几天大柱家的稻谷收割完后,便乘着好天气边晒边脱粒。
大柱家的两个儿子也乖乖在家帮忙,刘老三也没闲着。他们将被连枷打飞到远去的谷子,一粒粒的拾起后放到谷堆里。
大黄早上出去溜达了一圈后也回来了,它趴在柴房门口的地上,微眯着眼张嘴吐着舌头假寐,偶尔也抬眼看着这些忙碌的人。看着他们倒腾这些视如珍宝的东西。
太阳就快要落山,此时西边天空中出现了一大片火烧云。层层叠叠好似被烧的通红的木炭。
村里的人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抬头看着这西边天空中这难得一见的火烧云沉醉在其中,不禁叹为观止。
躺在一旁的大黄,疑惑的看着刚才还忙碌个不停的大柱他们,此时像一尊尊雕像似的站立着不动微抬着头。
大黄好奇的歪着脑袋,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瞅了两眼后顿觉无趣的移开视线。
它正要在找个凉快舒适的地方躺下,突然一只虫子在它视线内掠过。
它猛地定住身形,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此时那只虫子再一次跳起,原来是只蚂蚱。
大黄顿时兴奋的跳起向蚂蚱扑捉过去。等扑到近前,用它那灵敏的鼻子凑上前去嗅,哪成想被蚂蚱的大长腿勾住了鼻子。大黄忽感鼻尖一痛,急忙摆动着脑袋,还用前爪扒拉一下鼻子。蚂蚱被大黄甩到一边,慌忙跳起逃蹿。大黄见状又扑了上去。
大柱的两个儿子看了会儿天边的火烧云后,便被院子内玩的不亦乐乎的大黄吸引了视线。见到大黄这幅呆头呆脑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
这笑声不觉惊动了还在观望的大柱他们,他们顿时回过神来,看着院子里的这一幕不觉也笑了。
这时蚂蚱逃到了大柱他们刚收拢的稻谷堆里,大黄一个飞身便扑了上去。
一旁的大柱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大黄就已经扑在了稻谷堆上,大柱急忙冲了过去,把还在稻谷堆里扑腾的大黄给提了出来。
起初大黄还挣扎着想再去抓,但是被大柱严厉的喝止后,它便没再动弹。
大柱认认真真的清理着大黄腿上以及肚皮上的谷粒,大黄倒是挺会享受的,干脆仰着身四角朝天的任凭大柱在它肚皮上抓挠着。
后来大黄几次三番的跑谷堆上玩都被大柱严厉的喝止后,它便再也没靠近过谷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的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