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一脸懵。
“我弟弟从小就崇拜无极,你习惯习惯就好。”落残红有点尴尬。
“那可不!无极可是在我心中的大神,就算是现在的南北盟饕水我觉得都没你强。”落湛青的双眼开始冒心心。
“那你就可以更努力了。”无极克制住自己的尴尬,“努力当上我的内门弟子。”
“嗯!我会努力的。”落湛青感觉身体依旧彻底好了。
“副阁主,那我们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落残红问道。
“我觉得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把身体养养好算吗?”无极笑笑,“我也不能给你们透题或者走后门,那样就没什么意义了。”
落残红没有说话,她内心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觉无极话里有话。
“残红,你把你弟弟先送回去吧,我感觉他现在应该……”无极看了一眼精神百倍的落湛青,“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回去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你要陪我跑一趟,把这个人处理掉。”
“是,小湛,你现在下楼,我已经让人在楼下等你了,下次不允许……”落残红想了想,犹豫许久,“下次要出门要提前和我说好,不许让人找不到了。”
“嗯嗯。”落湛青用力点头,落残红愿意让他出门他已经很开心了。
落湛青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无极早就听说过这俩姐弟的故事,多多少少猜到一些,所以才给落残红一些提示,落残红也明白过来。落湛青一开始就没有病,装病的理由奇怪却可以理解。
落湛青从出生下来后,对父母的唯一印象就是哄睡的摇篮曲,和最后出门前的叮咛,从此父母一去不复返,落湛青在落残红的怀里长大,在落湛青的记忆中,自己的姐姐从没有真正的笑过,父母的杳无音讯,让她把全部的爱灌注到了自己的身上,为了保护自己,更加刻苦地修炼,先天魂元低微的孩子,其中的努力,外人又如何知晓,落湛青看着自己的姐姐被外人看不起,自己姐弟俩被禁制术师界和无修魂元者界双双排斥,所以他为了讨姐姐的欢心,在六岁那年也决定踏入禁制术师的修炼,却发现,自己,天生,是个废人。这对落湛青的打击是巨大的,落残红没有责怪他,也不再提及让落湛青修炼的事情。落湛青十岁那年,落残红终于开始有了成绩,来到了罗门市,接手了这个赌馆,摸爬滚打,而自己被藏在了深宅中,和外界的失联,落湛青开始渐渐接受自己是个废人的事情,也把这件事当作心事藏到了心底,落残红由于赌馆忙碌很少关注落湛青,落湛青发现身边其实没有人真的愿意和自己说话,也没人要自己做事,更谈不上需要他,渐渐长大了,日子过了很久很久,落湛青感觉这一切都开始不太寻常,直到听到仆人私下的谈话,才知道天生废人,在这个世界上多么被人嫌弃、遭人白眼。而自己,就是那种人,这让一直埋在落湛青心里最不想提及的事情被曝光,原来姐姐不再来看自己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任何用处。落湛青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这一下就病倒了,心病,自然治不好,落残红也因此换了一批仆人,也开始经常去弟弟的房间看望,落湛青感觉自己又受到了重视,所以希望自己的病别好,才拖了这么久。
离家出走,是落湛青从生病这断断续续两年多来唯一一件勇敢的事情,这两年多房间门也没有出过,天天就是四面墙、一个屋顶,在这里,自己是废人就永远是废人,一个十岁和外界再无交集的人,作出了这个决定。
无极的故事,是他小时候姐姐老和他说的,也从外人口中听说,在无修魂元村,无极,就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在落湛青心里,便成为了最伟大的偶像。
“无极大人,我是你粉丝!”
“无极大人!我肯定努力的!”
“无极大人下次去我家玩啊!”
落残红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推着落湛青离开。
“好…好啊。”无极捂脸。
落湛青被送走后,无极和落残红闲聊。
“你弟弟这个性格,和你也差太多了,你和你弟弟,差了多少岁?”无极问到。
“六十岁吧,六十多岁。有时候活太久真的不太记得了。”落残红想了想,“他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是很纯真的,所以需要副阁主多包涵了。”
“你的父母老来得子吗?”无极喝口水,“一般差二十岁已经很多了。”
“我们家族靠着异丹的本事,平均都可以活七百多岁,所以我弟弟比我小很多。”
“易丹,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你应该是大家族吧。”
“不是。”落残红的语气突然冷漠,“我没家族,落家是我建立的。”
“哦~~好吧。”无极没有再追问,“不过你弟弟,别看这个样子,心里那股劲儿,是真的不太一样,让我看到了我年轻的时候,我还是很愿意收他为徒弟,哈哈哈哈,我这个样子说年轻的时候会不会很违和。”
“您年轻的时候,”落残红看着无极的脸,漠然笑笑,“从前就……听说过无极的名号,英俊潇洒,戴面具,气度不凡啊。”
“不信谣不传谣,不信谣不传谣。”无极开玩笑。
“副阁主,我们是要一直这么等下去吗?”落残红换了话题。
“血刹殿的通道,只有到了午夜才开,所以急也急不来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毕竟血刹殿的人,我们也不能擅自处理。”无极轻松地说。
“血刹殿会卖我们面子吗?虽然你的实力好,但是沐心阁现在的地位不比以前。”落残红担心血虎会破罐子破摔,“他们也可以不认。”
“如果什么都按照规矩办,要和他们来讲他们的道理,那就不是我的作风了,我知道你想手刃这个混蛋,可是如果只这么杀了他,血刹殿不会知道这件事多错,还是会有人那么做,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做了,没有人可以保住他们。”无极的语气变得很严肃,“这是原则问题,我相信你懂。”
落残红不再回答,静静等待午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