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木质的屋顶,自己正躺在类似榻榻米的床上,整个房间很有一种日式的风格。
“嗯?我不是被车撞了吗?我这是被人绑架了?”
坐起身来低头一看,他看到了自己幼小的身体,心中一愣,随即涌起了一种荒谬之感。
“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不敢相信的杜子腾站起身来,身体发软的他摇摇晃晃地向不远处的书桌走去,他看到书桌上摆放着一个小镜子。
微微颤抖的手紧紧地握住书桌上的小镜子,他原本有些虚弱的呼吸声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只见镜子中是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少年。
少年脸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一双白内障一样的眼睛是如此醒目,此时少年的脸上正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会吧,我真的穿越了?”
伸手在身上狠狠掐了一下,疼痛的感觉让他不禁为之吸气。
“不是梦,是真的!”
哪怕再怎么难以置信,杜子腾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他的泪水刹那间从眼眶中涌出。
“可恶,穿越也就算了,为什么不给我一双好的眼睛,给我一双白内障的眼睛。”
他穿越前就是个孤儿,也没有女朋友,穿越也就穿越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不舍得东西。
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的穿越对象不是很好,居然是一个白内障,而且还是两只眼。
镜子中少年的眼眶中是一双灰白色的眼睛,这双眼睛看起来就不是很健康,有一种浑浊感。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外边的房屋中传来一阵说话声,这个语言不是他知道的任何一种语言,但是他就是能够听懂。
“我们很抱歉,你的孩子白眼不纯,不值得培养,族里是不会给他安排老师指导柔拳的。”
“以后这个孩子就在族地里生活吧,我们会给他安排一些产业让他经营。”
听到“白眼”、“柔拳”这两个带有强烈指向性的词语,杜子腾心中对自己穿越的世界隐隐有了猜测,那人接下来的话让他的猜测成真了。
自己真的来到了火影的世界。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他真的就没有成为忍者的可能吗?”
一个女人压抑着哭泣的声音问道,儿子的梦想就是成为强大的忍者,她不想让孩子放弃自己的梦想。
那个人没有回答,他接着自己原本的话说道。
“其实不做忍者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上战场,也能活得久一点。”
“他在木叶开一个小门店也不至于饿死,毕竟是日向一族的人,族人也会对他照顾的。”
“我就先告辞了,店面稍后会送来。”
那人告辞离去,杜子腾已经从他的话语中判断出了一些基本的信息。
自己的资质似乎很差,听他的意思是因为白眼不纯,以至于家族觉得连培养的价值都没有。
‘这么说我是分家了?’
少年从听到信息中猜测到。
在镜子前解开额头上缠着的布条一看,果然在额头上有一个绿色的印记,那是动漫中分家特有的笼中鸟印记。
看到笼中鸟印记,他的脑海似乎打开了什么封印,一幕幕陌生的记忆在脑海中流转,他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名叫日向真木,是日向分家的一员,父亲已经在二战中战死了,家里只剩下母亲带着他生活。
在五岁的时候他开启了白眼,但是他的白眼和同族其他人的白眼根本没法比,就像是得了眼疾的白眼一样。
他的白眼开启以后范围小,看稍远一点的距离就会视线模糊,只能看清十米以内的事物,可以说是白眼中的白内障。
就因为白眼的原因,他被家族放弃了。
从五岁到十岁这五年时间,家族都没有通知他去学习柔拳,现在更是直接宣布结束了他的忍者生涯。
这让刚刚穿越过来的他怎么甘心,好不容易来到超凡的世界,他怎么也不可能还像前世一样做一个普通人。
况且火影世界中的普通人并不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一招从天而降的‘辛辣天正’给打死了。
“不能修炼柔拳我就去修炼钢拳,忍者的世界钢拳也不比柔拳弱。”
“虽然没见过日向一族的族人修炼忍术,但是我也可以试试嘛,说不定就能行呢!”
“我一定要变强,变得更强,强到能在未来的危机中掌握自己的命运。”
从记忆中他已经知道现在是二战结束以后的时期,不知道什么时候三战就会爆发。
要知道三战可是小孩子都会上战场的战争,要是想继续做忍者,他就必须在三战之前拥有一定的战斗力。
就在此时,一个脸上带着泪痕的女人打开房门,看到了手中拿着布条,裸露着笼中鸟印记的少年。
“真木,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办法给你一双纯净的白眼。”
女人将少年紧紧抱在怀里放声哭泣,透过额前散乱的刘海,他隐约可以看到这个身体母亲额头上的笼中鸟印记。
感受到母亲有力的臂膀,听到她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杜子腾从这一刻真正的认同了自己的身份。
“妈妈没关系的,其实不做忍者也没什么,至少不用上战场。”
为母亲拭去泪水,日向真木笑着对她劝解道。
“真木。”听到儿子安慰自己的话,她紧紧地抱着儿子:“如果我们不是分家就好了!”
从母亲的呢喃声中,日向真木听出了她的意思,心中一震。
她想要将自己的眼睛送给儿子,可惜两人都是分家,因为笼中鸟的缘故,根本没有办法换眼。
‘真是伟大的母爱,妈妈你放心,我以后一定能成为一名强者。’
没有惊天动地的发誓,日向真木只是在心中暗自决定。
如果说之前成为强者还只是自己的愿望,那么这一刻那个愿望也成为了他对母亲的承诺。
“哼!”
就在此时,日向真木发出一声闷哼,让母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慌乱起来。
“真木,你怎么了?”
母亲为日向真木检查身体,焦急的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感觉到头好痛啊!”
说完,日向真木眼前一黑,身体软倒在母亲的怀里。
慌乱的母亲惊叫一声,抱起已经昏迷的日向真木,一路慌慌张张地向木叶医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