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和预言家走在街上的时候,看到中央广场那边有三个老家伙在打「弗雷尔卓德」桥牌「堵小猫」,虽然天空没有下雪,但是北面的风一吹,浮在地面的雪飘了起来,吹在脸上还是冰冷刺心。
他们完全不在意前一天这个地方曾经死过人,冒着天寒地冻的天气,坐在广场的角落里打着牌,不时的还发出轰隆的笑声。
预言家看着杰克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三个打牌的老家伙,笑着说道:
“这里民风向来如此,死亡并不会让人畏惧退缩,也是我喜欢定居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杰克今天没有穿戴他的保龄球头盔,头发洗的干干净净,额前刘海因为没有干透而被冻了冰碴,白皙的小脸也被冻的通红,他并不是如预言家所说,在观察着那三个老家伙打牌,白天那边平静而喧嚣,完全想象不到图兰会在前一天的夜里在此地诱杀了老警官,还穿走了他漂亮名贵的皮大衣。
他没有说出前一天的夜里,图兰又回到了警署,与杰克面对面讲了一些话,那几句话使得杰克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得不考虑图兰说的是真,还是假。
“你和三六九是朋友吧,在德玛西亚当过兵?”
杰克看着预言家有些不自然的扶了扶银丝边眼镜,嘴角也微微有些抽搐。
“我们的确是一起在德玛西亚服过役,但是说我和三六九是朋友?这估计只能是三六九的一面之词,我们不是朋友。”
预言家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杰克听着平静的语气里微微有所愤怒。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对面迎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弗雷尔卓德的谚语「说泰达米尔到,泰达米尔就到」。
三六九穿着有些破损的牛仔裤,蹬着马丁靴,上身单薄的牛仔夹克并不能起到很好的保暖作用,所以他走起路来佝偻着身子,看到杰克和预言家,本来冻抽搐的脸努力伸展笑了起来。
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哎,小兄弟,又见面了,没想到你和他熟悉的这么快,都能一起出门巡街了。”
杰克笑着寒暄了几句,倒是预言家双手插兜,对着三六九,冷冷的说:
“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今天早上莉莉酒吧老板娘又来找我要钱补你的账,你再这样下去,我是不会再管你了,你这坨烂泥。”
三六九干笑了几声,杰克看着他冻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看到身后街边旁有个早餐厅,提议去那边喝点热咖啡暖暖身子。
进了屋子,招呼了服务员点了三杯咖啡,杰克看到旁边有一桌对客人彼此相对,十指不停的叠拼变换交叉,各个脸上表情凝重,有的则憋的满脸通红。
“这是从「艾欧尼亚」远道而来的忍者吗,他们在做忍术结印手决哎?“
杰克新奇的口吻脱口问出,三六九撇了一眼那桌四个客人做着「忍法结印」,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忍者啊,「弗雷尔卓德」哪来的忍者,这四个是聋哑人,在那比划手语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