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九一边吃着生牛肉,一边讲着昨晚他遇见那个老小丑,三六九讲的过程中故意隐去了他与老小丑作战的部分。
杰克喝着汤,听三六九讲完昨晚的遭遇,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能在「小丑」面前活下来,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不过正常,你也是一个「开窍者」,完全有能力自保。”
三六九咀嚼的嘴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正在埋头喝汤的杰克。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开窍者」?“
“卡杀大师有「聚灵殿」感知能力,他说你是,你肯定是。“
三六九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卡杀大师,卡杀大师带着墨镜也在观察三六九。
“我们今天晚上在大冰湖小镇巡逻,要不要一起?“
卡杀大师向三六九发出了邀请。
三六九吃完最后一口生牛肉的时候,站起身子,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座位。
“大晚上别找不自在了,你们几个人应该足够对付「小丑」,不缺我一个。”
他推开了餐厅的门,身影消失在正午阳光下。
杰克目送三六九走开,转过头对卡杀大师说:
“还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呢。”
“放心,他会来的。”
卡杀大师重新拿起了报纸,吃着刚刚上来的甜品「马德莲」。
“为什么?”
“三六九曾经是一个德玛西亚帝国的军人,出于军人的正义感,小丑在他所在的镇上屠戮麻瓜,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杰克越来越觉得卡杀大师像一个江湖神棍,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
“你怎么看出来的?”
“三六九走路姿势看出来的,他那种垫脚走路,左手臂保持不动是德玛西亚帝国皇家第一护卫军团的行军习惯。”
夜来的快,大冰湖小镇今晚的风雪密集,密集的让人睁不开眼。
杰克套上了头盔,有护目镜保护,他能观察路面的情况,卡杀大师闭着眼睛依然能感知四周,因此沃利贝尔警长和法医预言家四个人聚头,预言家和杰克一个小队去巡逻,沃利贝尔警长和卡杀大师一个小队巡逻。
两队各走东西四个大街区巡查。
约定好铁佛教廷宗大笨钟打了八声响后,两个队伍在中央广场集合一次交换一下情报。
预言家不穿白大褂,穿着亚麻西服风衣,身材更显消瘦,头发依然一丝不苟的梳向后边,发际线处有个小桃心,他撑着黑色雨伞抵挡斜吹猛烈的雪风天气。
预言家不想让风吹乱了他的发型。
预言家偏过头看着套着保龄球头盔的杰克,好像一个火柴人行走在无人的路上,颇为滑稽。
“你头顶那东西不沉吗?”
预言家问杰克。
杰克在头盔里嘿嘿一笑,决定不说实话,说道:
“比起头盔的沉重,保命不是更重要吗?”
他们走到兰德里街区与玫瑰花园交界处的时候,预言家从西服内怀兜里掏出一个类似比尔特沃夫立体象棋的飞标,他瞄准了玫瑰花园公寓的墙壁高处,甩手投掷了出去。
那黑色象棋的飞标如雪燕一样极快,扎进了墙壁里。
扎进墙壁一半棋柄上的黑色圆球突然无声的旋转起来,仿如人眼睁开,眨眼间露出白色瞳孔,它静静的观察着墙下四周发生的一切。
“这是什么东西?”杰克好奇问道。
预言家微微一笑,说:
“这是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