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宴上,我、文哥、周欣妍都喝醉了。
周欣妍是连哭再闹拉着施铮又拉我们院长,各种打滚撒娇,大喊着“爱施铮,好爱好爱。”,港台腔就是这么来的吧?而且她冲到庞菲菲面前使劲骂,变着花样的指责庞菲菲手段不光明。文哥在文嫂怀里流泪,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文嫂眼眶微红,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文哥。我呢,我虽然醉了,但头脑还有点清醒,靠在椅子上看他们耍猴,各种欢乐。
然后吴隽来了,不知道是谁找的他,我猜九成是庞菲菲,他把我抱在怀里,小心翼翼。
我们院长借机甩开周欣妍,走到吴隽面前一阵热烈寒喧,他喜欢吴隽的才气,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当然,也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吴隽能让我乖乖地靠在怀里那种依赖,是帮他摆平烦恼的贵人,他巴不得吴隽马上把我拐走,院长,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在“未来”,我本分工作,以医院为家,你肿么可以这么对我。
吴隽在院长的期盼中,把我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仍靠在吴隽怀里,我们坐出租车,后排,手脚不老实。
他轻轻顺着我的背,拉着我的手,我想抽回来,他说:“别动。”然后继续拍我的背。我想躲开,身上没了力气,稍使劲,他大掌一捞,又把我拉回怀里。轻轻吻我的脸颊说:“是不是故意要惹我生气,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你特么是我谁?我特么是流-产了还是死爹了,这么大的事多大点屁事啊。“不要惹我生气。”他的这句话,让我安定,这是施铮对我说过的话,那么熟悉。
我靠在吴隽怀里,闭上了眼睛,我轻声喂叹,“施铮,我好困,睡了。”
可以想象,吴隽的脸准保铁青。
车子到了学校门口,我们寝室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我从车里拉出来,体位一变我就狂吐,吐够了我被邰叶和李妮丽扶着,喝着代欣喂我的水,站不稳脚地对吴隽挥手,“施铮,我先回去睡了,晚安哦。”
吴隽站在原地,夜色罩住了他的脸,我们寝室其他人一头雾水,我就大声开唱:“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
她们全笑了,我也跟着笑。
回到寝室,我给施铮打电话:“我回来了,放心吧。”
施铮没有吭声,估计现在身边老爸和庞菲菲都在。我挂了电话,笑着爬上床。临睡前我问:“施铮打电话让你们接我时,是不是吓了一跳。”
邰叶马上抱怨,“是呀,然后你和吴隽回来,我们更吓了一跳。”
我钻进被子,嘿嘿傻笑,见我没了动静,熄灯,大家都睡了。明天太阳升起,咱还得继续折腾是不。
第二天庞菲菲就来找我了,这丫太不淡定,不过事关施铮,我能理解。
她站在我班教室门前,来往无数人好奇看我俩,她咬着唇问我:“昨天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信我干嘛来?”我鄙视她。
“我,怕你还有别的要求。”她诚实相告。
“不会有。”有也不是我提的!
“你会好好对吴隽?”她像是不放心。
“只要你让我和施铮做人生的告别。”多感伤啊,再过三个月,施铮将不会属于我。
“也许这就是命吧。”庞菲菲感怀春秋了,“我不知道我答应了你,以后再有别人出现时,我还能怎么面对,但是,你的出现太可怕了,如果没有你,施铮从来没有变过。”不是没有变,是懒得对你笑,是懒得爱上别人,认命了。但因为我这个横空飞来的“未来人”,施铮开始有了成人的头脑,因为我最先认识施铮时,他三十岁,强大到可以独立决定自己的人生,强大到即使没有老爸,也可以成为医学杂志的头条人物,可惜那个时候我没有看到施铮的优秀,或者说,那个时候,纵使相逢应不识。
“那你是答应我喽?”我要答案,她亲口说。
“我,答应你。”庞菲菲不甘不愿,但还是点了头。
虽然良心告诉我,我这么做太恶毒,庞菲菲只是一个爱施铮爱到发疯的可怜女孩,我不应该为难她。可是,自私又教会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我这么做不厚道,难道庞菲菲就厚道了吗?硬留一个不爱她的人在自己身边,不理相爱的人是否会分离,动用所有的关系只为拆散佳人,这种心思,就对了吗?我想,这比我还恶毒百倍不止。
“好,那么,就从今天开始。”我笑,“要上课了,你回去吧。”她不动,我动,转身走进屋内,我想想啊,施铮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肯定很郁闷,因为,他被交换了!
晚上,我借自习时间主动跑到了大三整一班门口,吴隽又在听MP3,看到我,忙跑了出来,笑呵呵地问我,“找我?”
“施铮呢?”我问。
“他没来,他今晚要去打工。”吴隽解释。
“哦。”我应了一下,“行,和你也说一下吧。”
“什么?”
“我和庞菲菲做了约定”我把细节讲给吴隽,小子一边听一边抽,最后打断我。
“行了,你这简直是在胡闹。”他否定我。
“我没有。”
“有!”
“你觉得我又伤害了庞菲菲。”我抬眸看他,眸光清亮,似要把他看穿。
吴隽狼狈扭开头,“不是,我只是怕你,不会再属于我。”
“吴隽,我说过,我要的爱情是专一的,我给的爱情也会是专一的。我还说过,我没玩够,你愿意等我,就等我和施铮玩够了,回来找你。”我也苦情,对他有几分抱歉。
“只是玩?”吴隽不信。
“你那么肯定我心里有你,你怕什么?”我笑着搂住他的胳膊,说:“我和施铮有些约定,不完成我难受。我可不想再在很多年后纠结,啊,那个时候他答应我的事呢,都没未完成,多遗憾。你也不想我带着遗憾和你在一起吧,你也不想我总惦记这些事而把心思分了吧?”你一定也不想,不死心的我如定时炸弹一样伤害到你的庞菲菲吧。
吴隽咬了下牙,颊边咬肌鼓起,然后他点头:“好,最后一次。”他依我。
我笑了,在他的脸上响亮地吻了一声,然后我转身往外跑,我说:“我去找施铮了哦。”
吴隽一定吐血了,我醉了的时候想施铮,现在在他面前迫不及待的找施铮,骄傲的吴隽啊,你快恨我吧。
我去那家酒吧,果然见到了施铮。他在台上轻唱,看到我,微微扬唇。
一曲完毕,他走下台,我站在原地仰头看他,他叹了口气,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在众目之下,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我轻抚他的背肌,叹息,他搂我很紧,最后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间,闷闷地说:“调皮。”
“不要用这个词,我不喜欢。”吴隽在“未来”这样说过我,那时候我当宠溺,但我不要和我施铮的对话是复制的爱情,我要我们有不一样的路走。
施铮牵住了我的手,很多女客看到,瞪我,各种恨,我靠在施铮身边,说:“我也想唱歌。”
施铮应允,找来老板,老板嘿嘿笑,说:“你的酒吧,你说了算。”
我扭头看施铮,眼里有骄傲,这个时候就懂得创业了,我们干脆还是私奔算了。
施铮看出了我的心思,轻点了下我的鼻子说:“我妈找过你吧?”
我就知道,施铮的受制多数和他体弱的妈妈有关,真恶俗!人生就是一场俗接一场俗,免俗的人就看破红尘了。
我不回答他的问题,蹦蹦跳跳上了台,唱那英的《梦醒了》,我闭着眼坐在椅子上转动身子,施铮为我伴奏,那天我穿白色的T恤配牛仔裤,半长发束成马尾,各种清纯,用哀伤的调子唱:“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请容许我们相偎相依,炫烂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如果梦醒时已分两地”我回头看施铮,他浅笑着看我,眼眶微湿,施铮已经学会怎么去笑了,我成功了,他却将要属于别人。
那一晚,很多人被我的歌声感动,不少男人点酒给我,我喝,喝不下就施铮喝,我们都有些醉了,相互搀扶着走出酒吧。
“要是喜欢唱,就天天来这里唱吧。”出了酒吧,施铮对我说。
“那我要是喜欢睡你呢,可以天天睡吗?”我又开始发-骚了,靠近施铮的怀里,手向下探去。
施铮这小毛头马上硬了,扯着嘴角坏笑,扣住我的手,压紧,“只要你有体力。”
我叹了口气,施铮也可以变得很坏很骚,可是我调教出来的他,要拱手相让。
于是,我变得特别疯狂。我拉着施铮死活不愿意回学校,施铮无耐叹息,打了车载我到了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