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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记一故人

我是一个直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的人,母胎单身的一员,但就在高中最后的暑假,发生了一件算是我为数不多,比较暧昧的事件。

那是发生在谢师宴以后的事。谢师宴,顾名思义就是感谢老师的宴会,学生和老师们都会盛装打扮然后到酒店的宴会厅共进晚餐。听着很愉快,实质很烧钱。光是租借宴会厅,每个人就交了好几百块钱,就算不去也要交一半的钱,然后盛装打扮又要花钱,但这就是中学毕业必有的活动,也算是一个继毕业典礼,第二个标志性的活动。

当天晚上无非就是合影、吃饭和合影。其实说吃饭也有点保留,因为其实当天晚上我是没怎么吃饱啦。(提供给好几百号人的有限量供应的自助餐,能吃个七成饱已经算万幸)反正,谢师宴就是这样,而正常流程呢,在结束以后会再相约到KTV或者派对屋玩个通宵再回家,但因为我的好朋友们隔天还有活动,所以我与后半场的活动无缘,但也因此发生了一件,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事。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小李,就是学生会另一个活动统筹。首先,他一直都是精英班,而我只是普通班,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同班过,即便我俩共事了一年,但其实还是不太熟。而在谢师宴的那天晚上,我在拿吃的时候碰见了他和徐风,我就打了个招呼。当时他说了一句我今晚很好看,我想说是礼貌性地称赞?反正我翻了个白眼,也没放在心上。当天晚上我没有后半场活动,就早早回家了,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过了那一天,碰巧看到他在社交网站上开直播,我就点进去看了,也正是这一行为开展了之后的事。(以下为真实对话)

「怎么那么有空来看我直播?」

「我没有下半场啊,就只能来看你们的的直播,凑一下热闹。」

「为什么没有下半场?」

「因为她们不是明天有事,就是不能通宵不回家,不然就是和自己班上的人去玩了,我也

不好意思去啊。」

「没有下半场怎么不和我说,我带你来一起玩啊。」

「我才不要呢,你们一群男的。」

「就是因为一群男生,才需要女生来中和一下啊。」

「那你怎么不让他们带上自己的女朋友去?」

「我才不要吃狗粮呢。」

「你怎么这么闲和我聊天,不和他们玩桌游啊。」

「没兴趣。」

「哦。」

「早知道你没下半场,就把你带来了,你今天是真的好看。」

「啊?也没有吧,比我好看的多得去了,像谁(班花、级花、所有花)就很好看啊。」

「她们平时就那样,所以没什么惊喜啊,但你今天是真的特别好看,我还跟他们其他人说

你今晚很好看,他们都说我有病。」

「大概是因为化了妆又换了副新眼镜,所以不一样了吧......不过我新眼镜是真的好看,我超

喜欢的。」

「对啊对啊,我也超喜欢带那眼镜的你。」

(当时我惊了,所以沉默了)

「怎么了,害羞了?」

「你是喝醉了吗?」

「没有啊,怎么这么说?」

「你就很不正常啊。」

「我这全都是男孩。」

「就叫你让他们打电话把女朋友叫去。」

(然后他打电话给我了,但因为我弟睡了,所以我没接)

「你干嘛啊?我家里人都睡了。」

「不是你叫我打给女朋友。」

(原谅我这个情场新手,当下我是真的不知怎么办)

「你到底怎么了,玩游戏输了?」

「没有。」

「喝酒了?」

「没有,就是觉得你很好看,所以……」

「我不知道要回什么,你就继续玩吧,反正你这种也只是一眼之缘,过一会就没了的。」

「可能睡醒以后就没有了。」

「那就是了呀,所以你别玩我了,我要睡了。」

「好吧,那我就不睡了,让这种感觉永远长存。」

我只能说,我和小李是真的不熟,然而他突如其来的,这样的行为让我不知所措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心动,(就是因为没谈过恋爱,人家随便一撩就,呵呵了)所以我就把这事和老珍说了,然后老珍说小李这个人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让我别答应。我虽然礼貌回绝,但也没有直接和他断联,所以维持了好一段时间的暧昧关系?那段日子我们每天都通电话、传讯息,不过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有一种愧疚感,觉得对不起老珍,所以一个礼拜以后的某天晚上我哭着打给他,就是哭。

后来,我们的联系就没那么紧密,不再无时无刻连着通话,再加上我俩都找了暑期工,所以就更没有经常联络。我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坏习惯,即便现在还是没能完全改掉,就是特没安全感以致于很容易习惯一个人。当时我这小白啊,一个星期就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后来他不怎么联络我的时候,我就患得患失的,每天在那发些多愁善感的贴文,现在看着贼别扭的。

反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联络中,迎来了收生结果公布的日子,其实当时已经知道成绩的我已经十拿九稳的能进内地某大学了,所以我不太担心本地大学的收生结果,但他很紧张,所以那天晚上,我们再度通电话。我一直陪着他直到结果公布。也是那天,他知道了我不打算在香港念书。

之后就各忙各的,更少联络,再次见面是学生会最后一次聚餐。我们租了个派对屋,打算在那玩游戏、吃火锅,所以我们女生就去买料准备吃的。那时候,我们一群女生正一人拿着两大袋的料往派对屋走去,而他看到我们以后,直直的向我走过来,拿走我手上的袋子,当下还是蛮暖心的。之后在吃火锅的时候他也不断给我夹菜、他们打麻将的时候让我坐在他旁边,大概就是最后的温存吧。

在我临走前,我有约他去吃顿饭,但他说大学有活动,拒绝我了。后来我飞的那天,他给我发了条短信,叫我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络了。一年以后吧,我在徐风那儿得知他在大学交了个女朋友,但长得很不好看,一起没多久就分手了。当下觉得,有点不自在,不自在在于他找了一个所有人都说很丑的人,而他上一个「喜欢」的是我,让我自我怀疑了一下。

其实如果我当时选择了留在香港,我和他大概真的会在一起,但没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这算是,赶在中学毕业前,稍稍体验了一点点类似谈恋爱的感觉,也算不错,虽然过程有点一言难尽,我也蛮丢人的,但也算是给我的中学生涯划上了一道不一样的色彩。

题外话:当时的我和徐风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联络,我也打算放弃徐风,所以对于他的主动,我就没直接拒绝,毕竟我是觉得新的不来,旧的不去,但我没想到之后又跟徐风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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