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这……是去渡边河的路吗……”，诺衣警惕地环顾四周——
黑夜渐渐笼罩，人烟逐渐稀少。
不得不让诺衣怀疑她跟小姐是不是坐了假车……
墨兮晗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诺衣的头，镇定自若地说：“就是这条路。”
墨·说谎不脸红·兮晗，面不改色地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马上就要见到熟人了，还有点莫名的兴奋是咋……
“哗——”
黄晕灯光下，不起眼的出租车以极快的速度，漂移停车。
毫无疑问，诺衣被吓到了：这是哪个不会开车的家伙！！麻搭！
墨兮晗感受到身边有一只小爪子不自然地抓着她的衣襟，顺着那个方向探过去，看见诺衣有一丝丝紧张。突然，心头一暖：这还不是个可爱娇弱的小娃娃？
墨兮晗回扣诺衣的冰冰凉凉的小手，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安心。
“没事的，待会你就保护我就好了。”
墨兮晗尽量让诺衣放轻松，身子都顺着往她那边靠，默默给她温暖。
“到了，一起走？”
那个司机师傅把他的网球帽，黑墨镜，宽大冗长的衣服脱去，然后深呼吸了一下，说道：“我去，憋死小爷了……”
“你们俩……新来的？”
男孩的声音清澈，一双眼睛止不住打量着诺衣和墨兮晗——他怎么不知道旅馆来新人了……
“嗯，卖一个消息。”
“噢？什么消息？”
男孩很自来熟地凑上来，跟着墨兮晗她俩一齐走到一家破旅馆。
说是破旅馆，倒不如说是一个伪装——外面歪歪倒倒，房屋破败，灰尘覆盖。
里面——只有一台衣橱，跟人的身高相等。
墨兮晗看着男孩轻轻一推，衣橱就划到墙角去了。而藏在衣橱后面的，是另一个世界。
诺衣已经调整好状态了，她跟着墨兮晗向其中走去。
“hello，我刚刚好像忘了介绍自己了。”——男孩子揉揉自己的头发，继续说道：“我叫季羽凡，你们可以叫我季少。”
季羽凡十分自来熟地跟墨兮晗介绍着这个世界——“哎，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很多经济市场上根本买不到的东西，而且都很贵，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真的被坑的好惨啊……不过，多亏你们遇到小爷我了，嘿嘿，要不要小爷给你们当个导游啊？那个……导游总得要点小费对吧……”
看着季羽凡极力推销自己——
墨兮晗and诺衣一脸漠然：……噢，对于花钱买个讲话机器什么的，抱歉了，咱叭感兴趣。
“哎？你们怎么不讲话啊？尤其是你啊，小丫……啊啊啊卧槽……”，季羽凡凑到诺衣身旁想让她说说话，于是刚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就被诺衣的一个过肩摔狼狈地摔在地上。
街市上的小商小贩听到这边传来的一声响声，倒也没有十分在意，毕竟来到这里的人，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都是有点见识的。
诺衣一脸看憨憨的表情看着季羽凡，然后问白痴那般地问道：“别随随便便触摸异性，你妈妈没有教你吗？”
季羽凡哑口无言：别说，他妈妈还真没教过他……他只记得他妈妈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在他床上塞了好几个女孩……
这还是他的第一次呢……还有点小羞涩（≧_≦）
但这个他是不敢说的——怕被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暴力的女人再摔一次。
“不碰就不碰，打人就不行了啊，这样是不对的啊……”
“我这分明叫正当防卫！你……”
两人在后面叽叽喳喳，而走在前面的墨兮晗发现这里的商贩都是“无脸”的。
或者说是漂浮在空气中的浓白色烟雾遮蔽了那些人的脸，也隐匿了他们的身份。
——卖家和买家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墨兮晗不禁蹙起了眉头。
走在街上，渐渐地，她自己与诺衣和季羽凡那两人走散了。
她气急败坏地职业假笑——迷路什么的，就很操蛋了对吧？
这片烟雾在夜间是不会消散的，墨兮晗心想：那就只能等到白天了……
“不是吧老板，这瓶药这么贵？”
女人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在熙熙攘攘却又格外安静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清晰。
墨兮晗寻着声源处看去——女人的脸庞看不清晰，但可以看得清她的衣着：高端品牌的限量款。
这衣服被女人穿在身上，好像在告诉街头商贩：我很富，来宰我！
墨兮晗扯扯扯扯嘴角，默不作声。
“切，以为你穿的挺有品味的，是个识货的，没想到都是人傻钱多的货色……”，盘坐在青石板上的小伙子嘲讽也是地说到。
难以想象女人脸上的表情是否已经变成了一言难尽的猪肝色，但从那双瘦白的手紧紧抓着那个不知名的小瓶子可以看出——女人又臊又生气。
“你确定只要用一点，马上就有效果？”，女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小商贩马上不耐烦了：“想买就买，没钱就滚蛋，还敢质疑老子的人品？”，只见他有些烦躁地向女人摆摆手，示意让她离开。
女人不乐意了：“是货都得看看，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那你就把东西放下，赶紧走！”，小商贩赶她离开，而女人却在最后一刻摸着钱包，将现金付给小商贩。
——墨悠悠看着这一系列急匆匆的操作，微微挑眉。
“切，真是晦气。”
小商贩实在是生气：在渡生口就没人敢这么质疑他吴言，谁敢在这地方怀疑他的货？何况是这种下三滥的药品。
墨兮晗朝着那方向走过去，仔细打量着吴言那个小破摊位——麻袋铺在青石板上，上面摆着很多大小不一，颜色形状不同的瓶瓶罐罐。
“还做生意吗？”
墨兮晗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大咧咧地手持蒲扇对着自己扇啊扇……
别说——还真有点快意江湖的味道。
“一瓶十万药按克算。”，吴言看不见女人的脸，但可以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强势气息。
心下一沉——这长都什么时候多了个女性人物？
他吴家小阔少怎么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