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眉宇紧锁,她心中亦是一阵轻颤,翔羽宫,怎么会呢?
“朕....去看看。”他的语气中不见着急,带着一丝不忍。
她知道他那丝不忍是出自她,急忙说道,“好,皇上赶快去看看吧。”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他按下,“不要动,药还没上完。”
“让叶海给我上吧!”她岁如此说着,脸上却流出丝丝喜悦,却猛然间想起叶海脸上的伤。
明显感到他的身子一凝,她看不到他的脸,却感觉到他的气息不畅。
“叶海的伤是......”
“朕留她一命已经是仁慈。”他冰冷的语气中带着弑杀的气息,她知道要不是知道自己离不开叶海,他一定会杀了她。
“云郎,我没事,你还是先去吧。”她不敢再多说。
他却声音微厉的说道,“朕重新给你拨过来几个丫头怎样?”
她顿时心头一惊,突然明白过他的意思,顾不得许多转过头盯着他,才想起自己回来的时候芸惜她们跪了一地,“你将她们怎样了?”
他剑眉紧蹙,“她们不适合在你身边,朕......”他的话还为说完,她已经心惊肉跳的。
“皇上,不要怪罪她们。连我都没看出来那个人的计谋,她们平日里都不敢正眼看您,又怎么会认出来呢!求您了,别责罚她们。我不能没有她们!”
她顿时做起身子哀求他,他却是深深凝着她不语。
然后搬正她的身子,“朕给你送过来几个懂武功的丫头,她们一样会对你忠心耿耿的。”他似是看穿她的心,她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他便已经先说了。
她顿时愣怔在那,不知道下一步要说什么,怎么恳求他。
他心中自是知道,芸惜等人与她的关系密切,但是这一次他却的确是动怒了,自然就波及到雪缤阁中护住不利的几个人。
“云郎,我已经习惯了她们在身边。况且,叶海与梅烟都是我带进宫的,自小与我一起长大的,我怎么能不要她们了?”
她说到此处,已经忍不住泪水模糊了双眼。
见她落泪他的确是心软了,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朕,不能让你再出一点点事了,知道吗?再也不能发生今夜的事情了。”
他的话说的笃定而坚决,这又何尝不是她渴望的。
眸光流转她顿时心中有了主意,“若是顷刻间将我身边的宫女都换了,只怕更会让别人起疑心。到时候不知道又是不是会有更烦恼的事情发生了,有句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云郎更是知道女人之间的伎俩把戏有时候比之男人更加阴狠毒辣吧。”
她的话的确让他不得不深思,她顿时心中一喜,随后又说道,“云郎放心,她们都是真心待我,经此次教训之后定会更加谨慎认真。若是云郎还是不放心便悄悄的再派人过来,这样别人也不易察觉。”
她眨着大眼睛看着他,充满渴望。
他轻捏下她水嫩的脸颊,“好,就依你。”随后眸色深敛,“不过,若是再有一次,朕定不会饶过她们。”
她顿时眉开眼笑,微微直了身子在他脸上送上一记香吻。
顿时他身子一僵,眸子逐渐柔软,融化在她浅笑含羞之间。
他上下打量她未着寸缕的玉体,对她的渴望便犹如汹汹烈火般燃起。
她此时方才发现自己竟然完全裸露在他的眼前,心下一急伸出双手便挡住了他的眼睛。
“云郎,不是要到翔羽宫去吗?臣妾恭送皇上!”她想就这样送走他。
他哪里肯,伸手拉下她的手,“那个不急,朕想你了!”他直白的表白让她更加娇羞,绯红流转爬上俏颜。
她羞涩可爱的模样顿时让他跟加心猿意马,伸手将她揉进怀中,“萱儿,不想朕吗?”
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身上,自她体内掀起了一层层细密的热浪。
吻遍了她身上的青紫瘀痕,柔情蜜意的缠绵过后,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她藏在锦被中,香汗密布,空气中布满****的气息。
“云郎去吧。”她轻声的说道,红润的脸上露出丝丝不舍。
他点头转身,身后却又想起她的柔软的嗓音,“云郎,其实.....萱儿更想你。”
忽的转身,她便被他拥进怀中,随后宠爱的声音带着深情响在耳侧,“朕,晚会再来。”
“真的吗?”她惊讶。
“君无戏言!”他少有的莞尔笑道,随后深深吻上她的红润的樱唇,良久才放开她,然后才离去。
独自躺在那里,他的浅淡的香气还在鼻端缭绕,想起他的温柔宠爱,不禁脸上又布上红霞。
他,是那么让她难以抗拒。
从此后,再难抗拒!
闭上眼睛,又沉沉的睡去,这一觉好不香甜。
却在她正入美梦的时候,被人吵醒。
不情愿的睁开双眼,原来是叶海。
“叶海,怎么了?”叶海的眼睛红肿,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她看清之后立即做起身子。
叶海顿时又掉下眼泪,“小姐,昨夜吓死我了。我真怕皇上从此真的就不让奴婢们回来了!”
叶海话音刚落,屋里便响起了呜咽一片的声音。
她这才看清,芸惜,梅烟,广海都跪在地上。
“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她便要起身,突然想起自己还未更衣便又窝会锦被中。
“主子,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主子,皇上就是杀了奴才等也是应当的。”广海说道。
芸惜也拼命点头,她心头一惊,仔细看过去,并未见伤痕。
“怎么了,皇上罚你们了吗?”她急切的问道。
“没有,主子,不是皇上罚咱们,是咱们情愿领罚。”芸惜抢着说道。
她心头焦急万分,看着她们吞吞吐吐就知道一定是有事的,于是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微厉了许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快说来。”
广海一见他着急了,便急忙说道,“主子,咱们几个人即刻便要去审刑司领罚三天,这三天不能伺候在主子身边了,还请主子自己保重。”
她顿时惊讶,他不是答应了自己,努力回想刚才他说过的话,是的,他命明明是答应了自己的。
说着便说道,“不准去,我去找皇上。”
“主子,是奴婢的疏忽,险些害了主子,受罚是应当的。请主子就让奴婢们去吧,千万别去找皇上了。”芸惜说道。
她却只是说道,“你们都出去,让叶海伺候我更衣。”
她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凌厉,谁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都离去了。
叶海便服侍她更衣便说道,“小姐,就让奴婢们去吧,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她顿时厉声说道,“三天是很快就过去了,可是那审刑司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有些人只怕一天都挨不过就被折磨死了,你们去三天还有命回来吗?”
叶海不做声,片刻之后说道,“只要皇上还想让奴婢们回来伺候您,便一定回得来。”
她眉头紧锁,看着叶海心中一疼,“这件事不怪你们,我不能让你们去那里受罪。”
随后披了披风便走了出去,芸惜广海,梅烟都在外面候着,一见她出来都急忙迎了上去、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谁也不准走。”
她语气严肃,吓得她们谁也不敢说什么。
“叶海,咱们走。”
叶海跟在她的身后便与她往宫外走去,随后她似想起什么般转头看向广海,“广海,翔羽宫走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想起,皇上临走时去了翔羽宫。
广海急忙答道,“主子,走水原因尚未打听清楚不过已经熄灭了。”
“可有伤亡?”她眸色一暗。心想着,也不知那个女人怎样了。
“死了几个宫女,太监。”广海回道。“绾妃呢?”她问道。
“没事。”广海说道,她心中有一丝失望,随后又继续说道,“那皇上此刻在哪里?”
“皇上早已经回了中天殿。”听广海说完,她心中一定,还好,他已经回去了。
“主子当真要去找皇上?”广海又不安的问了一句。她点头,“你们谁都不必多说,我一定要去。”
谁都不再出声,她们这个主子的脾气自是再了解不过,一旦决定的事,任谁都无法扭转。
中天殿中,美人在怀,凌云天微闭着双眼斜靠在软塌上。
绾妃身着薄衫依靠在他的怀里,满眼痴迷的看着眼前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皇上,臣妾昨夜真是吓坏了!”她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以博取凌云天的同情。
凌云天眼眸微眯,手拂上她的后背,“不是没事了吗?不怕,一切有朕。”他的话本该是含着温情,可是她却为什么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就势又往他的怀里靠了一靠,她的一双玉手便拦腰拥住了他,随后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臣妾真是害怕以后永远也看不到皇上了。”
他嘴角一勾,“怎么会呢?不过既然将朕的爱妃吓得如此惊慌,朕必定会下令严查,找出走水的原因,定严惩不贷。”
他的话说的严肃冷酷,她心头一震,“有皇上的安慰,臣妾便不怕了。皇上,抱抱臣妾吧。”
软声细语间她撒娇的将手袭上他的胸膛,在他的敏感地带来回游移,他有多久没碰过自己了?
想到此,她便禁不住心头止不住的颤抖,想到他将别的女人拥在身下,肆意狂欢的情景,心肺便仿佛被撕碎般疼痛。
他伸手握住她在自己身上不规矩的小手,然后轻轻将她拿出来,“朕,没那个心情。”
她顿时如同被冷水浇头,浑身一阵冰凉刺骨,顿了顿情绪,再一次带上笑脸,“皇上为什么心烦呢?”
他侧眸看着她,随后眉目轻锁,“爱妃的父亲似乎对朕的封赏不肾满意,回来已经数日,却仍旧未将虎符交出。群臣们都在上书弹劾他,甚至有人说他意图不轨!他是爱妃的父亲,亦是朕的岳父。而他已经连续多日抱病不早朝了,朕当即是为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