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双手搭在顾书瑶双肩，带着一丝心疼的语气说：“没事吧？”
顾书瑶低着头，刻意回避程致远的视线，故作轻松的模样摇着头说：“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顾书瑶心里还是禁不住有点失落，失落之余，更多的是不甘。
顾书瑶清楚地记得，马一诺说过他只是把严心怡当成妹妹，尽管两家的长辈有意联姻壮大巩固集团，但马一诺却是一直反对的，她也毫无保留地选择相信马一诺。
可是如今，妹妹即将成为未婚妻了！
程致远大概是看出了顾书瑶的失落，轻轻拍了下顾书瑶肩膀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书瑶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一路跟着程致远上了车。
两人似乎都没有久别重逢的那种欣喜，一路上车内都很安静。
车辆在路上开了十来分钟，程致远才边打开音乐边说了句：“还是住以前那里吗？”
顾书瑶没有说话，只是略略点了一下头。
除了莫晓，程致远怕是顾书瑶最好的朋友了。
程致远也是很早便认识了顾书瑶，他的父母都是工程师，他父亲和马一诺的父亲是大学同学。而程致远和马一诺也当了好几年的高中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程致远家境优越，却不像马一诺那般冷若冰霜，更不似严心怡那样嚣张跋扈。
过了好久，顾书瑶才侧着头和程致远说了声：“谢谢你！”
程致远看着前方带着一丝责骂的语气说道：“你别总是让着她！”
顾书瑶靠在窗边伸手托着下巴，懒慵慵地回了句：“没有。”
程致远知道她口是心非，但又不忍继续往下说。
直到车在十字路口停下来等红绿灯，程致远才开口问：“听说一诺要和她订婚了，你真的放下了吗！”
顾书瑶愣了一下，回国以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问关于他和她的问题。可她应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了，又或者说，即使到现在她还没有放下，又能怎样？
顾书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染上一丝责怪的味道：“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程致远看到顾书瑶故意转移话题，也不忍心追问下去，埋怨说道：“这事都怪我爸，好好的工程师不做，偏要回国发展事业，还拉着我回来帮忙，刚回来几天，想过段时间才约你见面的，下午就恰好碰到了。你呢？现在在哪里工作？”
顾书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程致远并不知道顾书瑶现在在马一诺身边当秘书还债。
顾书瑶一言难尽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是一诺的秘书？”
“什么？”程致远有点不敢相信，一脚踩住了刹车。
顾书瑶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妈妈前段时间生病了，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是他垫付的，条件就是要我去给他当三年秘书。”
程致远一听，气得右手在方向盘上用力一拍，愤怒地说：“这混蛋！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他家的钱也够他花八辈子了，等我见到他一定要问清楚！”
顾书微笑着瑶摇摇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况且，他也不是我的谁，总不能乱给钱我花吧。”
程致远听出了顾书瑶的意思，看到顾书瑶脸上还逞强地笑着，心如刀割一般，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知道自己说再多的话，也比不上马一诺一个细微的动作。
顾书瑶没有没有看到程致远脸上复杂的表情，摆弄了下手中的玫瑰，一脸认真的看着程致远说：“致远，我知道你今晚是想帮我，但以后这样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毕竟严家的势力在本市也是不容小觑的。”
“你不用替我瞎操心，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一身的公主病！以后她欺负你我还继续帮你教训她。”
……
程致远不愿揭开顾书瑶的伤疤，往后的谈话都小心翼翼，刻意避开马一诺和严心怡。
大概是很久没有和人面对面说过这么多话，顾书瑶觉得整个人都好多了，和程致远道过别后，捧着玫瑰花，径直走回了房，丝毫察觉不出有人在不远处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