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夏无奈的望着南弓石的背影,用手轻轻戳了戳他,意欲和好,却只惹得南弓石一顿反感,直截了当的将身体往前挪了挪,摆明了这是——你别惹我之意。
木夕夏这边都已经妥协了——将湳洋与南弓石对换,还让其与他的好兄弟应十合在了一组,这招“亡羊补牢”就这么难以被接受嘛。
木夕夏也是个爱面子之人,不愿意明说和好之意,也全都用在了行动上。先是自己为了四字成语而伤心了一番,后是为了友谊妥协,却还是迟迟无法得到南弓石的原谅,真是令她气愤又抓狂。
南弓石不愿意理木夕夏也就算了,两人座位之间这距离都可以养下一条“鲨鱼”了,这简直就是在向整个班级明示——我南弓石和木夕夏冷战了,以后关于木夕夏的别来和我说。
木夕夏原以为两个人一起签领演讲奖品之时,来个莞尔一笑就能化开彼此之间的这件小事情了。回想起南弓石脸一冷下来的时候,就跟一块大冰块一样,仿佛也在警告着我并不是好欺负的,要和南弓石和好真是一件难事。
木夕夏最讨厌的就是南弓石板着脸的时候——他一旦不乐意,就总有一种鄙夷不屑之感,每每这种情况之时,木夕夏真是恨不得好好敲一敲南弓石的脑袋,她现在真是太不喜欢这种“冷飕飕”的氛围了。
要知道木夕夏这么high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人陪她一块闹,她会无聊坏的,更何况南弓石是她心里最在意的、性格最搭的朋友,所以她为了他必须再妥协一下。
这是晚自习的第三节课了,这节晚自习结束,也就意味着木夕夏和南弓石已经快要超过一天没说话了。
木夕夏鼓着两边的腮帮子,心想:这家伙的气生的可真是够久的,真是头一回见这种人,哎,还是得我自己再来一波“力挽狂澜”。
于是,很快一张三四百字的道歉信就大功告成了,道歉信中字字真诚,讲诉了此番安排卫生表的前因后果,并不想引得南弓石这番冤枉孤立自己,既有对南弓石的歉意也有自己的委屈,最后还是附上了对不起三个字。
可这信要怎么给呢?什么时候给呢?现在?立刻?马上?南弓石会收吗?以南弓石那种倔老头的性格,木夕夏要是再戳他,怕是两人的课桌距离要堪比日月之距了。给了要是不收直接给丢了可怎么办?这尴尬的可就是木夕夏了呀,可不给这不是白写了吗?这不写明白,不说明白,究竟何时能够和好呢?真是愁怀了木夕夏。
想来木夕夏每每遇到情感友谊之事才会如此纠结无奈。不过木夕夏在他人印象中,也是个敢做敢闯之人,没有什么是木夕夏惧怕的,只是抉择之时会犹犹豫豫而已。
终于,铃声还是响起来了——下课回寝室了。木夕夏犹豫着拽住了南弓石的衣袖,轻言细语的拿着道歉信说道:“这是给你的,你看下”。之后,便赶忙的离开教室了,余光中她看到南弓石打开了道歉信,那一刻,她心里的石头“啪”的一下终于落地了。
不过,仔细想想刚刚南弓石边上的应十那不怀好意的笑,木夕夏心里祈祷着这可千万别给我误会出些什么啊,我的妈呀。
好在算起来是冷战的冰块开始化了起来吧,此时的木夕夏也因为心里头惦念之事有所舒缓了,所以已开心的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木夕夏满怀期待的来到班级里,看着座位上的南弓石,他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课本。木夕夏迟疑着走过南弓石的身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南弓石笑嘻嘻的扭过头说道:“你的道歉信我看了哟”。
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南弓石发现了木夕夏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事件一般,不过既然愿意主动交流了,木夕夏也就收起这两日的“小绵羊”形象,开始淘气着要揍南弓石了。
班级里这一区域的热闹又开始“营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