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余昌洛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阴谋来,奸笑不已,另外派人通知并威胁云啸飞与东方明日生死一战。
第二天,余昌洛便带着云阳与东方明日一见。
东方明日听说是云啸飞的儿子,勃然大怒,“给我受死!”就要动手杀了云阳。
东方明日与云啸飞宿怨甚深,三年前不但被云啸飞救走清芳,还把自己的情人玉娇也救走了。
仔细算来,可说云啸飞于他有夺妻之恨,而后自己在西方教和南方教的霸业刚刚起步,便给云啸飞他们扼杀于摇蓝中,一举连根拔起,更是毁去天月教的巨鼎,让他自那以后再也不能大规模的练制梦魂丹,而且似乎听说云啸飞研究出了解药回神丹,云啸飞每一步都在压制着他,可以说如果让他活捉了云啸飞,他都不会立即杀死,而是要慢慢的玩死他,因为一死不足以泄其愤怒。
此时一听说是云啸飞的儿子,顿时勃然大怒,就要一掌击杀云阳。
余昌洛横插一手道:“慢,请听小弟一言。”
东方明日盛怒之下,差点便要杀了云阳,一见余昌洛阻拦,强压下怒火道:“说!”
余昌洛走近几步,俯首悄声道:“小弟有一个不成熟的计划,就是:其实这个云阳只是云啸飞和玉娇的儿子,并不是明媒正娶清芳的孩子,但这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如果我们约出云啸飞和大哥进行决斗,在你和云进行战斗之时,由我在一边突然杀了他的儿子,大哥认为岂不是更好呢?因为那么一来他云啸飞心神必乱,心一乱决战时必定分神,那结果……肯定为大哥你所杀而一雪前耻呀”。
东方明日瞅见云阳一脸病态,说道:“就这副痨病鬼,长大了也是个折磨人的主,怎么样也想不到会是云啸飞的儿子,原来是云啸飞和玉娇的私生子,哈哈哈哈,好,就按你说的办。”
余昌洛心里奸笑不已,口中却道:“那是那是,说不定那玉娇偷男人偷多了,身子骨不经折磨,残花败柳一个,所以才生出这样的短命儿子来。”
二人相视一眼,皆是纵声大笑。
云阳听到二在说他娘坏话,丝毫不惧的骂道:“你们都是坏蛋,不许你们侮辱我的爹娘。”
余昌洛在一边看着爽啊,东方明日的亲儿子骂他老爹,还没有还口,见自己这招祸水东引立时见效,暗自高兴。
东方明日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余昌洛摆了一道,还叮嘱余昌洛看好云阳,又问起那相融的血液找到了没有。
余昌洛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么快便找到了,那样只会令他怀疑,只说正在加紧寻找。
云啸飞是腊月二十六去的南疆,二十八日晚赶到九黎教。
只是住了一晚便回转,他是不得不如此,因为妙凡已经在江湖上放话,他的儿子在其手中,江湖上已经传开了这个消息。
云啸飞知道对付妙凡一辈,必须要用些心智,所以他带着玉娇,一出九黎教,便帮玉娇易容改扮了,将她女扮男妆变成一个驼子,并且为她推拿一番后说话也变得粗声粗气的,于是活脱脱另一个驼背老者司空寂便出现了。
两人一路上闹出很大的动静,沿路做了许多惩恶扬善的事,一时风传武林,说云啸飞和司空寂前辈携手行侠不甚快哉。
不知道真正的司空寂若是来了会怎么想呢?云啸飞没有再想,因为那真的会很麻烦。
正月初二的早上抵达江城,云啸飞和玉娇二人连除夕和春节也是在路上过的,这样云啸飞想想都有些无奈。
然而玉娇却是十分的高兴,暂时忘却了失去儿子的痛苦,因为这两天是她单独和云啸飞相处的日子。
对于这段可能没有结果的感情,玉娇想了很多很多,可是越想便越觉得自己很那个,似乎觉得用情不专一般,天啦,怎么能这样想,后来干脆不想,全心全意跟在云啸飞身边,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论起年龄来说,玉娇尚比不满21岁的云啸飞还要大上一岁,但在云啸飞面前却表现得如同随从跟班一样敬畏。
到了江城后,云啸飞安排人手保护玉娇,让他住在江城原来的王爷府,和小鹏谢宜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现在的江城王府由谢宜全权管理,谢宜热情招待了两人,当他自到玉娇这身打扮时大吃一惊。
但是没过多久,更让人大吃一惊的事发生了,真正的驼背老者司空寂出现了。
司空寂听到传闻,有人说自己在江南一带行侠仗义,司空寂奇了怪了,自己明明就在江城哪也没去呀,听说云啸飞是和那‘司空寂’一起的,知道他们的方向可能是江城王府,这才过来等候,果然碰到了。
云啸飞打个哈哈道:“司空前辈驾临,不幸荣幸呀,谢总管招待一下,这两天多有失敬之处,还请见谅。”
这时的玉娇已经换成了女装,不再是那副弓腰驼背的难看样子了,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司空寂回礼道:“哪里哪里,由云大侠乔装打扮,必是行侠义之举,老朽不甚荣幸啊,哪有见怪的道理。”当看到玉娇出来赔礼时,连连摆手道:“老朽现在知道了,是因为贤伉俪为了行走江湖方便之故吧,呵呵,理解理解,云大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云啸飞请其坐下,然后简单的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并决定前往杭州地界。
安顿好玉娇之后,告诉她云阳救回来后再回听雪阁。然后云啸飞与司空寂一起结伴东行。
此时的杭州已经被帝国军三面围困,只有向海一面是可以安全逃生之处。
北面有北山均的十万大军驻守在淮阳镇,与杭州叛军将领郑朝恩对峙于此;南面是喻丹尘率领的十万大军包括义盟弟子,与杭州清源镇的徐承义守将小战数回各自息兵,静待再战;杭州西最是紧要,所以黄忆明派出兵马大元帅武乘风督军,不过一天便强攻数次,东平镇岌岌可危,守将王在天派人飞报塘城。
余昌洛听到消息,知道云啸飞从南疆回来后只是跟驼背老者司空寂一路,并没有带女人回京,细想之下认为玉娇可能还在南疆。他怎么会想到云啸飞轻易便带回了玉娇,还以为云啸飞无功而返,势必不会轻易来救云阳。
随后,他只好推迟计划,下令言二带走云阳暗藏,只与他单线联系。
东方明日听到报说东平镇危急,东方明日却并不在意,他只在乎与云啸飞的一战,只要能战败和杀掉云啸飞,至于双方兵马全然不放在心上。
余昌洛到来,等报讯的传令兵退出后,才进来送上第二个消息,相融的血液已经找到了,并要求东方明日当场一试。
结果不言而喻,父子俩的血液怎么会不融合在一起,东方明日却不明原因,大喜之下立即进行修练,然后把守塘城的大任交与余昌洛了。
余昌洛自然乐得接受,连声保证一定守住塘城。
中平四年正月初二,天色向往之时,云啸飞与司空寂赶到了东平镇西面大营。
武乘风亲自出迎,恭敬的迎进帐内,司空寂告退,云武二人商议进攻良策,片刻后计议已定。
然后,武乘风派人快马加鞭前往十公里外的安阳郡,带回五把古琴七支管箫。
到了亥时正,武乘风照例令五百名小兵佯攻东平镇城墙,片刻即回。
时间悄悄到了子夜时分,只见云啸飞从古琴和管箫中挑出合意的一把琴和箫来,带上它们,走到东平镇城墙下一箭之地盘腿坐下。
云啸飞将琴平放置于两膝,那支玉箫则横空悬于他的嘴边,接着做出一个大胆而又奇怪的事呢。
琴箫合奏,居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了,没错,正是云啸飞一个人所为。只见他上边嘴对着玉箫吹着思乡曲,下面双手连划,弹出改编过的游子吟,琴箫之声合奏出父母想念孩子,乡亲们盼望他们回家的挂念,娇柔婉转,如诉如怨,直教守城敌军凄然泪下,一时间大部分士兵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起来。
他弹的是吴越一带的声调,所以帝国军一方没有受到感染。
云啸飞以一人之力,施展琴箫合技,扰乱了对方军心,武乘风适时下令,十万大军发一声喊,疯狂发起进攻。
驼背老者司空寂先一步进城,放倒了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武乘风的大军如潮水般进入东平镇。
东平镇内回过神来的王在天知道抵敌不住,展开轻功如飞逃去,逃向塘城方向了。
空中放出信号,五十公里外的南北两路大军同时下令攻城,淮阳镇的守军还以为帝国军又是派出五百人佯攻,只是让一百人守城,其他人全部在睡梦中睡得正香,等他们接到通知起来时已经晚了,南方的清源镇形势差不多,也是坚持不到两个时辰便一路溃败,刹那间城破,兵败如山倒。
郑朝恩和徐承义两人虽然分隔南北驻军,然两人却是同样的心思,没有必要为东方明日拼命,看到大势已去,各各弃城逃跑,逃向塘城。
他们也没地方可去,因为四面八方都是帝国军的人,而这时的塘城无疑是最安全的,因此他们率残兵败将回守塘城。
徐承义郑朝恩以及王在开三人在塘城会合,余昌洛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叫人清点残余兵力,三人只逃回来不到五万人。
最终,帝国军在三路大军分西北南三面全力进攻之后,不再像三天以来的局部袭击,而是作力进攻,一路摧枯拉朽,只用了半天便拿下了除塘城以外的近半个杭州领地,东魔的叛军却是节节败退,最后只能退入塘城,继续负隅顽抗。
黎明时分,三路大军会师一处,然后兵临杭州首府塘城,但却围而不攻,云啸飞只说‘山人自有妙计’,随即消失不见。
留下武乘风和喻丹尘愕然相视,二人实在不明白,难道云啸飞想凭一个人的力量去对付东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