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简介:胡国睿在水柱之中垂死挣扎,命悬一线;另外一头,柳木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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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看着在水柱之中痛苦挣扎的胡国睿,感到恐惧和不知所措。
胡国睿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之前用力敲门的那股力气,和他拳打胡藤手扇木青的那股力气,渐渐丧失了。
用力挣扎的四肢慢慢停下来,恐惧惊愕的面部表情开始僵化。
木青看到命悬一线的胡国睿,心想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然而,她的脑海中又出现当年和胡国睿恋爱的场景,想起他们一起经营小餐馆的那段快乐时光,不由得痛哭了起来。
“胡藤......你能听道妈妈讲话吗?如果能听道......这回请你放过你爸吧。”木青低头哭泣着说到,泪水哒哒的掉在地板上。
见那团水毫无反应,木青站起身来,将手伸入水中想要解救这个酒鬼丈夫。
不料她的手一接触到水面,接触到的地方就喷出一道强力的水柱将她的手和她整个人弹开。
木青这下确信这团水是有意识的了,他就是胡藤,那个在她心里还没有长大成熟的孩子。
看着胡国睿已经开始翻起白眼,身体也已经不再挣扎而只是微微抽搐着,木青擦去脸上的泪水,看着胡藤幻化成的水。
“你是个好孩子......胡藤。你保护妈妈的心我完全理解......你爸他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是因为痛恨自己没什么本事,他酗酒成性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但你爸爸也是可怜的人。你马上就要高中毕业成为成年人了,你和我可以离开他,我们一起离开建立更好的家庭,好嘛?”
说到这里,水柱渐渐从胡国睿的头顶开始褪去。
胡国睿的鼻子和嘴巴一接触到空气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水褪到一半后全部洒在地上,全身无力的胡国睿随即应声倒下,像一只被捕获到甲板上的鱼一样在地板上摆动。
他大声咳嗽着把之前呛的水全都呕吐了出来。
只见地面上的水又再次汇聚起来,形成了一道一人高的水柱。
水柱渐渐形成人体的形态,胡藤的脸从水面中浮出。
他双眼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胡国睿,回忆起第一次在九孔桥下跟柳木的对话。
“坏人是伤害了别人,不知道道歉,而且还一再伤害别人的人。”那时他对柳木这么说过。
此时水柱已完全变化成了胡藤。“胡国睿,你赶紧给我妈道歉!”胡藤说着,语气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刺骨的寒意。
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场景。胡国睿被吓得“哇”得一声大喊出口,四肢乱舞地趁着地板往后缩。
“胡国睿,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快给我妈道歉!”胡藤语气严厉起来,冰冷的双眼闪出一股杀意。
“我......我错了......我错了老婆!是我酒喝多了,情绪失控打了你......我......我就是个窝囊废!”胡藤张着嘴带着求饶的眼神来回望着木青和胡藤,又说到:“我现在清醒了,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我以后也不敢了!”
胡国睿说着说着竟然痛哭流涕了起来。
......
他确实是个窝囊废,脾气性格不好,没有责任心,喜欢占便宜。每天从餐厅里下了班就不知道做什么了,生活过的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二十年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人,那时候正直改革开放的好时期,年轻气盛的他靠着捡垃圾攒来的钱一步一步经营起自己的小生意。
他先是开了个小餐馆自己下厨自己待客,而也是在那时候他认识到常常来来餐馆光顾的木青。
“师傅,你做的菜可好吃了”有一天木青在付钱的时候称赞到。
他见这位女子长相清秀,当面夸自己厨艺好一下子心砰砰直跳。
他知道那是自己心动的声音,自此以后两人开始聊天,交往,开始约会,并最终相爱成了情侣。
两人之后开始一同经营着小餐馆的生意,木青负责前台和记账,胡国睿便负责后厨。
有了木青的帮助,小餐馆的经营变得轻松多了。
胡藤有了更多的余力,于是自己调配出更多可口的菜。
眼见来光顾餐厅的人越来越多,胡藤开始请了一两个服务员。之后规模做大的时候他的店里有七八个服务员。
餐馆赚到钱后,胡国睿打起了经营了酒吧的念头。
一开始木青对此是反对的,她当时十分喜欢小餐馆的生意,一是因为生意稳定并可以继续扩展,但更主要是由于这是她和胡藤相识的地方,因此这家餐馆保留着一份特殊的意义。
但胡国睿看到了啤酒的暴利性,因此坚持要开酒吧。他和木青协商,保留餐馆的生意,由木青掌管经营,但自己要从餐馆的厨房中抽身出来去开拓酒吧的生意。
胡国睿说他有信心能在酒吧生意中大赚一笔,木青看他这么有热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便答应了。
果不其然,胡国睿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让酒吧生意红火起来,从中赚了不少的钱,手中拿着这些钱的他立即打起了开分店的主意。
然而,眼看生意越来越好,胡国睿的经商热情燃得正旺,酒吧里却出了事情。
原来不知何时酒吧里出现了有人吸毒的现象,而且很快之后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警察局的人就来查并发现了毒品,酒吧因此立即就被查封了。
他心里喊着冤枉觉得自己是被生意对手设圈套了。但事情确实是在自己的酒吧里发生了,他要对此负责,随后他便被罚了巨款而且还在监狱中被关了一年。
一年后胡国睿出狱,木青来接他的时候才得知家里餐馆也开垮了。
他心里其实也明白,餐馆以前的生意之所以好,靠的主要还是自己的厨艺。
内心不甘的胡国睿想借着自己积攒的钱再下商海。
木青劝阻他不要再接触酒吧生意了,说虽是暴利,但越是暴利的行当里面的水就越深。为了这个家着想,还是做做别的。
胡藤接受了青木的建议,之后尝试了开理发店,旅行社,酒店。
可是没有一个生意像他当年经营餐馆和酒吧那样顺利。之后,他在一次失败的策划中投资太大,最终导致破产。
这一破产,一次性把房子在内的所有资产全都抵押了。
那时候青木已经怀上胡藤,为了确保孩子出生后有奶粉钱,胡国睿不得不找份工作养家糊口。
就这样,曾经意气风发的生意亲年胡国睿,最终生活所迫进了一家餐厅当了厨师。
说到这里,他这样的选择他也是为了钱家庭和孩子的未来。
胡藤一出生后,木青要24小时照顾孩子,经济压力全部承担在胡国睿一个人身上。
失意感如同一个困扰着自己的噩梦,胡国睿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对未来失去的期待,他不像当年那样对调制出好菜充满热情了。
他开始一有空就从厨房后门出去,到楼梯口吸烟,有时候甚至偷偷喝酒。
这种没有目标和意义感的生活最终让他走上了酗酒的路。
......
看着痛哭流涕的胡国睿,胡藤刚刚充满杀气的眼光柔和了下来。爸爸的过去,他听妈妈也讲过。
“别酗酒了,你下次要喝成这样就别回家。你要敢回来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他对胡国睿警告到。
“好好好......儿子,爸爸知错了。”胡国腾连连认错。
虽然胡国睿被水灌得清醒了,认错了,但刚刚发生在胡藤身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场每个人都一脑子懵逼。
“儿子......你刚刚怎么会......”木青忧虑地问着胡藤,眼中充满了担忧。
“我......我也不知道......”胡藤说着并试着回忆刚刚体内发生的变化。
他只记得自己心跳突然加速,血液也开始沸腾,他感觉体内的每个细胞开都在分裂,自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而之后在一片黑暗中便闪现出了那道绿光,那道绿光如此诡异,他能肯定那就是他小学四年级时在九孔桥旁河道边的下水道里见到的那束绿光。
这时他脑海中闪过“辐射”这个词,想到在科幻漫画当中看到的辐射后变异的科学怪人。
自己难道是变异了?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
此时已经凌晨1点了,距离胡藤家几个街区外的柳木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得睡不着觉。
他脑海中不停播放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试图从中理出头绪。
地铁上遇到的鸭舌帽蛇眼男,他是从时空裂缝当中出来的么?
如果是的话,他是来自于未来还是过去?
或者说只是另外一个空间穿越过来的?
蛇眼男是朝着自己来的还是自己手中的戒指来的?
还有,如果这枚戒指真的能够自行穿越到其它地方,那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穿越回南极,反而一直跟着自己呢?
柳木拿着戒指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照观察着,闹钟充满了困惑。
突然他闪过一个念想,或者说更像是有人在脑海中对他说:“戴上它试试。”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害怕,但一种更强烈好奇心驱使着他。
要不要试试?看看戴上会怎样?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左手无名指已经伸入了那黝黑发亮的指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