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老妇人不停地咳嗽着,寒冷与饥饿让她感到快要昏厥。
“也许众神要带我离开了,就像带走我可怜的丈夫一样。”
“但是我的孩子,可怜的杰西,他回来要是看到,他会多么悲伤。”
老妇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咚咚咚!
门外有人在敲门。
“一定是我的杰西回来了,感谢众神。”
老妇人缓缓地爬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前,小心地打开门。
“不是杰西吗,孩子,你是谁?”
门口站着的不是自己的杰西,而是一位女孩,手中拎着不少的东西,风雪很大,但却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
“请问是马丁太太吗?”女孩微笑着看着妇人,淡蓝色的眼眸,目光温柔如水。
“咳咳咳,是我。”马丁太太咳嗽着点头。
“马丁太太,我是杰西的朋友,他有东西让我交给您。”
“原来是杰西的朋友吗,快进来吧孩子,外面的风雪大。”马丁太太打开门邀请了女孩进来。
“谢谢您。”
女孩进来后,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放下。
“你可真是位美丽的女孩。”马丁太太将椅子拉过,让女孩坐了下来。
“谢谢您的赞美,我叫艾琳娜,是杰西的朋友。”
眼前的红发蓝眼女孩,居然正是之前的兔面具女孩艾琳娜。
“杰西他拜托我将这些东西送来给您,有为您准备的药,还有一些面包,以及新的保暖衣物。”
“还有他拜托我交给您的两枚金币。”
艾琳娜一件件地展示带来的东西,但马丁太太却并没有露出笑容。
“杰西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很抱歉马丁太太,杰西他需要去到南大陆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那份工作是很难得的。”
“他在下午就已经出发,可能要过半年或者更久才能回来。”
“这些钱和东西,都是杰西预支的薪水,让我带给您的。”
艾琳娜看着眼前的马丁太太,手慢慢握住对方的双手。
“这么着急吗…这孩子,也不回来告诉我一声。”
“南方可是比我们这里更辛苦的,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乡,我真是担心他。”
马丁太太感受着艾琳娜手掌的温度,担忧地说道。
“您放心吧,我想他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希望如此吧,愿众神保佑他,我会在家中等他回来的。”
“您放心,他说每个月都会寄薪水回来,我会带过来交给您。”
“艾琳娜,如果你能联系到杰西,帮我告诉他,不要寄太多钱回来,他一个人在南方,需要这些钱的。”
马丁太太拉着艾琳娜的手拜托着,脸上充满了对远行的孩子的担忧。
“我会转告他的。”艾琳娜点点头。
交代完事情,并且喂马丁太太吃完药和面包,艾琳娜告别了马丁太太。
马丁太太十分感谢地再三挽留艾琳娜留下住一夜,但艾琳娜找了个理由还是离开了。
在暴风雪的夜晚,任何人都有随时迷路的可能。
艾琳娜却仿佛不在意,小步走在雪道上。
“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经替你做好了。”艾琳娜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但声音说出口就被风雪吹散在空中。
艾琳娜在替杰西包扎伤口时,杰西感觉到自己可能离开不了‘采石地’了,便小声地祈求艾琳娜。
将家中的事情告诉了艾琳娜后,最终杰西也确实没有走出‘采石地’。
谁也没看到杰西最后的样子,也许在他死亡的那一刻,还在担心自己的母亲吧。
这样也不错吧,给了一位母亲活下去的希望,哪怕这希望脆如阳光下的泡沫。
“好冷。”
艾琳娜颤抖了下身子,继续向风雪中走去。
这一晚,约尔曼三人吃了很多,一整锅炖羊肉都被吃光,尼娅更是吃到了从未见过的牛乳面包。
晚上在约尔曼的坚持要求下,他们支付了六小时的‘温暖费’,奢侈地度过了最温馨的一夜。
……
凯尔斯街道。
冬日赌场。
“这不是库瑞泽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听说去了‘采石地’,结果输掉了一只手。”
“哈哈哈,残疾的库瑞泽?”
“嘿,库瑞泽,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赌输了自己的手的。”
赌场内的众人讥笑着讨论,目光看着那穿着皮革外衣,身形壮硕,但却只有一只手的库瑞泽。
库瑞泽没去管那些讥笑与嘲讽,径直走向了赌场的阁楼。
走上楼梯,推开了阁楼房门。
阁楼房间内,摆放着一张硕大的办公桌,桌后一名男子正背对着自己,坐在自己的旋转椅上。
“嘿,甘波。”库瑞泽停下脚步,向着椅上的男子喊了一句。
“啊!”一声女子的惊呼声却响了起来。
一位金发女郎,从名叫甘波的男子身前站了起来,似乎刚刚正蹲在甘波的面前。
“库瑞泽,下次进来记得敲门!我不想再被扫了兴致。”
名叫甘波的男子声音略显沙哑,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与压抑。
“你先出去,宝贝。”
性感的金发女郎听话地擦了擦嘴,扭动着腰身从库瑞泽身旁离开,手指逗弄地滑了下库瑞泽的手臂肌肉。
甘波转过椅子,身着一身的黑色西装,将脚搭在办公桌上,缓缓点燃一支雪茄,看向了库瑞泽。
“我以为你会安全的从那里出来。”吐了一口烟圈,目光瞥向了库瑞泽的断手。
“出了点意外。”库瑞泽不想跟人解释什么,在他看来这已经够让人耻笑的了。
“当然,那么你欠我的赌金呢?”
库瑞泽从怀中掏出10枚金币放在了桌上。
“嘿,这可不够,你可是欠着20枚金币,这儿只有10枚。”甘波看了眼桌上的金币,用夹着雪茄的手指指了指库瑞泽。
“当然,所欠的赌金,我会在这几天补齐。”库瑞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解释道。
“没问题,但是每天多加5枚银币的利息。”
库瑞泽仅存的左手攥得紧紧,颤抖着的拳头和膨起的肌肉看上去颇为吓人。
“嘿,别做傻事。”甘波瞥了一眼库瑞泽,轻轻地拉开了一旁的抽屉。
“没问题。”
库瑞泽深呼吸了一口气,同意了甘波的要求。
“不过我要向你打听一些事。”库瑞泽目光阴沉下来。
“没问题,不过每天再加5枚银币。”
“甘波,你有点太过分了。”库瑞泽压抑的怒火再次迸发,怒视着座椅上的甘波。
“也许是的,但那又怎样呢?”
甘波从一旁的抽屉中,慢慢举起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微眯这一只眼,瞄准着库瑞泽。
库瑞泽愤怒至极,但却不敢再有动作。
甘波是这凯尔斯街道中最大的赌场老板,几乎七成的赌场都是甘波开的。
他垄断了整个赌场的生意,就连城市的富人区,都有着他的部分产业。
而且他还经营着很多地下生意,是一个真正的黑色商人。
“可以,每天一枚金币,我接受。”库瑞泽再次选择低头,忍下心中的怒气。
“明智的选择。”甘波叼着雪茄,转弄着左轮。
“说吧,你想问什么。”
“我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全部信息。”库瑞泽的眼睛闪过一丝疯狂。
“当然,叫什么名字?他可价值5个银币。”
“他叫,约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