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的香凝躺在树上殊不知危险正在悄悄的靠近她,察觉到一丝异样的香凝睁开双眼坐起来唤出剑环绕四周,一束绿光冲着她而来。
躲开的香凝跳下树捏紧了剑:“背后袭击算什么正人君子,我一女子都不怕死,怎么现在的鼠辈胆子都这样小的?”
两名黑衣男子从树丛里飞了出来,他们身上没有家族图纹,香凝从他们的气息分辨出这两人应该是神,修为也并不是很低:“至于吗?杀一个没权没势的郡主还需要两位上仙?死之前我想知道谁派你们来的。”
相视一眼的两人没有说话拔剑就冲她去,香凝迅速的跃起没有给任何机会他们,她抬脚压制住一人想要斩杀,身后的剑眼看就要落下,一双金色的翅膀展开挡在她身后轻易的斩杀了那人。
香凝压制着身下的人回头看去结果意外的发现是初墨:“是你?”
初墨收起翅膀和剑踩住了地上的人:“你觉得很意外吗?灵力低微身手也差,他喜欢的人还真是挺特别的。”
毫不在意的香凝看都不看她一眼:“正因如此他才会时时刻刻担心我的安危保护我,而你却因为灵力太强大身手也不错让他觉得你自己就可以保护你自己,你一点也不了解他。”香凝蹲下身翻找着什么终于找到了一块令牌:太子殿下?
她皱着眉头有些错愕:他想杀我?是轻衣难道是将我认成了轻衣?
“我不了解旭泽?你觉得你又有多了解,你带给他的全是痛苦和悲伤,你仗着他喜欢你就肆意的去伤害他,你是没有心的人,但是旭泽有心他会痛苦,不然他也不会想离开你!”初墨伸手杀了脚下的人。
心事重重的香凝看向了她:“我认识他时他便一心护着我,他说今生今世只想和我喜结连理也想着与我分享他的喜悦,他有亲口对你说过他爱你吗?他时常对我说,我想他也没有告诉过你他所经历的一切吧,他待你与我不同,他什么都会对我说,我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他都未曾告诉过你,我不在的这些年他试图忘记我,其实你不该这样做的,轻衣说的对,你应该信他,旭泽是个重情义的男子,如果你没做这些,哪怕是我回来了他也不会选择我的,就算他再爱我。”
初墨懊悔又自责:“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他真的对你说过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吗?他真的待你一直都是很好吗?”
香凝一挑眉走近了几步:“都是真的,第一次相遇他帮我出头,我去天宫偷果子,他这样正经的人便也陪着我一起,我每次受罚他都替我求情陪我一起跪着,我说什么他都信我,你觉得你哪一点可以跟我比?哪怕你身份比我尊贵,可那又如何呢?他喜欢的人就算是个侍女他都不会介意的,你根本不明白他。”
“可是你爱他而他得到了什么,是伤害是痛苦是悲伤是冷漠,你说你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那是因为你用着别人的心脏去爱他,你倒是也爱他可你又做了些什么,不停的伤害质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初墨理解不了他们的爱情。
好笑的香凝替她感到不值:“如果他爱我就必须要得到什么的话,那算是什么爱呢?锦澈那样爱轻衣可有想过在她身上得到什么?不过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我倒是可以帮你。”
还没听明白的初墨只觉得胸口一阵疼,香凝握着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她的胸口。
错愕的范旭泽握住她手腕将其拉开:“你干什么香凝?”
不以为然的香凝盯着他说:“我干什么?她毁我魂魄我杀了她难道不应该吗?你该不会还念着旧情或是心里有了她吧?我要杀了她,你给我让开!”
范旭泽摇着头不肯松手:“我没想要她的命现在你已经回到我身边了,我们还有了孩子,香凝你听话别闹了好不好,你把匕首给我。”
初墨捂着受伤的胸口完全没明白她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旭泽.....”
“我就是讨厌她想要她死,她打散我魂魄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我闹?在你眼里我做任何事都是在胡闹,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做。”香凝说着抬手就要去刺初墨。
惊吓的初墨抬起手要挡,却没想到范旭泽用身体挡下了那一刀,香凝捏紧十指后退了几步略显失望:“你心里有她,从前的你不会的。”
忍着疼的范旭泽扶稳了初墨看着她:“我心里有谁你不清楚吗?香凝,别这样,我的香凝她不会这样的,她不会妒忌不会猜忌更加不会去伤害其他人,我们好好的不可以吗?”
冷笑的香凝似乎下定了决心做某些事:“我不会妒忌不会猜忌不会伤害其他人的前提是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可是现在你心里有了其他的女子,你不想让她死,那就没办法了,我跟她之间你必须选一个。”
“你非要这样吗?香凝,她是有不对,也已经得到了惩罚,若是今日非死一人,那最该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她。”范旭泽刚说完就见她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肩膀,他心痛又不可思议的望着香凝眼中是满满的绝望。
香凝拔出匕首没有任何的情绪:“这也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我恨你。”
与其让他陪着我平庸一辈子,不如让旭泽跟你在一起吧,至少你可以成就他的理想,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我把他给你,希望你可以替我好好的去爱他,对不起旭泽。
转身离开的香凝强忍着泪水头也不回。
红了眼眶的范旭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初墨连忙扶住他:“旭泽!”
“她说她恨我....她心中不该有恨的,是我把这一切变成这样的。”范旭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更加的难受。
边界上香凝一袭粉色长裙身边跟着文勒,林辰见到她的第一眼错以为她是轻衣,他心情复杂的现身在她身后。
没注意的香凝拿着令牌愁眉不展:“他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才起了杀心,文勒你得帮我查清楚他到底想杀的是谁,若是我还好,是她的话...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试图伤害到她。”
文勒接过令牌看了看又还给她:“当年的事情发生了太久又没多少人知道,我们只需要提高警惕就好了,要是真的闹翻后果不堪设想啊。”
“提高紧惕?他这次能杀到我头上,下一次兴许就不是了,难不成我们就要逆来顺受?韩少雪她本来就是该死,是她自己愚蠢,还想拖我们下水吗?闹翻便闹翻,我一个死过的人怕什么大不了一起去死,他是太子身份高贵,又怎比得上我一个废人,拉他陪葬出了事也是我的,这样我倒也不亏。”香凝看着远处的风景收起令牌。
林辰忍不住的轻声唤她:“轻衣.....”
眯起眼的香凝满是敌意的转身:“谁!”
看到是林辰的文勒心里一慌:“那是凤凰神族的君上....许是认错了.....”
香凝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太爽快的给他行礼而后直起身子:“见过帝君。”
“这次轻衣见着怎么不躲了,这身打扮倒和平日里不大一样,多了些俏皮活泼,也不似平日里稳重了,不过也是好看。”林辰心里还惦念着轻衣而且香凝的气息和轻衣一样,模样也一样他自然是会认错的。
轻咳一声的文勒尴尬的道:“帝君怕是认错了人,这位不是我家王妃,是成郡王府家的香凝郡主。”
一脸诧异的林辰从没见过和轻衣这样相似的人就连气息灵力都分辨不出谁是谁,要不是嘴角的那颗痣,两人确实难以分别。
香凝看到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对轻衣肯定是也些别的意思:“帝君认错了,臣女香凝,不是轻衣也不怪帝君认错,冥界时常有人将臣女和轻衣分辨不得,素日里臣女极少露面,帝君不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真的不是轻衣吗?”林辰简直是怀疑,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她哪里和轻衣像是两个人。
这时得亏是苏子夜来找她了:“香凝!你怎么这这里?你想干什么,他欺负你了吗香凝。”
行着礼的香凝摇摇头看了眼林辰:“没有殿下放心,帝君只不过是同我说了说话。”
放下心的苏子夜给她披上了斗篷:“轻衣和锦澈在找你,说是有事同你讲,我听兰芝说你和文勒在这里就过来找你了,以后见到他就躲远些免得他欺负了你。”
笑笑的香凝对上了林辰的眸子:“帝君怎会和我这种小郡主计较呢,殿下说笑了,帝君年纪不大就执掌一方好生厉害的,既是轻衣和锦澈找我那我就先走了,文勒我们走。”她转身收起笑容带着文勒离开。
林辰注意到她的转变这一点倒是和轻衣格外的相同,两人不仅仅是容貌就连性子也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最好不要打香凝的主意,不然轻衣和锦澈不会饶了你香凝可是轻衣最在乎的人,你要是动她一下,别说摄政王府,就连范旭泽也不会轻易让你好过,香凝年轻小不懂事好忽悠,你离她远点。”苏子夜警告过他后很是不乐意的走了。
眯起眼的林辰觉得有趣了:“难得有一个和轻衣这么像的女子,本君找来许久都找不到一个容貌与轻衣有几分相似的,这倒好平白里来了这么一个就连性子都是一样,有意思了。”
夜幕下的香凝在凉亭里弹着琴,林辰落在树上听着她的琴声才确定她真的不是轻衣。
停止抚琴的香凝勾起了嘴角倒了两杯茶早就发现了他:“帝君是来看我的吗?来了就现身好了不必躲躲藏藏的,这里没人也不会有人过来的帝君大可放心。”
跳下树的林辰还蛮喜欢她这么爽快:“今日初见香凝郡主有些误会,本君只是不知道这世上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是么?今日帝君不就见到了,帝君和轻衣的事情我倒是听到些风雨,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也没兴趣知道是真还是假。”香凝喝着茶收起了古琴。
坐下来的林辰觉得她挺有趣:“郡主不仅容貌和她像,连脾气性子都极像。”
抿着嘴点头的香凝撑着下巴看他:“君上也是如此说的,我年纪比轻衣小上一些,所以轻衣也就比较让着我一些,从小到大都是轻衣帮衬着我护着我的,所以我只相信她,连她自己都认为我就是她,她就是我,自然伤害过她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帝君以为呢?”
看着她的眼神林辰才发现自己的灵力和内力被封锁了身体也有些僵硬:“你!”
站起身的香凝拍拍手,柱子上多了条锁链把他的胳膊缠绕锁了起来:“茶里有毒,当年你让轻衣寒症发作,现在你也该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了,就你也敢伤她。”香凝袖子里掉出一把匕首被她捏在手中,林辰惊恐的后退没想到香凝心思如此之深。
“你要干什么!”苏锦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离香凝只有几步远的距离。
略微诧异的香凝踩住林辰的腿看过去:“血债血还,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杀了他,我今日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爱而不得索性找一个与之相同的女子留在身边,不然他今晚就不会来的,他把我认作了轻衣,而我知道他伤害轻衣的过去。”
苏锦澈看了眼动弹不得的林辰:“他是位帝君你要杀了他你也要死,轻衣费尽心思把你救回来不是让你送死的,他不值得你这样做。”
香凝好笑的把玩着匕首:“不值得?我只知道谁伤过轻衣谁就该死,我若执意呢?锦澈你也想他死的,我能知道,我了解轻衣更了解你。”
“我不会让你杀他的,轻衣需要你,你离开的这些年她比寒症发作还要痛不欲生,你的命是她的你没有权利左右你自己的命,我只说一遍放了他,不然我就去告诉轻衣,你要杀便杀,轻衣一定会生气的。”苏锦澈不想救林辰,可是关乎到香凝的性命他不得不救林辰。
点着头的香凝不是很乐意:“你为了这种人来威胁我?锦澈,我们不害人,可是他们一个个都见不得我们好过。”
走近她的苏锦澈伸手拥她入怀:“香凝不该满身戾气的,那杯毒酒你不应该喝,我们本该可以求皇叔宽恕你的,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够理解你的,你走的这些年她怎样都不开心,这世上最爱她的人不是我是你,要是你再离开了,她承受不住的,傻子。”苏锦澈安抚着她的情绪夺下她的匕首轻轻拍着她的背冷冷的盯着林辰。
香凝靠在他怀中意识渐渐模糊,苏锦澈感觉到一丝暖流错愕的松开她看着她的衣裙染上了鲜血慌乱了:“你喝了?那杯茶你喝了?香凝!”
他懒腰抱起香凝一挥手林辰的铁链断开苏锦澈紧张的抱着香凝闻了闻杯中茶:“你不该招惹香凝的,她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香凝比你想象的更要可怕,你最好离她远些。”说完苏锦澈抱着香凝着急的想要离开。
“其实她说的没错,本君见到她时的确就是这样想的,既然轻衣不能留在本君身边,那么有她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留在本君身边也是极好的,本君只是没想到她比轻衣更要心狠。”毒发的林辰强撑着难受坐下来。
有些生气的苏锦澈抱着香凝转了过来:“你最好是断了这个念想,香凝从前不懂什么是情爱只知道一心护着轻衣,你害过轻衣,她便会想方设法要你命的,她年纪小又不懂分寸无所畏惧该注意的人应该是你了。”
林辰咳嗽着爬起来笑着说:“她们两个总会有一人留在本君身边的,这孩子挺有意思。”
苏锦澈已经对他很忍让了:“你做梦,香凝是旭泽的而轻衣是我的,你休想打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主意,不然下一次我就杀了你。”
楚尧和轻衣赶去时药神已经出来了,轻衣急忙上前询问:“如何呢?香凝的孩子怎么了?”
“回禀王妃娘娘,郡主尚且年轻日后还会有孩子的,请王妃娘娘节哀。”药神无奈的叹口气行礼之后离开。
脚下不稳的轻衣一阵头晕被楚尧扶住:“主人事已至此伤心也没有办法了。”
轻衣捂着额头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后辈里没有一个人的孩子可以保住,皇叔该是有多心痛,冥界已经很久没有后辈降生了。”
推开门的范旭泽看起来很疲倦:“王妃娘娘你来了,香凝已经醒了,王爷在里面。”
“对不起。”轻衣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范旭泽摇了摇头低垂着眸子:“是我没能保护好她才让我们的孩子离开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去求君上赐婚了,也算是想让她心里好受些。”
苏锦澈坐在床沿边很不想去问她:“是你自己喝的那杯有毒的茶是不是,为什么?你明知道这个孩子他有多期盼的,你还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他等你的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
香凝喝着水没有看他:“所以我不能再拖累他了,跟我在一起他什么都得不到,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他不该平庸一辈子,可是他要是选择了初墨结局就会不同,旭泽所能拥有实现的抱负远不止这些,旭泽最想做的是守住冥界的未来,我得帮帮他才能实现他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