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衣和故生更是看的愣住了忘记拉架,冰魄一脚踩在耐耐的背上令她无法翻身:“一把废铁也敢嚣张?”她拿起剑轻蔑又不屑的插在地上。
吃痛的耐耐不得已被轻衣送进了剑身:“你不是被封印在冰魄里面了吗?”
看向她的冰魄高傲冷漠的说:“你为人身时用血祭祀开了封印,只有你的血才可以。”
走到她面前的轻衣觉得她好漂亮:“你真的是上古凶器吗?”“自然是,我选你做主人是因为你身上流着皇室血脉。”冰魄并没有看她,轻衣发现她的眸子居然是金色的。
不太理解的轻衣怎么都不觉得她会是个十恶不赦都凶灵:“你是如何成为上古凶器的?”
冰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感:“我的主人东方郁你很像她,最初的天真善良却被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逼到绝境,她是公主也是战神,为盘古大帝征战四方,就因为太过强大所有人都要她的命欺辱她甚至怀疑她的血统,他们都想将我占为己有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主人,将身份尊贵的公主踩进淤泥,当神族陷入危难他们就又会尊称她为战神和公主请求帮助,最后绝望的主人被诸神逼到绝境,我不过是杀了那些欺辱主人的神,他们就说我是凶灵,后来主人的兄长被他们逼死了,我第一次看到原来一个人可以从眼里有光对身边人都从不抱怨被逼到眼里再无任何光芒,甚至失去了活着的希望,主人的兄长是她最后的支撑,善良的主人最终还是选择了自杀,死之前将我封印在剑身里告诉我,她说只要我待在剑里她总有一天会找到我的,可是我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她的魂魄被那些贪婪的神四分五裂用来炼丹提升自己的修为,他们不肯放过主人也不肯放过我,许多人想驾驭我,都被我所伤,直到你。”
“东方郁,难道是传说中唯一的一位女战神东方公主?你是她的佩剑?”轻衣用了这么久的冰魄还是头一次知道冰魄的主人是战神。
苦笑不得的冰魄声音哽咽了:“是啊,至今无人能超越主人,她走了二十多万年了,我带着怨念寄生在剑里,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像看到最初的主人,那样欢喜那样单纯善良,直到死她都没有任何责怪,她呀总是这样看不懂人心难测。”
轻衣感受到她的难过却不知道该要怎么样的去安慰她:“我替耐耐向你道歉,对不起。”
冰魄抹了把眼泪:“我不是让你可怜我,你跟主人一样愚蠢的相信那些所谓的神明,只要你与他们不同就会成为下一个东方公主,你真觉得冥王可以护你一生吗?你太善良了,善良的太过蠢笨了,我是在提醒你。”说完冰魄回到了她体内再也没有出来。
“可是战神不是战死的吗?史记上记载的是战神被妖神所杀战死沙场,也没有记载她是公主和她有兄长。”故生觉得很疑惑。
皱着眉头的轻衣来回踱步:“这件事皇叔应该会知道的,等仗打完了我就回去问皇叔,你拿几壶酒来。”
故生为难的看着她:“明日王爷与公主殿下随同将军一同出征的,天色已晚,要是喝酒怕是会误事吧,而且公主殿下从不在关键时候喝酒的要不就早些休息吧?”
“我说我想喝酒都不准了吗?这公主府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我有分寸不会误事。”轻衣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叹口气的故生只好给她备酒,营帐里她独自一人坐在地上靠着床角烤着炭火喝酒,苏锦澈坐在屏风后的椅子上有些冷的哆嗦。
好不容易轻衣睡着了,苏锦澈才敢走出来将她抱上床盖好毯子,望着她的睡颜苏锦澈居然鬼迷心窍的也爬了上去从后拥住她睡过去了。
醒来的轻衣脑袋一阵阵的疼,她坐起来晃着脑袋一睁眼看到熟睡的苏锦澈在身旁:“锦澈?”
微微一愣的轻衣爬下床漱口洗了把脸,故生刚做好早膳准备端给轻衣的,文勒着急蛮荒的拦住他去路:“哎哎哎故生,我家王爷一宿没有回营帐你知道我家王爷去哪儿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家王....”白了他一眼的故生撩开帘子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苏锦澈躺在轻衣的床上睡的香甜而轻衣跪坐在小桌面前喝着茶很镇定的皱着眉拿着兵书看着。
文勒一脸震惊的小声说:“我还奇怪了王爷怎么一晚上不在营帐,原来在你家殿下这里。”
故生气的不得了:“下次能不能管好你家王爷别乱闯?”
抬起头的轻衣看到了外面的两人示意他们闭嘴把早膳端进来,故生点着头迈着小步走到轻衣的面前把早膳放在桌上:“还要再准备一份王爷的早膳吗?将军在清兵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再备一份。”轻衣面色凝重的放下兵书,故生也不敢再多问什么走了出去给苏锦澈备早膳了。
迷迷糊糊的苏锦澈翻身想抱轻衣,可是手来来回回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轻衣,他心里一慌睁开眼睛坐起来:“轻衣!”
小桌前的轻衣喝着粥一挑眉道:“醒了?醒了就自己洗漱,故生给你备早膳去了。”
苏锦澈坐在床沿边脑袋还是迷迷糊糊:“我本来是想醒来先走的....昨晚上我没有碰你,就是一个人睡太冷了想抱着你取暖而已,你千万不要误会什么了。”
“知道,今日一战你觉得舅舅和陈胜谁更有把握赢?据我所知陈胜辅佐了两代帝君,修为远胜于舅舅,而且我昨日废了江清封,我担心白夭夭会现身出战,成败在此一举,赢了那一战封神输了....冥界将处于危难之际,论实力陈胜更有赢的可能,所以我想了想,与你各带兵埋伏在龙头山袭击助舅舅一臂之力。”轻衣原来面色凝重是为了这件事。
擦着脸的苏锦澈皱着眉想了想:“你说的也不无可能,但是将军也不赖,从小和皇叔征战四方比陈胜更有经验的,你不用太担心。”
长吁短气的轻衣吃完了粥:“以防万一,还是按着我说的所做,我翻了从前陈胜的战绩,从未输过,不然也不会成为长老辅佐两代帝君,妖族是被灭过族的,陈胜能带着昔日年幼的公主一步步辅佐成帝君不容小觑。”
“今日一战本君要亲自上阵,夏轻衣废了清封这仇本君必须报!”白夭夭一袭白色战袍面带怒意着说。
陈胜愁眉不展的走到她身边:“臣一路扶持不是看着君上送死的,这一战哪怕输了只要有君上在妖族就有希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云斯害死宁公主臣不是也要君上隐忍数年吗?怎得现在就忍不了。”
白夭夭捏紧十指气愤的说:“长老大人,冥界处处压制着妖族,难道本君要袖手旁观吗?这一战要是失去长老大人.....”
“要是臣战死沙场那么是对于一位将士来说最好的归宿,臣尽力而为,从前臣的心愿就是为君上的父君战死,可是先君扔下了年幼的公主臣不得已苟延残喘活到现在,要是臣真的败了,君上就休战吧,保住妖族好好活着。”陈胜拍了拍她的肩头,这一战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知道必然会输掉的。
摇着头的白夭夭红着眼眶:“那怎么行,本君怎么能扔下长老大人不管不顾?”
笑起来的陈胜目光坚定的回答:“臣告诉过君上不要感情用事,一位好的帝君不该有自己的私情杂念,先君便败在这里留下了臣,这一次君上绝对不可以,此去也许是诀别,君上不能上战场的,要是有什么好歹,臣就算死也弥补不了妖族的遗憾,臣相信君上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帝君护住自己的臣民。”
“你有几成把握?”苏云斯背着双手转过身望着杨延,皱着眉头的杨延迟疑了几秒:“五成把握而已,臣与他交过手很强大的对手,而且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臣是抱着必胜的决心,若是真的打起来....臣只怕有去无回。”
苏云斯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本君与你一同出战那便是十成把握,你!不能死!”
杨延拒绝了苏云斯的提议:“不用了,臣就算死也要赢了这场战役,君上大可放心。”
盯着他的苏云斯按住他的肩:“本君说了只能赢不能死,本君会站在你的身后,一有危险随时出手,白夭夭啊很倔强她成为帝君的时候还是个孩子现在也是,孩子而已当依靠不在了她还能怎么办,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桌上的桂花糕苏锦澈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去拿,轻衣一把握住他手腕挑眉道:“这份桂花糕我不小心沾上了辣的,你不爱吃辣,所以还是喝粥吧,喝完粥就该启程了。”
咂巴咂巴嘴的苏锦澈有些可惜的收回手默默的捧着粥喝:“你还记得啊……”
“我们三个里面只有你不吃辣。”轻衣端着茶杯抿了几口,苏锦澈眸子闪烁了几下:“我怎么记得子夜是不能吃辣的?”
穿好衣服的轻衣并不想跟他纠结这些:“是你自己更衣呢还是我亲自替你更衣?”
苏锦澈张开双臂冲她一笑:“我习惯有人伺候的日子了,毕竟是个王爷有特权为什么不用特权呢?再说我记得轻衣从前是伺候过皇叔和夫人的吧。”
表情冷淡的轻衣蹲下身解开他的腰带并将衣服脱下来,当他浑身赤裸的站在轻衣面前时轻衣看到了他背后的龙纹依然是冷淡的给他穿好内衫和里裤,第二层内衫时轻衣特地选了一件深红色的内衫给他穿上,最后轻衣给他穿上黑色的束衣长袍蹲下身给他系好腰带,当拿过玉佩的时候轻衣愣了愣:这不是我的玉佩吗?原来在他身上。
“看什么呢?这玉佩不是我自己问你拿的吗你可是自己给我的。”抢过玉佩的苏锦澈自顾自的系上玉佩和香包整理了一下衣衫。
站起身的轻衣拿起黑色的披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回去:“看来你不需要这个,再说一次战场不同儿戏,很多人希望在战场上一战成名若是能一战封神自然最好,但性命最重要,你我都是第一次出征应当格外注意才是,你是第一位最年轻的王爷却不一定是最后一位,好自为之。”说完这些的轻衣转身走出了营帐。
山头上的轻衣握紧弓望着底下与杨延厮杀在一起的陈胜,苏锦澈在另一边看了她良久等待着她的命令。
眯起眼的轻衣搭起三支箭瞄准着陈胜,很显然专心致志和杨延厮杀的陈胜根本就没有发现轻衣和苏锦澈埋伏他。
勾起嘴角的轻衣手中的箭射了出去,察觉到箭飞来的陈胜用剑挡下一支,可另外两支射中了他的胳膊和胸口的位置,闷哼一声的陈胜拽下箭看向山上的轻衣,她握着弓对上陈胜的眸子没有半点畏惧和心虚的扬起手示意苏锦澈那边和身后的弓箭手放箭。
握紧剑的陈胜带着几丝怒意一剑砍伤杨延的胳膊顺手一掌把杨延打的后退了好几步。
担心起来的轻衣淡淡的说:“没我的命令不许撤离,我下去帮舅舅。”她一跃而起弓换成了剑扔了出去,冰魄剑和陈胜纠缠在了一起,轻衣飞了下去落到杨延身边:“舅舅!没事吧?”
杨延擦掉嘴角的血微微一笑:“无碍,还能再战小伤而已。”
扬起嘴角的轻衣搀扶起他点点头:“好,今天咱们舅侄两人并肩作战!”笑起来的轻衣两只手并拢做了几个手势:“冰魄!”
蓝光围绕着轻衣冰魄快速飞到她手中,轻衣扬起剑眸子变成红色满是杀意:“舅舅是前辈那不如让晚辈先上。”她话刚说完飞了过去,陈胜握剑的手紧了紧和她打了起来。
苏锦澈见到她飞下去了心悬了起来:“本王没让停弓箭手就不许停,这一战必须赢!”紧跟着飞下去的苏锦澈手中的剑逼向陈胜。
“小心!”杨延推开轻衣一剑拦下陈胜手中的剑接住轻衣,站稳脚跟的轻衣划破掌心将血滴在冰魄上:“以我之血召唤上古战神之灵,结印!”
松开手的轻衣快速结印将杨延苏锦澈陈胜和自己包裹在结印里。
出现的冰魄双脚点地睁开了眸子:“找我?”
轻衣唤出耐耐的剑身递给她:“我本来想试着召唤东方公主的仙灵,结果你出来了。”
冰魄看了她一眼耻笑了一声:“主人的魂魄都灰飞烟灭了哪来的仙灵,陈胜还记得我吗?”
杨延愣了许久根本没想到冰魄的剑灵居然会是她:“是你?”冰魄握着剑靠近陈胜,他一脸恐惧的盯着冰魄不安的后退:“冰...冰乐?你....你居然是冰魄的剑灵?”
“是,我自愿殉剑造就冰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岁,你说你想成为一位人人敬仰的将军保家卫国,也好,妖神间接性害死主人,那么我就杀了你。”冰魄侧着脑袋跃跃欲试。
苏锦澈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冰乐?冰乐是哪位?这样一说陈胜最早是妖神的人?那么他活了三十多万岁了?”
陈胜惊恐万分的盯着她:“臣...臣怎敢....”
轻蔑的冰乐站在他面前冷哼一声:“跪下!”
急忙跪下的陈胜浑身在发抖,杨延连忙拽着轻衣和苏锦澈跪下来:“恭候翼君!”
“翼君?翼族不是早就没了吗?她是位女帝君?不是说白夭夭是唯一的一位女帝君吗?”轻衣有许多的不可思议想知道。
冰乐围绕着陈胜转了一圈:“臣终究只是臣而君永远是你的君,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亲自动手杀了你?我倒是不介意手上再沾染些血,我杀的人够多了也不缺你一个。”
双手颤抖的陈胜把剑架在脖子上声音哽咽着看向她:“臣以外...以为....以为翼君死了……臣只有一个要求放过妖族,臣死而无憾。”
抓住陈胜剑的冰乐毫不留情的抵在他脖子上目光冷漠的可怕:“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我要你死你就得死!”冰乐一用力剑硬生生的把他整个头颅给割了下来,她扬起剑摧毁了陈胜的仙灵和魂魄:“你是杨延?你和我不是一个时期的人你却知道我是谁?”
“自然,臣知道翼君的生平事迹,却不知翼君寄生在冰魄里是冰魄的剑灵,臣以为冰魄里面的剑灵早就被封印消散了,殊不知剑灵却是翼君是臣该死。”杨延低着头没有看她。
笑起来的冰乐将耐耐还给了轻衣:“我的时代早就结束了,我只是个剑灵不是什么翼君,我的主人是轻衣,杨延将军辛苦了。”
当她要回到冰魄剑身时杨延站起来捏紧拳头抬起头说道:“其实很多人都在等翼君回来,盘古大帝和许多人都知道翼君没有背叛,翼君不是非死不可的,可是晚辈实在不知为什么翼君要选择死这条路去殉剑做一个剑灵。”
冰乐背对着他迟疑了片刻:“我这一生能遇到一个傻子足矣,都知道我是翼君,唯独她不知道我是谁,所有人都不信我只有她信我,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身前,众叛亲离连大帝都差点放弃要追杀我的时候,她替我挨了三百道天雷,我的确不是非死不可,可是看着那些一个个虚伪的面孔我就觉得恶心的不得了,与其和这些虚伪自私的神为伍,那么我不如做一个剑灵与她相守,你真的以为那个傻子有多大能耐能封印我?是茫茫岁月没有她的日子我宁愿被封印。”冰乐笑了几声回到剑里,接住冰魄的轻衣一挥手变回折扇。
“舅舅,冰乐是谁啊?她不是叫冰魄吗难不成这把剑应该是叫冰乐?翼君不是盘古时期的时候就死掉了吗?她是个女帝君?”轻衣此刻心中有很多的疑问。
杨延看着面前主帅已死剩下的妖兵仓皇逃窜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是位女帝君,白夭夭也的确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帝君,但时代不同,冰乐是盘古时期的翼君,阶品和天君平起平坐甚至还要高上一些,后来她败了败给了天君,那时候天君还是天帝只是个两万多岁的孩子,不是她败了是她累了不想斗了,从来她都没有想去争过斗过什么,只是有些神觉得她是位姑娘人人都想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我一直以为她死在东方公主前面,殊不知东方公主留下了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