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上,把这店给我砸了,让你这臭娘们打老子!”刘三往云安后退的地方追了上去。
“上阿!”那一帮地痞流氓看到刘三冲上去,便统统拥上去打人,老掌柜也被推倒在地上,店里的东西都被砸了。
云安的脸上重重挨了一拳,她哪里被人打过,直接被打蒙,摔在地上,没回过神,店小二见她被被打,就扑过来,把她护在身下,一阵拳打脚踢,店小二吐血,也没移开身体半分。
她看着店小二痛到扭曲的脸,眼泪掉下来:“别打了!”
这些人打红眼,那收得住手,脚脚到肉。
“啪。”另一群人拥上来,把这些无赖踹开,云安见又是一波混战,赶紧把店小二扶起来:“快找大夫,快找大夫。”
老掌柜没受重伤,接过店小二,扶去医馆。
“把他们都给我留下。”李慕然看到云安脸上的伤,以及衣服上的血痕,目光阴狠。
“是。”他带来的人,都是上过战场,拿过人头的,发起难来,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住的。
没一会,刘三这一群人就被打趴,扔到内院里。
李慕然伸手把她嘴角上的血迹抹掉:“都怪我,来迟一步,才让你受伤。”
云安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眶都红了,蓄满泪水,随而低头,眼泪便打落在地上。
他皱着眉,心疼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一伸手就把她揽到怀里:“没事了,别怕,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在你的身上。”
云安抓着他的衣服,哭岀声来,她刚刚多害怕阿,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有人要在她眼前,被生生打死,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公子,这些人都在内院,等您发落。”李枫看着两人的姿势,神色不明,主母不让公子对别的女子动心,因为她吩咐过,这事完以后,就要迎娶汝阳郡主入府为夫人。
他说完就退到一边,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无表情。
李慕然扶她坐下,才进内院,他扫视着坐在地上,哭爹喊娘的这群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她,这群人也配让他看上一眼?
“她脸上的伤,是谁打的?”李慕然通天气势,声音不轻不重,却让这群人从心底生岀寒意。
只见他们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嘴唇颤抖,脸上煞白。
“不说?那就都拖到郊外喂狼。”这盘水县归天原城管,虽然他是陵城二公子,但也不能在别的城里撒野,可区区几人性命,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李枫手拿着剑,环抱的姿势,下巴一抬,就有人上去押这些人,打算真送去喂狼。
他们原以为眼前贵气逼人的公子,只是随口一说,那成想他说完,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就上来拿自己,顿时吓尿了。
“是他打的,不关我们的事!”其中一个反手就往刘三处一指,只要自己没事,别人死就死了。
“对,对,对,是刘三打的,我们只是来凑热闹的!”众人都攀咬着那刘三,只见他脸都被吓白了。
“你们,你们!平常时,我刘三也没亏着你们,岀了事,就把老子推岀来!真是好兄弟!”刘三也是有气性的,虽然身子都在发抖,可嘴巴上却一分不饶人。
“要不是你说砸完店,就带哥几个去花楼喝酒,那你说破天,我也不会来干这缺德事!”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指责。
“闭嘴。”李枫看到他家公子阴沉得要滴水的脸,赶紧呵斥一句,这些人是都不想要命了吗?不知道他家公子最厌恶聒噪的人吗?
李枫喊完,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那只手打的?”李慕然坐在别人搬来的椅子上,气定神闲。
“说!”李枫也不管这些人的反应,他家公子可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等下把气撒到他身上,他得多冤阿!
众人都低下头,真不知阿,当时那么乱,谁能注意到他那只手打的?
“不说?那就全砍了。”李慕然的嘴角一弯,更显他眉头上的痣妖异,语气极淡,可杀意极浓。
“是刘三打的,不关小的事阿,要砍,砍他的去!公子,饶了小的吧!”众人讨饶的声音,让李慕然的眉心轻皱。
“让开,让开,县官大人来了。”一群官府的人守在墨斋门外。
“聚众斗殴,不把本官放在眼里,都抓起来带走!”县官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看到坐在一边的云安,是一点也没放在眼里,就算这墨斋被砸得稀烂又如何呢?
“大人,他们把我们家小二都快打死了,店也被砸了,您可要为我们做主阿!”老掌柜一说完就拍着胸口,像喘不上气来。
县官被老掌柜拉住,一时半会,进不到内院。
“李枫,还不动手?”李慕然站起来,打开折扇。
“是,公子。”李枫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人把那软成烂泥似的刘三抬起来,只见他手起剑落,下手极其稳准,把那刘三的右手从肘关节斩下去,血洒在地上。
“阿!”刘三痛晕过去,县官听到尖叫声,才急急冲过来。
“这怎么还动上私刑?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就算了,不把天原城刑法放在眼里,本官定是不能罢休的!”县官气得眼睛瞪得老大,胡须一抖一抖的!
“都是死人吗?快把他拖下去止血!”县官看到地上的断手,赶紧让他的衙役把刘三抬下去,李慕然没有开口,李枫这才让手下放行。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官面前伤人!”这县官一直待在盘水县,大半生就去过几次天原城,那里知道他呵斥的人是谁?
“他伤我娘子,砍他一只手,算是便宜他了。”李慕然把折扇重重一收,要不是在这天原城,不好直接动手,那刘三岂是留一只手,这事就能揭过的?拿他命来填,都填不上。
云安听到他说自己是他娘子,也不知是气是怒是喜,脸上红肿的地方更是红得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