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不如刚走出楼道,迎面走来一个人,红色衣服黑色短裙,染着金黄色的头发,卷曲着披在肩上。
诸葛不如心中愣了一下,这个女子是隔壁楼主的女儿,前段时间离奇失踪了,家中还张贴了寻人启示,可是毫无音讯。这会儿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呢,没听说找到女儿了啊。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女子很诡异的对诸葛不如笑了。那笑容,诸葛不如觉得很是熟悉,一种很熟悉的诡异。他忽然想起了,这笑容就是那晚上那个杀人者的微笑,也是昨晚梦中人的微笑。
出于某种好奇,诸葛不如回头细细看了看女子的脑后,头发把后面遮蔽得严严实实,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嘿,晚上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电话。”女子开口说道。
诸葛不如浑身一颤,以前他确实曾幻想过拉着这个女子的手走在大街上,或者想得更邪恶一点,还可以和她同床而卧。不过他只是想想而已,人家是这个城市的富人,自己来这里谋生,一穷二白,吃米线都不够一块钱的日子是家常便饭,又何敢奢想能结交上这样的富家女子。不过许多时候还是想的,特别是和那些狐朋狗友交谈的时候,谈得都是富家女子,要是能傍上一个,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多好。可是也就只是闲谈而已,这帮弟兄中没有一个有胆量去追那些富家女。
今天,富家女主动和自己打招呼,诸葛不如却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觉得这是一种对他得取笑。可是,他还是接过了女子递来的电话,她看了他一眼,很奇怪的感觉,诸葛不如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看着名片上的电话,诸葛不如不由得点点头,司马秋荷,很熟悉的名字,他在寻人启事上见到很多次。那时候他就在痴痴的想,如果这女子被人贩子拐走,而自己将她救出来的话,也许她会以身相许。
不觉之间,诸葛不如走到那个时常关照的早点摊,可是驻足良久就是不敢进去,因为口袋里没有一个仔了,进去就是吃霸王餐,以后就别想在这一代混了。
“嘿,吃早点啊。进来坐啊,今早是吃米线还是面条啊?”老板娘热情洋溢的招呼。
诸葛不如不禁暗暗的想:如果她知道我一毛钱都没有,不知道会不会这样招呼我。
可脚似乎不受大脑控制,居然走了进去。
第五章满街都是怪眼光
诸葛不如走进里面,老娘娘开口便问:
“吃点啥呢?”
“呃,就,那个,还是米线吧。”没钱的日子,说话都底气不足。
老板娘笑了小,拿着漏勺给他汤米线。
一碗热腾腾的米线端上来,老板娘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诸葛不如吃了一口,觉得平日里自己最爱吃的米面今天有点怪异,居然味道没那么美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纠结的一碗米线,虽然吃得一点汤都不剩,可是他还是不知道这米线是什么味道。
他坐了很久,等人最少的时候走到老板娘身边,低声说道:“老板娘,不好意思啊,我忘记带钱了。呃,你放心,我一会儿带来给你,我……”话没说完,就被老板娘接过去了:“没事没事,你又不能飞了。”说完还怪怪的看了他一眼。
诸葛不如觉得被针刺了一般,心中一寒,暗道:怎么她的眼神和司马秋荷的一样?
没空研究她们的眼神为什么会惊人的相似,司马不如快速离开了早点摊。他觉得,后面的那些眼睛都在用同样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一路上,遇到很多人,诸葛不如觉得,百分之七八十的人看他得眼神都很诡异,而且是同一种诡异。
“我一定是得病了。看来我不单得去算命,还得去看医生。要是命都没了,还怎么报答姐姐和父母。”想到这里,诸葛不如挺了挺腰。如果没有姐姐和父母的期待,他只怕早就没有斗志了。
可是,现在有斗志,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他很郁闷,来到这个城市后,第一份工作做了一个月,他觉得公司中的人谁都看他不顺眼,不得已,他提出辞职走人。
第二份工作只做了6天,出差3天。当他打算大干一场,打算大展身手的时候,公司却通知他可以走人了。这太出乎他得意料,可是,没有办法,他爱面子,不可能让人家在用他一段时间。工作六天,他花了700块钱,可是公司只给他200块工资。诸葛不如觉得这是很大的打击,一直睡,连续睡了三天,直到姐姐打电话关心他的工作和生活的时候,他才出去看看外面的太阳,觉得这个世界还是美丽的。
终于,来到那个算命的老头的身旁了。
还好,这个老头的眼神一如既往,没有其他人那种的诡异。
“我昨晚做了个怪梦。”诸葛不如把自己的梦讲给了老头,老头眯着眼睛静静地听他讲完,一句话也没插。
“帮我算算,我是不是会出什么事情?”他看着老头。
老头细细掐算了一会儿,说道:“你的好运就要来了。”
诸葛不如大惊,这么诡异的梦居然会意味着好运到来?他真得不敢相信,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厄运的象征。
“关说好话不见得我会多给钱的。”诸葛不如没好气的说道。
老人微微一笑,脸上得皱纹更深了。
“无论我说什么,你今天都不会给我钱。”老头说得很轻描淡写。可是诸葛不如却立刻浑身不自在了。
他看看自己的样子,穿得还不错啊。虽然昨晚没有睡好,可是也不见得自己这样子像是一块钱都没带的人。“难道我吃米线的时候他在旁边?”诸葛不如心中问自己。
老头又是一笑,说道:“你每次从这里经过,我都会关注你,我知道总有一天你回来找我,而且你找我的那天你一定是没有钱的。”
“喂,话不能这么说吧,你的意思是我没钱的时候才来找你?”诸葛不如有些生气,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挑战。
老头摆摆手,让他平静一下心气。
“年轻人,生存和尊严你选择谁?”
“尊严都没有了,活着有什么意思?”诸葛不如想都不想就回答。
老头摇摇头,说:“生命都没有了,你还能看到你的尊严?你有没有尊严是你说了算还是别人说了算?我骂你‘你这个活得真没尊严’的时候,难道你真得就觉得你没有尊严??”
诸葛不如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听着,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会交桃花运,接着,你会得到你想得到的,甚至会得到你想都没有想过的。至于后面的路怎么走,那就看你了。当整个世界都变了的时候,你会因为世界的改变而改变,还是你会让世界改变,这就看你了。”老头很认真的说。
可是,诸葛不如却觉得这个老头在开玩笑。是世界改变我还是我改变世界,这么高深的问题居然落在自己的身上,诸葛不如还有有点吃不消。虽然他时常在想自己能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是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影响世界。能对局部地区有所影响这个他倒是时常想。
老头挥挥手,让他离开。
诸葛不如摸摸衣袋,将手在衣袋中握成了拳。
见老头不在搭理自己,诸葛不如也不好意思多呆,默默的离开了。
他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工作,就是拖地打杂的也好。可是,出乎意料,去打杂人家不信,去高档点的地方吧,才到门口就背保安轰出来了。
他看着玻璃种自己的影相,样子虽然高大帅气,衣服也不怎么脏旧,可是要进入那些高档的场所,似乎还真欠点火候。
“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排着队迎接我。”诸葛不如心中狠狠的说道。
第六章夜里难眠似火烧
诸葛不如空着肚子回到自己的小窝,心中满是惆怅。自己连起码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个小老头却说他将会得到他想要的,甚至是他没有想过的。
“一点都不准。不过,我要交桃花运倒是有点像。”诸葛不如看着手中那张早上司马秋荷给他的电话。
“或许他真的在早上看到我了,他知道我早上遇到了司马秋荷,他看到我吃米线没钱给。看来我真得查一下他是不是住在这里。”诸葛不如念叨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诸葛不如的肚子越来越难过,胃磨动的声音他自己都可以听到,越发觉得难受。喝了几杯水,却不曾想越喝越饿,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去外面找点东西吃,哪怕是喝点别人吃剩下的米线水也是可以的。他有些赞成算命老头的话了,在生存与尊严面前,还是生存比较重要。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诸葛不如边吟边下楼。
在外面巡视了一周,确实有好几家卖夜宵的,可是都是老熟人,早见鼻子晚见脸的,真要是跑进去喝点别人喝剩下的汤汤水水,诸葛不如却真没这个勇气。
最后决定走远一点,起码到一个很少见着的地方。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来到一个比较大的夜市里,里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隔壁街是很多大型的娱乐场所,诸葛不如和那般猪朋狗友有钱的时候经常关顾。这时候夜市里也是很热闹,颇有些集市的味道。
闻着那些烧烤味和各种炸鸡腿味道,诸葛不如的肚子更是叫个不停,嘴角也不争气的流出口水来。他真想给自己的嘴巴狠狠的抽两下,如果不是自己疼,他真得会抽。
突然,时候被人拍了一下,软绵绵、热乎乎。诸葛不如急忙回头,却见一张笑盈盈的脸蛋几乎贴着自己,对方的呼吸清晰的吹在自己的脸上。他吓得后退了两步,再一看,原来正是司马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