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垚得到了罗天分山兽齿,在鬼医等人的帮助下,成功去除了体内的有巢神迹残力,得以重生。
救治时用灵过度的李素,昏厥了过去,可不料,一醒来居然身处牢狱之中,一时间,李素满心疑惑无法解决,但听说李垚未曾被捕,也算松了一口气,紧紧等待着下一步会发生何事。
傍晚,八皇子设宴。
“各位都是此次擂战的胜者,当代之少杰,中土的未来!我姬和安自以轩辕太平为己任,但也心系整个中土太平。”八皇子说着举起酒樽,“诸位,今日我们有幸得识,还望日后能互相扶助,我敬各位一杯。”
众人同饮。
“八皇子,设宴有心了。我虽泰越国宗门,但无有国界之偏,只要是正道之事,我定当不遗余力。”金麒宗的繁羽真率先开口,应允了八皇子日后互助之言。
王府的后嗣们自然也都连忙表态,为轩辕鞠躬尽瘁。
苏媚瞥见伏诚越和姜觉夏坐在一起,相谈甚欢,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一丝不悦,但马上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伏诚越对自己来说,只是相救关系,自己别无所求,不该对于诚越的私事有所干预。
于是饮下一杯酒,对着众人说,“八皇子,看得上我们这些小门小宗嘛,这互相扶助,不会也是说给我们的吧。”
“苏姑娘过谦了,青木宗虽是幻海域的宗门,可在轩辕也颇有名气,苏姑娘试炼时救人之举,我也是真心敬佩。日后若有我能出力之事,我当义不容辞!”八皇子向着苏媚又举起酒杯。
“八皇子真会说话,我还真有事找你帮忙哦,我说了你可别不认账啊。”苏媚说着脸上泛起了一丝坏笑。
“苏姑娘但说无妨。”
“帮我当个皇子妃怎么样,哈哈哈哈。”苏媚此言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姑娘说笑了,此事乃缘分所在,我想帮也是有心无力,不过姑娘放心,若是苏姑娘对我哪位皇兄有意,我定当为姑娘搭桥。”面对苏媚的玩笑,八皇子却认真的回答一番。
“哈哈哈,听到没有,八皇子拒绝我,也说的这么好听,我还得谢谢人家呢。”
皇子自然是听出了话中之意,也只能再解释道,“姑娘莫怪,我在父皇面前早已立誓若无功绩,不立家室,而非拒绝姑娘。”
“苏姑娘,听到没有,八皇子这是立誓,功成名就,就迎娶姑娘,你等着不就行了。”星河也在融入了众人的聊天,打趣了起来。
众人一番推杯换盏,或诗词飞花,或推手比武,一时间好生热闹,也许这一刻,一帮年轻人聚在一起,没有宗门任务,没有猎杀目标,他们才真真做回了自己。
“动者格杀勿论,奉命捉拿,李飞羽、岳心茹、林以晴三人,诸位得罪了。”一位轩辕禁军突然闯入宴会,身后跟入一众禁军。
与先前在西关城遇到的火营丙级禁军不同,此行人皆是金营甲级禁军!
金甲禁军向来都是执行一些涉及到皇族王室的清缴,可谓是禁军中级别最高的存在。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金甲军副将,云南王的长子林安同!也就是以晴的舅舅。
“舅舅!这是为何!”以晴回身看到林安同,便呼喊了起来。
林安同瞪眼示意以晴不要闹,随即上前向八皇子行礼,近耳密说了几句,便将三人带走。
留下众人,皇子抚平了残局,虽已夜深,还是只身出门而去。
“舅舅!到底怎么了!”
几人不知,就在他们参加宴会的时候,金甲禁军接到圣帝之命,将李素、礼元、砍刀门、岳清风缉拿。
当然除了李素罪行切实,押入狱中,其他几人都好生招待在阁院之中,暂做调查。
此事交由夷东王姜平远全权督办,命金甲军协助。
林安同公务在身,部下都看在眼里,自己除了示意以晴不要多说话,没有任何的表示,反倒是旁边的几位亲兵在安慰着以晴,说没事的没事的,只是有事要去询问。
很快便到了软禁礼元几人的阁院中,
“大师啊,庄主啊,素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也想保护素儿,能不能求求你们救救素儿,只要说出魔子下落,素儿便可得救!
她为人母她肯定不会说的,素儿的性命就在各位手上了啊!”姜平远对着礼元、岳清风几人苦口婆心的劝导。
“东王,你的意思是,我岳清风窝藏蚩尤后人?你能为你这句话负责吗?”岳清风犀利的盯着夷东王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岳庄主,岳庄主,你还没有搞清阵营啊!我们是一方啊,我们一直都是站在同一方啊,我只是为了救李素,我迫不得已才要如此询问各位,各位当真不救素儿吗?”夷东王向来八面玲珑,这北境的雪梅山庄,自己丝毫不想得罪,所以话语分外柔软。
“阿弥陀佛,一切都是天命,该出现时自会出现。”礼元和尚说完开始闭目诵经。
几位后生带到。
“哎呀,辛苦辛苦,安同啊,我早说了不必招呼这么多将士,都是自己人,伤了和气。”东王笑着招呼来人。
“我接到的是缉捕令,公事公办,人我交在这里了,东王若有事随时吩咐,帝命下来前,金甲军听候安排。”
夷东王亲热的将众人安抚入座。
“诶呦,这是南王的外孙女吧,真可爱,快来快来,哎呦这是北王的小孙子吧,每次见李绝他都要夸赞一番。”随即安排随从为众人送上宵夜。
不一会,云南王林耀南,泽北王李绝和二子李冲,也都赶了过来。
众人齐聚一堂,夷东王交代了事情始末。
从曲莱城,手下人被礼元阻挡,一直说到,两剑门的宋阳向风老密报李素给李冲传信。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魔子,素儿方可得救啊。”
“东王,恕我直言,风尚贤是个什么东西,他说那人是魔子,就是了?”李冲护妹心切,便直言而出。
“冲儿!不可无礼。”李绝制止了李冲,转而向东王询问,“贤弟啊,不知此事可有何实证?”
姜平远呈上了李素密信,“这信本来是要传给李冲的,好在宋阳半路截了下来。”信中言语确实能分辨出,李素有意在暗藏魔子。
李绝看后,严厉的质问了李冲有无勾结,随即叹一口气,向着礼元和岳清风二人说道,“大师,岳庄主,我那孽女能得识二位实乃她的福气,平素的关注,我李绝也在此谢过,不过,此次触及到我轩辕国的底线,若真涉及蚩尤后嗣,还望二位莫要包庇。”说完,李绝向二位深深的行礼。
岳清风赶忙上前扶起,“北王!北王莫要如此,此事,我确听闻一二,只是此番大典,我见李素的第一面起,就已经不见了魔子,想必,是真的已经归隐起来了吧。”
见岳清风如此诚恳,李绝便向姜平远说道,“贤弟,这岳庄主,是我北境宗门之人,其言我保,还望东王,叫几人回去休息吧,这追查魔子,我当权力而为。”
“北王啊,如果是平时,别说送回去,不请来都行,可此事,毕竟是圣帝嘱咐,若没个交代,恐怕,不好吧......”
东王走到屋子当中,向众人再行一礼,“诸位,明日圣帝亲审,还望各位尽力配合,帝审之后,我姜平远,为各位设宴赔罪。”
也只能如此了,几人也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自然不会拘泥于此,坦坦荡荡等待明日帝临,便各自回房休息。
另一件房中,砍刀门几人围坐一堂,这几人没什么背景,东王的询问便严厉一些,三招两式过去,也不见松口,怕明日圣帝看见伤口不太好说,便随他们去了。
而此刻,李垚因为先前的医治,经脉寸断,服用了大量灵药之后,正在休养之中,照看他的人,正是鬼医。鬼医正在李垚的面部叮叮哐哐的做着改动,凭鬼医的水平,过了今夜,世上便再无李垚。
李垚在药力作用下,深深的昏睡过去,正梦见,在一座古旧的木桥前,自己和母亲摘花趟水,正在快乐的游玩,突然桥的对面,那个曾经出现在梦中多次的人,又出现了,看不清脸,只是冲着这边挥手。
李素看见后,对李垚说,“垚儿,时间到了,我该走了,你好好玩吧,记得,练功学习不可偷懒,往后要做一个好人。”
“娘?你去哪里啊。”
“我去看望看望你爹,你要听话哦。”
“娘,我也想去看望爹爹。”
“你还小,等你练好了功夫,学好了学问,娘再来接你。”
“娘!”
不等李垚说完,李素便快速的向着对岸飘去,李垚刚冲上桥,木桥便轰然倒塌,自己落入河中,拼命向前游去,可越用力,李素飞的越快,越远。
“娘!”
一声惊呼醒来,原是一场梦。天已大亮,女娲神迹中灵药果然玄妙,只是一夜,筋骨便连接的差不多了。
鬼医走过来,笑着问李垚,“梦见你娘了?”
“前辈,我娘在哪里,我还记得昨夜我们慌忙的离开,前辈,这是哪里。”
鬼医慢慢向李垚说了昨日情况。让李垚照了镜子,面部的筋肉在鬼医的剔改下,完全变了样,除了眉宇间的那阵神气,还有几分李垚的味道,其他地方是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李垚啊,虽说李素让我带你离开,可我想有些事,你还是要自己看到的。”
鬼医深深叹了一口气,“此去所见,我希望你能藏在心里,因为,”
“因为什么?”
“唉,去了再说吧,记住,你叫姚子木,是我鬼医的小徒。”
二人启程向会场走去。
会场,便是议会广场,原是为几日后的八方会谈所建,李素此案涉及者人多位重,其他地方略显小气,圣帝便知会在此处公审李素。也算向世人表态——轩辕国对于蚩尤后嗣零容忍,即便是王府之后也不例外。
“。。。案情陈述完毕。”
费宣将夷东王撰写的李素罪行经过,向众人公布完毕。
圣帝缓缓抬头,“轩儿,你来问吧。”
所说轩儿,正是姬尚轩,三皇子,善理算推演,幼时,在大理寺内做着案宗整理之事,阅案无数,后自己通过灵官大考,报入大理寺门下,一点一滴的做到分管主事,在轩辕帝的规定下,皇子不可身居权职。所以这主事也算做到头了。
“传砍刀门众人。”
“尔等,可知小门主乃李素之子?”
第一次站在如此盛大的场面当中,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听自己要说什么,这种感觉,让几人心中莫名的兴奋,浑身的肌肉都不住的颤抖着。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蚩尤大帝后人司徒门主,所建砍刀门门人!你们是听不懂吗?”疤脸在肌肉的兴奋中,将头高高扬起,满脸满足与自豪的喊了出啦。
“这个,党结魔子,已认罪。根据轩辕律法,就地裂斩。”姬尚轩想着杀鸡儆猴,先杀这个出头的,其他几人或许会招。
“门主,我没丢人吧!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灵官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手中灵光亮起,疤脸便尸首异处。
“疤脸!”
喊叫的出了场中几人。
场下也隐隐传出一声,不过被鬼医当即封了哑穴,李垚只剩挣扎与怒目。
姬尚轩走到狐眼面前,轻轻说道,
“你也是一样吗?”
狐眼身体已然颤抖到不能直立,姬尚轩蹲下双手稳住了他的身形,说道,
“说,只要说出去向,你就是我轩辕庇护的子民,这圣院今日进了很多美味,这快到饭点了,快说吧,说了,就去吃饭了。”
狐眼嘴皮颤抖着,缓缓说出,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