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疏落还是打算跟金逸聊聊。
“金逸,你在做什么?在做数学吗?”
金逸听到宁疏落叫他,回过头看了看宁疏落,有些好奇她怎么也在教室。
“咦,是你啊!宁疏落,你也在教室啊,你怎么没去看比赛?”
“我有些不舒服就没去。金逸,你是在做什么题目?”
“没做什么,找了一些数学试题做做。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学习上的问题想问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额?什么问题啊?”
“那你方便吗,可能要耽误你一会呢。”宁疏落不好意思的说道。
金逸摇摇头,他平时对同学的问题一向也是有问必答,没有刻意藏私的习惯。
“没关系,你说吧,我等会再做也没关系,题目也不太难我很快就做得完。”
“恩,那就谢谢你了哈。我就是对自己的现况有些不太满意,你也知道我是从其他班级调进来的,学习成绩跟你们差了很多是应该的,这个我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这三个月我一直很尽力去追上你们,但我发现没办法真正融入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方式有问题?”
“如果你说的是学习这方面,这个原因有很多,我倒是觉得你适应得很好,毕竟你以前的学习习惯跟这里肯定是不一样,你能很快地发现自己的问题然后不断去调整,其实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我倒是觉得你是个适应能力很好的人,你善于发现问题并及时根据问题来调整自己的方法,这一点其实很不易的。”
“啊,真的吗?我自己还没有发现呢,不过那为什么我一直却无法融入进来呢?难道真的是我方法不对吗?毕竟在一班这样的环境,你看你跟向阳阳一直都能保持领先,你们的方法跟我方法有什么不同吗?”
“我们的方法固然对我们自己可行,但却未必适合你,而你的方法未必也不是正确的,毕竟这是需要时间检验的。而且我和向阳阳还有其他一班的同学,是因为我们一直在一班,我们比你早半年适应,也比你早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不管怎么样,其实1班所有的老师配置得要比其他班级强,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因此我们一直在最优秀的老师教授下学习,这也是大家能够保持领先的重要原因。毕竟你上学期的基础始终是不如我们,这个不管你现在怎么调整都是事实。”
“金逸,那按你这么说,我即使方法再怎么正确,也无法再往前进步了吗?就因为你们一直在一班,所以你们过往基础比我扎实,你们的学习方法肯定比我更好,对一班老师们的教学习惯自然也是你们比我更适应,那这种情况下我还有机会突破吗?如果有机会,那我又该突破呢?”
“宁疏落,你这么问我,是你想偷懒了吧?这个问题其实说简单也简单,突破的机会肯定会有,你只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法坚持走下去,早晚会见真章。不过说难也难,因为你如果你没有找到,如果你即使找到又没有坚持,就无法真正突破。”
“但是,如果比如像金逸你这样本来就出于绝对优势的呢,我是否就永远无法超越你呢?因为可以确定的是,你的起点本来就比我高太多,我在努力在坚持的时候,你并不会停步,你只会比我爬的更高更远啊?”
金逸此时听完宁疏落的大言不惭,不禁有些好笑,他反问道
“宁疏落,你这是要跟我比吗?你可真是挺有那个啥,哈哈,恩,你挺有野心的!不过你这目标设置未免有些太高,至少对目前的你有些不太现实。人不能太好高骛远,否则不仅达不到目标反而让自己迷失。我劝你还是换个目标吧,这个可不是我太自信,我是告诉你事实如此,你不要介意哈。”
宁疏落一点也不介意,她可从来没有把金逸当目标,她又没有那么傻好吧。不过她还是紧追不舍的接着发问
“你这是说我的目标选的太高吗?这个目标如何确定是否合适?而且我很好奇你的目标又是谁呢?你又是怎么判断自己的目标合适呢?”
宁疏落一步一步的引出自己最想问的,她循序渐进的不断发问就是想让金逸认识到自己目前的问题。她知道自从赵环桐出现了,并且一举夺得金逸的年级第一的位置,金逸已经把赵环桐当做头号目标,处处与之比较。她希望金逸能够就她的发问联想自己当前的状态。
金逸本来还算轻松的神情,在听到宁疏落的最后的两句发问后渐渐凝重严肃,他很认真地看了看宁疏落,他觉得宁疏落话里有话似有深意。
金逸本就是极聪明的人,他很快从宁疏落的话里联想到自己的身上,不过他依然很自信,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能够有赵环桐那样的对手,他只会觉得更加有动力。以前的他有种高处不胜寒,此时的他却是棋逢对手怎能不见猎心喜呢?哪怕他赵环桐从省城高中转来的,那又如何?
金逸用手向上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他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宁疏落,俨然对宁疏落的用意了然于心。
“宁疏落,你的问题最终只能靠你自己解决,因为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不一样的。我的方法未必适合你,而你的想法显然也不是我之所想。你好自为之吧,这个我帮不了你,不过你可以参考那个赵环桐和吴晓芙,他们跟你一样都是转来的。”
“另外你以后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我虽不是什么难以相处的人,但还是知道好歹的。这里多谢你的提醒,我虽然不会放弃,但我领你的情了!谢谢了。”
不用刻意点明,默契已自在两人心间。
宁疏落见此也不再勉强,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做就能做成的,自己已尽力就好,而且未必金逸就一定比不过赵环桐,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