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湛臻太会撩了,桑柏怕了。
以至于吃饭的时候都中规中矩。
桑爸爸对舒湛臻的态度缓和的转折点是喝酒。
桑柏印象中的舒湛臻是比较清高的,有点不沾烟火气,所以说喝酒这种过于接地气的事情,她…
直到看见两个喝高了的男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桑柏和桑妈妈相视一眼。
桑妈妈:“以后别让小舒喝酒了。”
桑柏点点头。
桑柏和桑妈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两个难舍难分的男人给拉开。
“那个,小舒,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桑爸爸指着舒湛臻,吐字不清的说。
“爸!必…必须——必须的!”
桑柏:…
直接上来就叫爸可还行。
父母的房间在一楼,所以桑妈妈就把桑爸爸扶进房间了,但是客房在二楼,桑柏看着瘫在桌子上的舒湛臻,叹了口气。
勉勉强强给他扶到了沙发上。
才四点钟,太阳余毒正旺的时候。
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正照在了沙发上,晃得沙发上的人很不舒服。
桑柏坐在了背对着窗,为他遮着阳光,看着他的神色得以舒展。
“原来睡觉的时候这么乖巧啊。”
桑柏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密密的小刷子,根根分明。
眉型也很好,没有修理过,却是很标准的剑眉。
鼻梁也是蛮挺拔的。
还有嘴唇,薄厚刚好,看着Q弹Q弹的,许是沾酒的缘故,泛着红又很水润。
突然一股力量拉扯,桑柏毫无防备的倒在了舒湛臻的怀里。
“你…”桑柏看着舒湛臻还闭着眼睛,抿了抿嘴,又侧眼看了看桎梏自己的那双手。
睡觉还这么不老实。
呵,男人。
不过比刚才更近的距离,舒湛臻的一呼一吸间,喷洒的热气,桑柏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门铃响了,桑柏试着挣扎了一下,舒湛臻的手就松开了。
桑柏起身去开门。
是江予。
她这才想来,今天约了江予吃饭。
“进来吧。”桑柏邀请。
桑柏带着江予到了客厅,吓了一跳。
舒湛臻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一手搭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你没醉?”桑柏看他除了脸色微红,衬衫因为刚刚躺着弄皱了些,其他的,还真看出这人是刚刚抱着他爸称兄道弟的样子。
“醒酒了。”舒湛臻瞟向桑柏背后的江予。
“噢,对了,这是江予。”桑柏介绍,“这是舒湛臻。”
舒湛臻:“原来是你。”
江予:“原来是你。”
两人同时说。
“你们认识?”桑柏问。
“认识。”两个人同时回答。
江予率先解释:“你去酒吧驻唱的那天,在楼上和我谈生意的正是这位舒先生。”
怪不得听江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他总觉得最近在哪听过,原来是他的合作伙伴,舒湛臻轻笑。
“哇,这么巧啊。”桑柏拉着江予坐了下来。
舒湛臻一把把桑柏拉了过来,坐到他的身边。
桑柏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后者则是直勾勾的盯着江予。
江予把舒湛臻的动作收入眼底,嘴边绽出一抹笑意,故意暧昧的叫了声:“桑桑。”
桑柏:“啊?”她总觉得气氛有些怪,但是说不上来哪里怪。
“这世界还真是小,你当时和我说你有个男朋友也没告诉我名字,知道是舒先生的话我们也不至于闹别扭这么久了。”
桑柏还没回话,舒湛臻倒先开了口,“幸亏桑桑没和我说她的青梅竹马是江先生,不然我和桑桑也不能进展这么神速。”
江予的脸色明显可见的变化,落在舒湛臻眼里,心情大好。
“不知道舒先生怎么会在这?”江予问。
“谈恋爱见家长,水到渠成。”舒湛臻从容的答,期间,还牵着桑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江予铁青着脸,“桑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那我送送你。”桑柏站了起来,却感觉手上的力量加重了,转头看向罪魁祸首,舒湛臻却看着江予。
江予笑悠悠的,“好。”
话音刚落,舒湛臻也站了起来,“我们一起送你。”
江予的笑僵在脸上。
舒湛臻牵着桑柏的手一起送江予。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送完江予,桑柏转身要进屋,被舒湛臻拉住了。
“吹吹风,醒醒酒。”
桑柏无奈应允。
就这样,两个人穿着拖鞋压马路。
桑柏在路边走,被舒湛臻拽到了内侧,“别走边上,危险。”
桑柏哦了一声,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十月份了,枫叶铺了满地,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
两个人路过走到了大排档,从里面出来两个人,跌跌撞撞的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舒湛臻牵着桑柏的手,离两个醉鬼远了点。
冷不丁一阵风吹过,桑柏打了个寒颤,却是清醒了不少。
想着刚刚两个醉鬼,又看了看旁边云淡风轻的人,他明明也喝了不少啊。
不说别的,桑柏打记事起,就没见过和桑爸爸上了酒桌后下来还走直线的。
但是这个人,不仅把她爸喝倒了,自己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桑柏都怀疑他喝的是不是水。
舒湛臻察觉到身边的人的注视,转过头,看着桑柏晶晶亮的眼睛还在盯着自己。
“桑桑?”
叫了几声,桑柏才听见。
“我有这么好看吗?”舒湛臻满眼无辜的问。
桑柏:“…”
两个人转了一会,舒湛臻看气温降下来了,就带着桑柏回去了。
桑柏看着舒湛臻轻车熟路的带自己回家,突然想到…
“舒智障。”
舒湛臻停下了步子。
“你是不是故意不开车的?”桑柏越想越不对劲。
舒湛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却没再说话。
桑柏这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这样就有理由住在她家了。
“舒智障,我第一次对我的智商没了信心。”
与其说对自己的智商没信心,不如说对他的心机感到恐惧。
舒湛臻拍了拍她的头,“你放心,我很少算计人的。”
“噢。”桑柏蔫蔫的答了一声,随后又炸了毛,“我不是人吗?”
她都不知道被他算计多少次了。
“你不是一棵树吗?”舒湛臻摩挲着下巴,给了她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