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和甄宓度过了三年的愉快时光,过了甄逸三周年的忌日。袁熙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夫人才真正是属于我的了,我要用一生的爱来雕琢我们这一块玉石,用一生的爱之露,来浇灌我们这一棵生命之树。今生今世,不,该是生生世世的,我都要爱护着这一株花朵。
袁熙和甄宓终于行了周公之礼,有了夫妻之实。那般的如胶似漆自是不必言说。不过却是好梦不长。
这一日,朝廷忽然有人来到袁熙家里,那宣旨的钦差刚进袁府大门,就喊道:“圣旨到,袁熙接旨。”袁熙慌忙摆开香案,跪接圣旨道:“袁熙接旨。”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袁熙品行端正,颇有才干,朕甚为赏识,兹任为幽州牧,即日上任,不得有误。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袁熙接过圣旨说道。
“袁大人恭喜了!”
“还请大人在寒舍用膳。”袁熙说道。
“不用了,我还要去其他大人那里走一趟呢,袁大人还是收拾收拾准备上任吧。”这钦差说道。
“嗯,谢大人。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了,大人好走。来人,送大人!”袁熙说道。
甄宓在里屋,不过也听得一清二楚。等到那钦差走后,甄宓连忙跑出来,问道:“怎么办?这个幽州牧也不知晓是个什么样的官职,怎么突然让你去做,这实在是有些费解的。”
“确实如此,不过这圣旨上写的是即刻上任。我也实在是不好推脱的,不管这个幽州牧是个什么样的官职,我还是不改初衷,如若出仕,应当尽心竭力为百姓做点事情才好。”袁熙说道。这一路上路途遥远,母亲是受不了这个颠簸的。夫人,这一任我自己去,你留在家里,好生照顾母亲,如何?只是这样,我们就不免多些思念了。”袁熙说道。
“夫君说的是,我就留在家里,照顾好母亲为要。只是这幽州路途遥远,这一去就不知晓何时能回来了呢?”甄宓有些哽咽了问道。
“总会回来的,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做个小小的幽州牧吧!”袁熙安慰道。
“那夫君打算何时动身?”甄宓问道。
“明日吧。想必路上还是要耽搁几日的,就不要误了时间才是。”袁熙说道。
“好,我且为夫君收拾好行囊。”甄宓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袁熙一个人默默伫立着。
“宓儿那,我何尝不想留在你的身边,只是如今这天下,怕是只有邺城还算得安宁吧。虽说我想带着你,可我更不希望你有什么不测的,那幽州的地界上可真真是不怎么安宁的。只要你安好,哪怕是时时想念着,我都好歹有个想头,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这一番苦心!”袁熙想道。
甄宓回到房里,为袁熙收拾行装。甄宓一边拿出袁熙的衣服,一面想着:“夫君,我又何尝不晓得你的意思呢?我们虽说是生生世世不分离的,可是你也是要求取功名的。不论做一个什么样的官,好歹要为百姓做点事,也就不枉这一遭了。至于我,我们彼此记挂着,我们想念着,你也不会一辈子就呆在幽州的,必定是要回来的,我们还是有再见面的机会的。”
忽然甄宓怔住了,她拿出一件衣服,原来这一件是甄宓亲手缝制的,在上边还绣了一个“宓”字,甄宓用手抚摸着这件衣服,眼泪又不觉流了下来。“夫君呀!你走一日,我便想你一日,你走半年,便想你半年。思念伴着每一天。”
这一夜甄宓没有睡着,袁熙也没有。两个人伴着孤灯,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甄宓说道:“夫君此去,我且送些诗卷带在身边,想念到痛处,拿出来看看,但愿得做个良药,可以医得这相思治之病。”
“如此甚好的。我也送你些些罢,若是想的紧了,看看彼此的诗,就像我们彼此还在一起一样。”
“如此,可真真是再好不过了。”甄宓说道,“春草,把笔墨拿来,再把那上好的纸拿些来,裁好。”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甄宓对袁熙说道:“夫君,我们开始写罢。不过彼此还是不要看得好,我担心我还未与你告别,就先思念着了,那可真就太令人伤心了。”
“嗯。一切都听夫人的,我们开始写罢。”袁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