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竟然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就只知道有种反胃想吐的感觉。
就在迷糊不清之际,一个身影,挡住了安然的去路。
“小妹妹,这么晚要去哪里?”男人露出了无比恶心的笑意望着安然。
安然抬起头,用着木讷的神情,望着站在眼前的男人,许久才开口道“你……认识我?”
男人稍微愣了下,认真的端倪起安然,许久露出了邪恶的笑意。
“对啊,我认识你!”于是便抓着安然,上了一辆不知名的车里,飞驰而去。
夜,依旧是带着凉意,只是某一样危险,在悄声无息的靠近安然。
洛冷寒开着车,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转悠了无数遍,都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一抹失落的感觉,在心里盘旋,洛冷寒给自己的理由是,父亲的遗物还没找到,那个女人不能消失。
殊不知,心在消失的瞬间,也带着一丝隐忍的痛楚。
“有没有搞错,还没有找到?”洛冷寒站在客厅里,忍不住愤怒的咆哮道。
不知为何,知道她毫无消息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有种难以掩饰的急躁。
他是在担心她吗?握紧双拳,愤怒的盯着一屋子的手下。
别墅里,到处都洋溢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担心的望着怒火中烧的洛冷寒,害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小命都丢掉了。
“还不快点去找!记住,车站,机场,医院,卫生所都不能放过,找不到她,你们都不用回来了!”洛冷寒冷冷的咆哮。
刚一说完,整个别墅里,便瞬间空空如也了,大家都飞也似的桃之夭夭了。
“辉,你去查查,道上有没有人搞鬼!”洛冷寒望着慕容辉转身的背影,吩咐道。
三天了,没有一点消息,到底是他的人是饭桶?还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她没有回渔村?城市也翻了好几遍了?除非有人把她藏起来了。
是谁这么大胆?洛冷寒转动了下手上的婚戒,脸上露出了一丝深不可测的冷厉。
某夜总会的私人包厢里,一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悠然的吸了一口香烟,许久便张开嘴,烟雾从嘴里吐了出来。
透过眼前的烟雾,撇一眼站在眼前的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隆哥,这个女人,真不错!你看能卖多少钱?”戴眼镜的男人,一边挫着双手,一边贪得无厌的问道。
难道这么好运,从马路上捡一个女人,不卖个好价钱,都对不起他这好运气。
戴眼镜的男人,转头看一眼安然呆滞的样子,好像是个傻瓜?不过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要白不要。
只见男人掐灭了手里的香烟,站起身,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朝着安然的身边走去。
这种清纯货色,真的算是上等货!他从不做亏本生意!
安然有些呆滞的望着越来越靠近的男人,眼里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只见男人上前,一把扣住安然的下巴,冷冷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然抬起头,那一刻眼里只有男人那黑如墨汁的眼球,似乎在散发着一种冰冷的寒历。
突然间,男人左侧耳边的一颗蓝色球钻耳钉,吸引了安然的全部视线。
璀璨?耀眼?奢华?迷糊中的安然,看不出那带着鬼魅色彩的耳钉,有什么故事。
她只知道,头晕乎乎的,胃里还有些翻腾。
安然伸出手,颤抖的手抚摸上那颗耀眼的蓝钻,下一秒嘴角溢出丝丝的血液,整个人便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在安然颤抖的手,抚摸上男人左侧耳边时,男人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异样的神色。
伸出手,接住了安然倒下去的身子,不悦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这么多年,第一次一个女人?摸他耳边的蓝钻?是她懂什么吗?
男人眯起眼睛,抱起安然朝着外面走去,那一刻房间里只剩下捉摸不透的寒意。
陌生的房间里,就连空气,都陌生无比。
安然躺在床上,那一刻竟然是她的好奇心救了她。
“她是怎么回事?”隆基冷冷的问道。
站在一旁一个身穿休闲服,带着眼镜的男人,检查了下安然,淡淡的道“她的身体里,有残留的毒液,具体还得等血液检查的结果出来!”
隆基眯起眼睛,望着安然,挥挥手,示意房间里的人,都可以下去了。
站在床边,失神的望着安然,她认识这个耳钉吗?依稀还记得,很多年前,那个雨夜,倾盆大雨,仿佛要把人的心,都淋碎一般。
那一天父母双亡,大雨中,他哭的昏天暗地,那一刻他绝望的想到结束自己的生命,虽然那时候他只有十几岁,可是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觉得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当他举起匕首,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刻,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驶入了他的视线里,在他身边停下。
从车里下来一个小女孩,手里举着一把小伞,微笑着朝着他靠近。
那一刻他觉得那个小女孩的笑,比天使还要美丽,一步步的靠近,女孩子身上的白色裙子都被雨水打湿了。
女孩子走到他的身边,伸出白皙的小手对着他,勉强的笑着道“起来,不要哭,不要害怕!”
明显可以看得出女孩子眼眶里的泪珠,仿佛带着抹不去的伤痛。
他从地上站起身,明显比女孩子要高出一个头,只见女孩子摊开手心,里面放着一个蓝色耳钉。
“这个给你,你带着它,就不会难过!就会很勇敢!”女孩子带着泪珠,哽咽的鼓励声,依旧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活着的希望,甚至于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是一直到现在,他却也坚持寻找了她很多年,可是却依旧杳无音讯。
隆基转头,望着安然,她会是那个小女孩吗?眯起的眼睛,有种捉摸不透的深邃。
安然躺在陌生的床上,似乎还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翻了个身,只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脸上也露出了丝丝痛苦的神色。
“你没事吧,喝口水!”隆基扶起睡梦中,面露难看神色的安然,柔声的道。
他想抱着一丝希望,认为眼前的女人,就是他寻找了很多年的小女孩。
那样他要兑现承诺,好好的宠她,宠的她令人发指,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让自己的心,也在此刻得到解脱,不用纠结的抱着期待。
迷迷糊糊中,安然接过水杯,喝掉了杯中的水。
露出了惨淡的笑容,抬起头看一眼视线中的男人。
“女人,你记得这个耳钻?”隆基抓着安然柔软的双肩,焦急的问道。
他此刻只想知道答案,因为他已经等待了好多年,有些迫不及待了。
安然抬起头,望着男人左侧耳垂上的耳钻,好像是有些耳熟,可是她在哪里见过呢?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我……记得!”许久,安然支支吾吾的说完,便重重的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的确,她可能是真的知道记得这个耳钉?也可能是迷迷糊糊间,在梦中见过。
这一刻迷糊中,她鬼使神差的冒名顶替了某一种,不属于她的幸福。
可能是上天冥冥之中安排的。
隆基那一刻,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澎湃在心里激荡,下一秒重重的将安然涌入了怀中,他知道,上天对他还是公平的。
眼里泛着些许的晶莹,在黑暗中打拼了这么多年,甚至有了自己的王国,可是都是为了她,有一天让她成为自己的王后,让她幸福的笑。
“飞龙!”隆基对着门口,一声焦急的厉喝。
只见门瞬间打开,一个红色的短发男人,站在门口,恭敬的开口“隆哥!”
“快点,去找最好的医生,我要她活过来!”焦急冷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冷厉。
“是!”短发男人便退出了房间,只有男人紧紧的抱着安然,热泪盈眶,仿佛拥抱了全世界一般,寒冷的胸前,此刻都温暖了起来。
洛氏集团办公室:
一种危险的气息,荡漾在整间办公室里,洛冷寒一只手颓废的抬起,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一群饭桶,这么多天,竟然都没有一点消息?这座城市能有多大?
“辉,那个女人还没有消息?”洛冷寒疑问,却带着一种讽刺的挑衅味道。
仿佛在质疑慕容辉的能力?那眼神中,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安然的身上,有残留的毒液,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会知道。
一天不知道她,就一天都有危险,想到这里,洛冷寒的心里,就会有种莫名的焦躁。
他给自己的理由是,那个女人是唯一知道父母遗物在哪里的人。
“寒,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慕容辉若有所思的回答。
上一次安然消失,是无从可查,因为不知生死。
这一次她同样消失,可是却有人看见她进了梦欢夜总会?但是却毫无消息?让他们无从下手!
这一切究竟是人为?还是巧合呢?
洛冷寒一脸凝重,望着慕容辉,陷入了某一种沉思中。
与此同时,某一栋别墅里,上演着另外一番景象。
一整间屋子里,都站满了身穿白大褂的人,大家都一脸小心谨慎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安然死了,他们就没有办法再活着离开,所以必须得用尽全部的力量,来救这个女人。
一直这样折腾,终于在第三天,大家都如负重释的望着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