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的时候,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国师左轻风拿出了状纸,细数了安国公的远房侄子的恶行。
安国公百口莫辩,只求陛下宽恕他的远房侄子。
“陛下,对于老臣侄子的恶行,老臣无话可说,但希望陛下能够看在老臣的侄子是被家人宠坏了,少不知事的份上,对老臣的侄子网开一面。”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突然炸了,窃窃私语,争论不停。
安国公的党羽们尽力为安国公的侄子开脱,丞相杜俞柏以及御史台的大臣们要求严惩不贷,而大致猜到陛下想法的大臣则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安国公,”顺泽帝白承邦一发话,大臣们立马安静了下来。
“朕可以从轻发落你的侄子,来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但你的侄子不仅得罪了百姓们,更是得罪了国师的家眷,所以”
顺泽帝白承邦顿了顿,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国师左轻风,继续说道:
“究竟该如何处置你的侄子,朕说了并不全算,还需要国师的定夺。”
说完,顺泽帝白承邦就心虚地把目光瞥向了四周,就是不看国师左轻风。
国师左轻风看了顺泽帝白承邦一眼,面对正跪在地上的安国公,一身清冷,正气凛然的说话了。
“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安国公你的远房侄子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子弟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微臣恳请陛下秉公办理,无需从轻发落,以免引发民怨。”
安国公听到国师左轻风要求陛下严惩自己的儿子,心里一慌,就有些口不择言了。
“国师大人,老臣的侄子只是少不更事才放下大错,昨日老臣就已经用家法教训过他了,他已经知道错了,难道你还要抓着他这样一个少年不放吗?”
“嗤,虽然说安国公你的侄子少不更事,但本国师的儿子和女儿都比安国公你的侄子年少,更是少不更事,受到的心灵伤害更大,安国公是不是更应该给本国师一个交代呢?而且”
国师左轻风突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安国公。
“只是一个远房侄子而已,又不是安国公你的儿子,安国公竟然动用了家法处置了自己的侄子,这说出来,不仅不合常理,更是让本国师不得不多想了。”
国师左轻风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远房”两个字。
朝堂上的大臣们闻此内心活跃八卦了起来。
但安国公却是心里一惊,咯噔一下,各种不好的想法掠过心底。
难道国师左轻风知道些什么了吗?
不可能,如果国师左轻风知道些什么的话,他不可能等到现在都不说。
然而,安国公失算了,国师左轻风已经知道了个彻底。
他现在不动安国公,只是没有抓住安国公的把柄而已。
但是,抓不到把柄并不意味着他不会让安国公的后院闹起来。
安国公夫人如此善妒,如果知道她自己的一切遭遇都是安国公和别的女人的设计,而且她还疼爱了安国公的私生子数年,怕是想杀了安国公的心都有了。
到时,安国公后院起火,自身难保,心烦意乱之下还怕他没有把柄露出来吗?
“既然国师都如此说了,安国公以及在场的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臣附议。”丞相杜俞柏说道。
有大臣见丞相都站在国师大人那一边了,也齐声附和了。
“臣等附议。”
顺泽帝白承邦见状,心底暗喜,大手一挥,当即定了安国公侄子的罪刑。
安国公眼前直发黑,差点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