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容子画忍不住笑出声,更加紧的把君莫倾抱在怀里,他庆幸自己有一张天下之最的容颜,能够吸引君莫倾,把她娶了回来。
两人又说了会话,嫣然就回来了,看见容子画在此,少不了有些惊讶,忙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容子画把手一抬示意她起来,君莫倾立即下床走向嫣然,问:“事情如何?打听到什么了?”
“太子妃,奴婢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消息,奴婢打听了许多家,都只听说红颜院里的三姨是十几年前出现在旧颜桥的,由于相貌丑陋,曾经只是红颜院里的打杂的小丫鬟,因非常有才华,极懂礼仪,任何人的问题都难不倒她,所以在红颜院里比头牌花魁还有名头,奴婢还打听到曾有一个贵公子为了刁难三姨,就出了个极其刁钻的问题,是有关于宫内嫔妃的升降,岂料那三姨当场答来,于是那贵公子愿赌服输给了三姨很多金银财宝,红颜院就被三姨盘下来了,自己做了老鸨。”嫣然穿着大了一号的男装,个子小小的,很是可爱,她又说:“奴婢还听说红颜院里的姑娘们都是文武双全的,都是三姨手把手教的,只是那三姨极少出门,奴婢还想打听什么就打听不到了。”
君莫倾听罢秋水双眸赫然瞪大,令嫣然退下之后,迫不及待的准备梳头发出门,容子画拦住她,“就算三姨是当年莲花宫的宫女,你这么晚什么也没准备就去挑明,反而会打草惊蛇,要记住,她是逃犯,如果身份暴露很可能随时招来杀身之祸,若你挑明了她的身份,她会立即逃离京城,届时再想找她就难比登天。”
君莫倾这才冷静下来,这个消息太振奋人心了,那个宫女真的没有死,换句话也就是说当年关于澜止和莲妃的谜团就能解开,或许还能解开澜止这么多年的心结。
容子画牵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平静心情,说:“在没有一定的把握她能说出莲花宫的事前,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派人再深入调查,你再等两日。”
君莫倾点了点头,说:“右相大寿还有几日?”容子画脸上带着随性的淡然,答:“明日即是,今日进宫与母后商讨过后,母后把百花节举行的时间往后压了些,待百花节举行,便是我们一举铲除右相与琉妃的时候。”
“喔?”君莫倾眼睛一亮,清秀的笑脸浮现出了久违的兴奋,“百花节时就准备动手么?最迟也就一两个月,为什么这么快?”
容子画看她一脸的期待与兴奋,额前冷汗连连,“你似乎很兴奋?”
君莫倾收敛住笑容,有模有样的说,“当然开心,拔除琉妃右相一党,容国国泰民安,江山稳固,自然是好的。”我好久没拿着洛阳铲去盗墓了,来到这也没啥惊心动魄的事,每天不是吃饭就是睡觉,不是睡觉就是跟女人斗心机,再不来点新鲜的,我就要馊了。
容子画哦了一声,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有些阴郁的说:“父皇的身体不好,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也经不起任何折腾,未恐琉妃她们做出什么变动,必须在父皇驾崩之前拔除琉妃一党。”
他说的十分淡定,谈着自己父亲的生死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让君莫倾有些不解,“子画,纵然父皇最疼爱的是七皇子,皇家亲情也不如寻常百姓,但父皇到底是你的父皇,父皇身体不好你何以一点也不悲伤?”
“父皇有很多皇子,我只是其中之一,也许真的是皇家情薄,我幼时并未多与父皇接触,也不知寻常百姓是如何与父亲相处,若我悲伤难过父皇便能好些,我又怎会不难过?”容子画依旧淡淡的说,眉眼间看不出一点即将丧父的悲伤,让君莫倾很是不解,但也没有再问,皇上那么多儿子,最疼的又是澜止,想来容子画幼时和皇上也不常见面,所以感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深。
说起父子亲情,君莫倾不由想念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爸爸,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爸爸找不到自己会怎么样?又或者自己的尸体在二十一世界,已经被火化?诶,不想了,图添悲伤。
“莫倾,怎么了?”容子画看君莫倾眉宇间升起一抹离愁,以为她心里在乱想,宠爱的伸手轻轻抚平,将她揽入怀中,郑重着说:“不要认为我是个无情之人,你与我是夫妻,日夜相处,我早已视你为生命。”
君莫倾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努力牵出一个笑脸,说:“子画,我亦视你为生命,将来无论我们是否分离,只要你还活着,天涯海角,我也会活的好好的。”
蓦然容子画心中一疼,用力将君莫倾往怀中紧了紧,语气霸道到不容拒绝,隐隐已有王者之气,“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离开我哪怕一天,以后不要跟我说这种话,也不许你胡思乱想。”
君莫倾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双手牢牢的环住容子画的腰,眼中渐渐泛起了水雾,子画,皇家不仅没有亲情,也不会有爱情,母后与父皇与当年的莲妃和雪妃都是例子,我相信父皇与他们都曾相爱,但到底皇家多情也无情,子画,我不想与你走到那一步,明白吗?
两人相拥而眠一整夜,天一亮容子画就进宫处理正事,子尘也半闭着眼睛靠在君莫倾房外,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更是不停的诅咒琉妃和右相,像个满腹牢骚的怨妇。
君莫倾换了一身青色的男装,本来想去红颜院那探探三姨的口风,容子画却已经派人调查,不让她出门,没办法,君莫倾只好闲着在府中一圈圈的溜达,走到自己的太子妃房那里时,看见一个小丫头正在修剪花草,是曲水。
“嫣然,莫小姐近几日有没有找过曲水?”君莫倾问,那莫云浅应该不会胆子大到跑太子妃房间来撒泼。嫣然顶着包子头使劲点了点,说:“奴婢看曲水脸都被打肿了,就知道太子妃您是为了救曲水一命,那莫姑娘昨夜让人出府买丝带曾问起过曲水的状况,奴婢听到了,便说是太子殿下见曲水乖巧,准备等太子妃回来让曲水继续伺候着,谅那莫姑娘也不敢再欺负曲水了。”
君莫倾轻笑,刚要说嫣然古灵精怪,就听子尘道:“你倒是机灵,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女,假以时日非被调教成一个刁钻的小丫头。”
嫣然红着脸蛋低着头,君莫倾却是重重打了子尘一下,下颚一抬,不依不饶说:“你这是在损我呢?还是在夸我呢?怎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忒欠揍?”
“君公子息怒,本王绝无夸你之意,莫要多情。”子尘故意做了个请礼的动作,一脸灿烂,君莫倾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就追着打,嫣然跟在后面笑声纷扬。
打打闹闹着到了后花园,这儿花香四溢,各种各样的花儿争先开放,姹紫嫣红,景色十分怡人,然而景色中的人却有些煞风景,子尘瞟了眼在那学舞,作着古怪姿势的莫云浅,鄙夷道:“你即便是要惩罚她也给她这么高难度的舞步学,看她那痛苦的姿势实在让人大倒胃口,你太看的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