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纠缠厮杀,偏偏右相又不在府里,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正面和将军府交恶,但君莫倾要是就是这个效果,只有右相府和将军府彻底翻脸,将军府那边才知道该靠到那一边去。
双方打的不可开交,流冥拔掉肚子上的银针,彻底脸走也走不动了,完全没心情再看戏,只得让君莫倾把他扶回去,本来正在愈合的伤势,今天这么自作孽的一闹,更加惨不忍睹了,一上了床就下不来,任何事都得依赖君莫倾。
君莫倾伺候流冥上床之后就立即去后花园那边看,只见玄兮与玄音两姐妹都挂了彩,而莫云浅翻遍了整座相府还翻不到君莫夜之后,一怒之下砸烂了右相府里甚多值钱的东西,洒了一顿泼之后放话:“从今天起,我将军府和你们右相府势不两立,若再不交出人来,我定让你们鸡犬不宁!”
莫云浅浩浩荡荡带着侍卫走出右相府,子尘在屋顶上看着躲在后花园内的君莫倾,不知不觉目光一点点变的柔和,连他自己都说不出这是为什么。
大闹了一早上之后,莫云浅故意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刻的伤口,鲜血淋淋的回到将军府,大将军莫风一掌拍碎了桌子,他一直就只有莫云浅这一个女儿,而且莫云浅从小在建筑上造诣极高,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他从来都宠爱莫云浅如掌上明珠,加之莫云浅煽风点火一口咬定右相府抓了她的师父,不肯交人,各种说右相府的千金是毒妇,以前就曾三番四次到太子府挑衅她,之类的话,由不得莫风不信,当即就断定右相府欺人太甚。
莫云浅可怜兮兮的要求莫风上报朝廷,带队兵马光明正大去搜右相府,莫风在这点上有些为难,莫云浅找君莫夜心切,便道:“父亲若有难处,可以去和太子殿下商量,师父是太子妃的堂哥,相信太子殿下也必须要找到人才能跟太子妃交代,父亲,求您了,女儿一定要找到师父,师父现在一定很危险。”
莫风被她求的没有办法,只得答应选个时间去太子府走一趟,只是他心中有些不明白,这个太子妃的堂哥有何能耐?怎么自己的女儿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将军府的大小姐大闹右相府,这个消息传的很快,一整天在皇宫的右相一脚踏出皇宫,立刻就有人跟他汇报这件事,他简直脑袋都大到要爆,立即打道回府。
一进家门,虽然满地碎片都被重新整理过了,然而后院那些残花还是让右相看到了今天府中的情形,找来玄兮和玄音两姐妹一看时,马上就冒火了,“莫云浅到底有几条命!竟然胆敢不把本相放在眼里!”
右相怒火中烧,这莫云浅三番四次来捣乱,一次比一次不知道收敛,还把玄音和玄兮弄成这样,这口气怎么忍的下去?他道:“把那君莫夜的画像画下来,全程搜索这个人,本相就不相信一个活人会消失无影无踪,若是让本相找到了,定杀之泄愤。”
玄音和玄兮都不敢说话,闻讯赶来的大皇子和玄丝坐在一边听着,玄丝道:“君莫夜就是那日父亲生辰坐在太子殿下身旁的那个少年?和太子妃确实有九分想象,他的来历你们查清楚没?”
玄兮摇了摇头,脸上蒙着轻纱,“和太子妃一样,查不到一点踪迹,就好像凭空而降的两个人。”
右相喝了她一句:“但凡是容国的人都不可能查不到,休要胡言乱语怪力乱神,本相还就不信那太子妃和君莫夜会不是人,继续给我查。”
“莫将军的千金为了君莫夜打上门来,他们是什么关系?君莫夜是太子妃的堂兄,太子殿下就不着急么?”大皇子喝了口茶,有些疑惑不解。
玄音道:“据消息回报,太子殿下一直都有派人在找,只不过太子政务缠身,至于那莫云浅,简直莫名其妙刁妇,口口声声叫我们交出她师父,看来师徒之间一定有什么苟且之事。”
当着大皇子的面,这话有点过了,玄丝咳了一声,示意玄音说话注意点,便道:“今日这么一闹,恐怕莫将军与相府不会再有来往了,为恐莫将军为太子所用,我们得尽快下手,琉妃和梦妃那边有何消息?为何梦妃进宫这么久还没帮我们办成事?”
右相今日在皇宫被容子画颤了一整天,一回来又面对这一对烂摊子,一下子缓冲不了,头疼的厉害,只道:“皇上夜夜都去梦妃那,心病缠身龙体渐撑不住,我会尽快让梦妃挑唆皇上改遗诏,立大皇子为太子。”
此言一出,大皇子的手一抖,虽然这件事他们密谋了很多年,但当大局渐近,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狂喜,而玄丝亦露出难得的贪婪神色,一旦大皇子登基为帝,她就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
“流冥呢?”突然,右相问起了流冥,这别问还好,一问立即让玄音和玄兮火大,玄音没好气道:“父亲,早听女儿的话将那流冥赶出右相府,今天女儿也不会吃莫云浅的亏,他现在躺在床上是个废人。”
废人?右相立即站起身,对玄音沉声喝道:“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招惹流冥,他对我们的大事业很重要,回房去!”
又因为流冥被父亲训斥,玄音不服,转身就走,天色也晚了,大皇子与玄丝都回去,右相一人来到流冥房间,正看见君莫倾在给流冥按摩。
“你退下去吧。”
右相摆摆手,君莫倾就退下了,本来想在门外偷听些什么,但想想还是别让右相和流冥起疑才好,反正流冥现在行动不方便,去哪她都会跟着。
累了一天回到自己的小屋,君莫倾也不管那床的异味,舒展开筋骨就躺了上去,忽然一阵风从窗户飘进来,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君丫头,你看看是不是这根绳子?”澜止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绳子,奔波一整天,累的屁股沾到凳子就站不起来了。
君莫倾拿起来一看,心中大喜,这正是她那日故意丢在山下当记号的绳子,她画了样子,又形容了那座山的特点让澜止去找,澜止平时喜欢睡在山洞里,有些山的特点说了也许他会找的比别人都快,很显然她的想法是对的。
“那是座什么山?可还记得路线?”君莫倾从新把绳子戴到脖子上,这绳子她从小带着,能找回来自然是开心的。
澜止喝了口茶,擦擦额头上的汗,想起那座山的形状就蹙眉,“那座山在京城外面,树木高大浓密,白日阳光也照射不到,故而十分阴森,十分陡峭,绝非普通百姓能上的去,我是一路使用轻功掠上去的,只到一半就上不去了,上面有很多高手看着,白天上去会被发现。”
君莫倾点了点头,那座山给她的印象也是很阴森,从山顶往下走的那个洞也十分诡异,她心中猜测着也许是墓,便问:“你猜那座山中会不会有一座大型的墓?”
澜止想了会,道,“难说,那座山给人的感觉不吉利,且地形陡峭,但也有人可能会为了不被挖坟而把墓地选在那,现在已经知道是那座山了,只要能上去一探究竟,就知道你说的那个很大的洞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也许是墓地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