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边派人去找云邪的踪迹。一边来大堂内和白家众人商量此事。
“大哥,我怀疑那小子很有可能是抱着不纯目的来我白家的。说不定是哪个和我们作对的敌对势力派来的卧底。”
“我建议,我们应该立即派人将之抓住,然后对他行刑逼供。问出是谁派他来的。那样我们也好做出应对措施。”
白水涯大义凛然的说道: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得到云邪身上那莫须有的宝物。
“二叔,你说什么呢?”白若水一下就站了起来。
语气有些生气的道:“人家就只是在我们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离开了。而且是我主动邀请云邪来我家做客的。”
“要是照二叔你这逻辑思维,那云邪是我带回家的,二叔你是不是也得怀疑我啊?”
白若水是真的被气到了,这二叔说话简直都不动脑子,什么话都往外说。
“若水,二叔不是说你,你也是被那小子骗了,这不能怪你。只能说,那小子演技实在太好了。”
“要不然也不会连你和风伯一块都给骗了啊。”
他这话的意思,不仅是在说白若水没脑子被人给骗了,就连风伯也一块带上了。
其中嘲讽的意思不言而喻。你,白若水被气的酥胸起伏,她就要和白水涯争辩。
“好了,老二,这话你就别说了,我看人一向很准,那小子绝对没问题。”
“若水带那小子回来当天,你和二长老不也同样在场嘛?要那小子有问题,你们,不也没看出来吗?”
白水霆说这句话时,眼睛余光不经意间的从白彦朗身上闪过。
发现白彦朗神情无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悠然自得之情。
白水霆见自家女儿被欺负了,当然是立马站出来给自己女儿撑腰。
白水涯被说得无言以对。于是不再开口。
白水霆又把目光看向白彦朗,“二长老,你怎么看?”
“回家主,我也和您一样认为,那云邪并无对我白家不利之意。”
“而对方之所以会隐瞒自己真实的修为,那也是情有所原的。”
“别说一个恕不相识的人,就算是自己家的人都还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呢。”
“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只是不方便说出来而已,再说,我们好像也没人问过有关他修为上的事情吧?”
白彦朗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总之就是不认为云邪对白家有什么不轨企图。
听到白彦朗这么说,不仅是白水霆有些意外,就连白水涯和白若水也同样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尤其是白若水,她可知道,平时这二长老没少和自己二叔俩,联合起来刁难自己。
她原以为这次白彦朗也会借着这个事,以此来让她难堪。可没想到,这回对方却是为自己说话。
这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可不相信,这老奸巨猾的二长老,会为了自己说话。
她宁愿相信今天的太阳真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只有风伯,若有所思,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他既没有替云邪说话,也同样没有给白若水辩解。
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局中所发生的一切。
“嗯,我也是和二长老一个看法,我刚才也说了,我看人一项不错,那小子不是那种人。”
“或许真像二长老说的那样,我们没有问,对方于是也没有说。”
“好了,这话题就到这儿吧,若是留下。你们都退下吧。*白水霆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白水涯第一个站起来,冲着坐在那里都快要睡着了的儿子叫了一声,便率先往外走去。
百战吉撇撇嘴,轻声嘟囔着,“真是无语,叫我来干嘛?”
白彦朗也不做过多停留,在白水涯出去后不久,也紧跟着出去了。
风伯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白若水本想叫住风伯,但见自己父亲没有开口,也便放弃了。
“父亲,您叫我单独留下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白水霆见四下无人,身子往前靠了靠,现在的白水霆和刚才那个一身威严正气的白家家主截然相反。
好像变了一个人,“嗯……女儿啊……来,当爹的给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啊?”
搞的这么神秘,白若水见自家父亲这举动就知道,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白水霆语气意味深长,还有些暧昧。
向来纯洁的白若水,哪儿会听出父亲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自己老爹为什么转变问题会这么快,但她还是不假思索的回道。
“嗯……还行吧。低调,老实。”白若水仔细想了想,最后得出这句评价。
“额”白水霆有些无语,你这什么评价,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出来,能找出这两点大有人在。
但他也知道自己女儿,一直都是在努力修炼,根本就没空余时间去了解这些和修炼无关的事。
不过,他也算是知道了自家女儿对云邪的看法,总之就是不算坏,这样就行了。
白水霆张了张嘴,“那什么,以后在宗门里,要是见到那小子,你能帮就帮衬一下吧。”
本来他想说,既然觉得那小子不错,不如干脆直接和他在一起得了。
不过在话即将出口时,他还是放弃了,转而变成了让她以后在宗门内,帮帮云邪。
白若水还以为父亲会说什么事呢,原来是这,她语气坚定的对白水霆保证道:“父亲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他的。”
“毕竟,他是我朋友。”
“嗯,那就好,那就好。”
“那什么女儿啊,算算时间,你出来也挺久的了,也该回宗门了吧?”
“嗯,我打算今天就走。还有两个月就是外门大比了,这段时间我需要回宗门巩固一下修为境界。”
“然后看能不能在大比之前,争取突破到凝神境,那样的话,我才有资格进入内门。”
白若水和白水霆谈话完后,当天下午就带着白家这次要参加白帝宗考核的家族子弟们离开了白府,前往白帝宗。
时间飞逝,白天过去夜晚来临,天空中的圆月宛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躲在了云层之中,只露出长有眼睛的那半截身子。
她好像是在用眼睛悄悄的探视这片土地,夜晚中的黑暗本就令人害怕,加上月亮小姑娘躲了起来。
这使得这片土地上的人类都看不清事物。白水城这座数里之城里面,一片宁静,听不到一丝杂音。数万人早已悄然入梦。
然而,白水城的另一边,千幻山当中却是时不时的就会响起一两声兽吼。
如果说今晚白水城内可以凭借着天空中月亮小姑娘撒下的那点点月光,还可以勉强看得出三四米范围内的东西。
那在这千幻山,那就是暗无天日,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山中密布的大树将本就不多的月光挡在了外面。
山脉内,随着夜晚的来临,气温下降使得这里面不仅黑暗还很寒冷。
翁……
忽热,一声剑鸣声炸然响起。
吼……
随着剑鸣声过去,紧随而起的是一声带着痛苦的野兽低吼。
响声过后,山中短暂回到了先前孤寂。
嗖……嗖……
一道人影在树梢上不断藤萝转换,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人影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前行了几百米。最后停在了一棵三人环抱大的巨树上。
人影在这棵大树上找了一个树枝坐在了树枝上,背靠着树身,盘溪坐在了上面。
人影自然就是从白水城出来的云邪,距进入千幻山,已经是第二天夜晚了。
自从进入千幻山,每过两三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会碰上一只妖兽。
有强有弱,其中最强的是一头锯齿豪猪。有着人类凝气八重的实力。
云邪赤手空拳的和它战斗了接近半个时辰,最后用神魔拳将之脑袋轰碎。
和这些妖兽们战斗,消耗了云邪太多的灵力,加上夜晚赶路本就危险。
云邪找了这棵大树,打算在这大树上休息一晚,等明日天亮再继续赶路。
第二天的清晨,阳光穿过树叶投射进入了林子里。由于昨晚下了一点雨,山林内升腾起淡淡的薄雾。
这些白色薄雾,笼罩着千幻山,将本就神秘的千幻山衬托成一处飘渺仙境。
杂草上雨露均沾,从树梢溜进来的阳光照射在这些水滴上,闪闪发光,犹如一颗颗发光的小珍珠。
一些小虫子在上面饮水。别看这些虫子小,要是被它们咬上一口,那可就有的受的。
云邪早早的就从树上下来继续赶路了,手握诛神剑,出发时准备的衣物还有一些必需品都被他放在了一个袋子里。
这是个储物袋,是他前晚从廖童那里得到的,在储物袋里面,还有一些灵币灵石,其中包括那天被廖童抢去的那件白色鱼纹云袍。
廖童或许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利用自己廖家二少爷的身份,从云邪手里抢走了这件衣服。
可是现在,这件衣服最终还是回到了云邪手中。
现在云邪一身轻装,只有手中的诛神剑。所以行路速度很快,从早晨到中午就已经赶路近几十里了。
中午时,云邪找了一处杂草较少的地方停了下来,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下。
用诛神剑将空地仅有的杂草斩去。开拓出一片空地。
打算去找些干柴来生火,四下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干树枝。便起身,去远处找找看,发现离他百米距离之外,有一棵枯树。
云邪向着那方向走去,在临近枯树还有四五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眼睛看着那棵足有两人环抱大的枯树,在那枯树树干上,有着一个人头大小的树洞。
云邪正注视着那树洞,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忽然的,树洞里串出一个黑影,黑影好似一支利箭朝着他暴射而来。
在那道黑影即将冲动云邪近前之时,云邪猛地拔剑,剑光闪逝,一抹鲜血撒在了他身上,将那原本一身雪白的白袍,染出刺目的一片血花。
啪嗒,
黑影被剑光斩过,掉落在了地上。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黑影竟是一条蛇。
此时,这条蛇已经被斩成两截,两截伤口处股股流出黑红色的冰冷血液。
掉落在地上一时间还没死,两截蛇身不断扭曲翻腾着。其蛇头吞吐着蛇信子,那阴寒的蛇瞳,正冷冷的看着云邪。
提剑往下一刺,诛神剑尖从蛇头一刺而过,将蛇头定在了地上。
抬起剑,随手一甩,蛇头带着上半身蛇身直接就被甩飞了出去。掉在了十几米外的草丛里。
不再看地上那还在扭动的另一半蛇身,抬脚迈步,准备去在枯树上砍一些干树枝下来生火。
在诛神剑的帮助下,云邪很快就砍下了一大捆干树枝。
还不等他收剑,突然间,一股来自灵魂的警兆传遍了他全身。
浑身汗毛乍起,从他背后传来一股浓重的危机感,身体在危险时下意识的往左偏斜,双腿也同时发力,几乎将他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身如箭矢,飞射了出去。与此同时,一只巨大,长着手指长的利爪,且全是绒毛的巨掌拍了过来。
云邪虽然反应迅速,也及时做出了反应,但还是有些晚了,巨掌从他右肩膀处一擦而过。
云邪只感觉左肩膀被巨掌拍住那里,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感。
来不及查看伤势,落在地上,又立马翻滚离开了落地之处。双腿再次发力,当离开这里七八米后才停了下来。
在这途中,那巨掌的主人并没有对他展开追击。而是留在了云邪最开始站在那里的地方。
云邪先是看了看左肩膀的伤口,发现伤口很深很长,足足有十几公分长。
深可见骨,通过伤痕可以看见肩膀里面白中带红的肩胛骨。
伤口鲜血好像不要钱一样,大股大股的往外冒,奇怪的是,云邪流出来的血液,居然呈现诡异的暗金色。
看完伤口后,他这才抬头朝着巨掌主人那方向看去。当他看清楚巨掌主人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