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锅里散发着恶心味道的半个拳头大小的粘稠物,赵石强忍着头皮,本着这是自己灵石购买者灵药,就算是这般模样,自己也不能放弃。
于是就伸右手感知了一下,却惊喜的发现,这屎黄色,外貌味道如此恶心的物体,却蕴含着充沛的灵气,赵石顿时喜上眉梢。
就在这时,小空从他的本体碎片中飘出来,看见正伸手摸着锅中物体的赵石,一脸惊恐的喊道:“你居然摸屎!你以后不准用摸过屎的右手摸我的本体。”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摸那啥了,这根本不是,这里面有着好强的灵气。”赵石立即反驳道。
只见刚刚漂浮在空中,做出一脸惊恐状的小空嘿嘿一笑:“大爷逗你玩呢,大爷知道为什么会凝固成这样了。主人原来书中记载的是五百年后天境界的剑尾蛇内丹,你这次煮制药浴用的却是五百年先天境界的剑尾蛇内丹,所以药力雄厚了一点,导致最后煮出来的东西变得比书里记载的更黄,更粘稠。唉,果然是剑道衰弱,以至于这天生负载一丝剑意的剑尾蛇都不值钱了,以前先天境界的剑尾蛇内丹可远远不是五百块下品灵石就能买到的。”想到这里,小空不由的顿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这味道是怎么回事?”赵石闻言,放下手中的粘稠物,继续询问到,毕竟任谁长时间拿着这外表和味道都像极了那玩意的东西,都受不了。
“至于这个味道,按道理来说,这么多灵药放在一起,煮出来的东西就算不香气四溢,也不该是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可能也是因为这内丹不同的原因吧。毕竟我主人在书上也没写,大爷我也没见过有人按照书中内容炼制过这个药浴。”
小空所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他主人忘记了,而没将其味道记载在《剑道真解》中,而是故意没写在上面的,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在自己的毕生心血里记载这用来药浴塑骨的方子,最后的成品却会如此难以启齿,也是怕后来者看了药方中记载的气味,会直接放弃塑造剑骨。索性也就没记在《剑道真解》里,到学者按照药方,制出了所得物,那一切就都晚了。
“这玩意,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是放入水中稀释吧?”赵石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东西外形,颜色的原因,但纵是财迷如赵石,也还是没能第一时间接受它。
“没错,就是放在水中稀释,然后整个人浸泡进去,然后在里面进行塑骨,就完事了,身体自然会吸收药力,减弱你的塑骨痛苦,药浴会使塑造的剑骨更为契合你的身体。”小空言之凿凿的说道。
赵石听完,一把抄起锅,将煮出来的所有的粘稠物,全部倒进了早已经准备好,装满水浴桶中。儿童拳头大小的粘稠物在桶里化开,使得所有的水都变成了屎黄色,那难闻的味道也不再局限于房间之中,顺着窗户和门的缝隙,飘荡的赵石的整个院子都是。赵石捏了捏鼻子,想着这是花了自己好多灵石的灵药,这才下定决心,脱光衣服,摆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盘腿坐了进去。
这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让还欲开口说些什么的小空看的目瞪口呆。
只见赵石在桶里呼喊道:“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来帮我塑骨,早点完成,我也好早点出去。”
小空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满脑子想着快点完成今晚的剑骨塑造任务的赵石完全没有察觉。若是他看到了这一丝笑容,立刻就会知道,小空又准备坑他了。飞速飘到木桶上,不多说话,小空开始帮住赵石塑骨来。
一开始,赵石还满心欢喜,以为这次不会再和上次一样,那般的剧烈疼痛了。慢慢的,随着木桶中的颜色开始变淡,赵石感觉到自己除了脑袋,哪里都开始痛起来,简直痛彻心扉。
“小空,你不是说这次不会像那天晚上一样痛了吗,怎么我感觉比那次,还痛,而且还是全身都在痛?”赵石用低沉的声音嘶喊着,从这变形的声音中,就能知感受到,他所感受的痛苦。
“谁叫你这么心急,都不听大爷把话说完,那块锅里的粘稠物,是你剩下所有骨头用来重塑用的。现在你把整块都丢进木桶里了,那本大爷当然要给你全身都重塑剑骨了。”小空用一副平淡的口气说道。
但是全身剧痛的赵石,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强忍着身体的痛苦,开口道:“那你就不能只塑造一部分吗?我还有很多灵石,可以再买材料的。”
“哎,我知道你是个守财奴,我这不是在给你剩灵石嘛,忍着点,你要想着这次塑骨过去,就不会有下次了,也就不会再花冤枉灵石了。加油,大爷看好你!”
赵石全身都剧痛无比,就连最后小空说的话都没听清,全身意志都在和疼痛做对抗,满身的骨头好像再破碎,有慢慢重组,尤其是自己的左胸的疼痛,让自己回想起了在地球上时,心脏病发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孤苦无依的感觉。
好在自己幸运,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有了自己的父亲,还有了个不怎么靠谱的小空在自己身边。想到这些,赵石心里像燃起了一团火焰,整个人一边对抗疼痛,一边按照小空教的功法,一遍遍运行起来。木桶内的颜色缓缓的变淡,院子了围绕的味道也开始飘散。
在桶中少年无休止的索取之中,越来越多的黄色灵气,顺着皮肤毛孔,溜进少年经络中,顺着少年一遍遍的周天运行,蕴养着少年的新生的金色骨骼,最后归于少年的丹田,壮大着少年的修为。